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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

    為了確認真假, 阮長貴和孫小慧一起伸頭看出去,便見劉杏花和阮溪站在對面邊屋門外, 劉杏花手里拎了半只雞, 阮溪手里則捏著一塊錢,兩人都滿臉堆笑。

    阮溪伸手把手里的一塊錢塞進劉杏花的口袋里,簡直開心得快要飛起來了, 笑著說:“師父說了干活就有錢, 所以分了我一塊錢和半只雞。”

    他們這上門做衣裳的工錢是一天兩塊錢,格子衫婦人因為送了一只雞, 所以只給了三塊錢的工錢。老裁縫自己留下兩塊錢, 給了阮溪一塊。

    至于老裁縫和他們大隊是怎么結算這些工錢的, 阮溪身為徒弟自然不過問這些。時間上大概是和其他社員干活掙工分一樣, 一整年下來結算一次。

    老裁縫有個自己用針線釘起來的賬本, 里面記的都是這些賬。

    穿越之前, 阮溪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掙了一塊錢而開心成這樣。

    孫女這么快就靠手藝掙錢了,劉杏花更是高興得滿面紅光。她把阮溪塞給她的錢又掏出來, 往阮溪手里塞過去說:“你掙的錢給我做什么, 留著買糖吃。”

    阮溪仍是把錢塞回去, “奶奶你是我們家的掌家的, 掙的錢當然要給你啊。”

    說著她忽想到什么, 轉頭一看,只見阮長貴和孫小慧伸頭在小灶房門口, 盯著她和劉杏花看呢, 于是她又換了語氣說:“我可不像有些人, 自私自利。”

    劉杏花聽了這話意識到什么,也轉頭去看。

    阮長貴和孫小慧臉上再也掛不住, 連忙把頭給縮回去了。

    劉杏花收回目光,這便故意又高聲說了句:“那奶奶就幫你收著,給你攢起來當嫁妝!今天晚上我們先把這半只雞給吃了,你想怎么吃?奶奶給你做!”

    阮溪眉眼一彎,聲音清脆:“辣椒炒雞!”

    ***

    小灶房里,阮長貴往灶底填稻草,心里此時五味雜陳,像有幾十只貓爪子在撓一般難受。聽到阮溪說“辣椒炒雞”,又沒出息地嘴里生出口水來。

    孫小慧坐著悶聲快刀剁雞食,臉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燙熱感。

    氣氛干得像結冰,兩人都不再說話,小屋子里只剩下菜刀碰菜板的咚咚聲。

    孫小慧剁好了野菜拌上米糠,出去喂她家的五只老母雞。

    阮潔背著柴火從外頭回來,看到她特意繞開些,把柴火背去邊屋的灶房里去。

    看著她這番舉動,孫小慧心里攢起火,但因為劉杏花在家,她也沒敢出聲沖阮潔發作,只能自己咽肚子里憋著,低聲罵一句:“死丫頭,等我抽時間收拾你!”

    ***

    阮潔背著柴火進屋,看到劉杏花正在剁雞。

    她臉上涌出十二萬分的驚訝來,看著劉杏花問:“奶奶,你怎么殺雞啦?”

    劉杏花笑笑,“沒點正經事誰家殺雞吃啊,是不想過啦?這是小溪跟老裁縫出去做衣裳,人家送給老裁縫,老裁縫分了半只給她。”

    阮潔在灶后放下柴火,便見阮溪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又驚又喜笑著說:“姐,你好厲害呀。”

    阮溪也笑,“也就一般厲害吧。”

    祖孫三人就這樣說笑著,你淘米我燒火她剁雞,一起做晚飯。

    阮溪和阮潔一鍋上一鍋下忙活著把米飯蒸上,劉杏花麻利地把公雞剁成雞塊洗去血水,又去地里摘了一把紅綠二荊條辣椒,還有一把紅色的小米椒。

    地里種的瓜果蔬菜她有一些日子沒摘回家吃了,為了省油并攢錢,她都是摘了直接送去蔬菜集中收購點,用這些蔬菜換點錢在手里,雞蛋也是攢起來不吃,拿去供銷社換錢。

    今天打算放開了吃頓好的,自然也就不再省著了。所以除了兩把辣椒,她還摘了兩根黃瓜,又薅了兩根小蔥,打算做個拍黃瓜,再蒸一碗雞蛋。

    東西摘到籃子里拿回來,劉杏花把辣椒黃瓜小蔥都放到盆里舀水洗干凈。洗完剛走到桌邊放到砧板上,阮溪忽伸手到她腰上拽一下,把她身上的圍裙給抽走了。

    阮溪把圍裙往自己腰上系,“奶奶,今天我來炒菜給你們吃。”

    劉杏花伸手要去奪,“你這忙活完剛到家,還是趕緊坐下歇口氣去,菜我來炒就行了。聽我的話,你就安心等著吃,別再做這做那了。”

    阮溪閃腰躲開她的手,笑著道:“我年輕我不累,這些辣椒炒起來怪嗆的,您去歇著等吃現成的。我和小潔都這么大了,還不能讓您享享福?”

    這話聽得劉杏花心里舒服,她也就沒執意再要做了。但她也沒有歇著去,而是到灶后坐在阮潔旁邊,把稻草塞進另一個鍋灶底,幫著燒火。

    阮溪還得切辣椒,劉杏花便沒急著點火,只坐那笑著說:“還是丫頭好啊。”

    阮潔的臉龐被灶膛里的火照得通紅,笑著接話:“那我一輩子不嫁人好不好?”

    阮溪之前也說過這種話,劉杏花這次還是瞪起眼說那句:“鬼扯火。”

    阮溪笑著聽她倆說話,自己圍著圍裙在桌子邊把紅綠二荊條和小米椒都切成圈,拍了幾瓣大蒜切上幾片姜片,又拿碗去挖了一勺家里腌制的豆瓣醬。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劉杏花燒火,阮溪在鍋上炒菜。

    柴火灶做飯大概是不一樣,阮溪覺得要比燃氣灶做的更有味道一些。鐵鍋里倒上一點油,油熱下蒜瓣和姜片爆香,隨手倒下生雞塊,瞬間滋出滿屋的香味。

    穿過來到現在沒有吃過一口肉,她顛勺在鐵鍋中翻炒雞肉,聞著撲鼻的香味,看著雞肉慢慢變得金黃,雞皮微微焦卷,也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雞肉炒得差不多時,捏一小把花椒繼續炒香,再加入一勺豆瓣醬,炒出紅油后那滿鍋的色澤更是誘得人忍不住要流口水。

    調入醬油食鹽味精胡椒等作料,翻炒后加入切好的青綠辣椒圈,雞肉和辣椒的在作料中碰撞出更濃郁的香味,飄得滿屋都是。

    香味從門框邊緣沿著煙氣飄出去,直飄到對面的小灶房里。

    孫小慧正坐在灶后燒火蒸米飯,忍不住吸一吸鼻子,咽下一大口口水。

    之前她鬧著要分家,就是因為家里好長時間吃不上一口熱菜,一點油星都看不到。她為的是不被阮長生和阮溪兩個敗家子拖累,可以一家四口多吃點好的。

    結果誰能想到,自打分了家以后,阮長生和阮溪不但沒成拖累,一個轉了性子突然開始玩命地干活掙工分,另一個則直接讓家里人吃上肉了。

    不止有肉,還有錢!

    孫小慧心里憋得厲害,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仍然火辣辣的。

    阮長貴則比她憋得更是厲害,坐在小灶房的門邊什么也不干,就眨著眼睛一直深呼吸,深吸一口氣把香味吞進肚子里,再長呼一口氣給吐出來。

    他倒是想說話,但是也憋得半句都說不出來。

    哪輩子干過這樣的蠢事,他簡直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

    正郁悶著,他那兩個兒子從外面玩累回來了。兩個人老遠就開始嗅鼻子,一路嗅到對面邊屋門外,不往小灶房這邊來,直接趴在邊屋門口往里瞧。

    看到阮溪在炒菜,阮躍華開口問:“大姐,你在炒什么?”

    阮溪不看他,直接道:“雞肉。”

    阮躍華還想再說話,但話還沒出口,突然后衣領被阮躍進給拽住了,然后直接被阮躍進拽去了小灶房那邊。

    阮躍進說過分家就不吃他奶奶家的東西了,倒是有骨氣,還記著。

    阮躍華被拎到小灶房門外很不高興,擰眉皺臉胡亂揮拳頭打開阮躍進,看著他沒好氣道:“大哥你干什么啊?!”

    阮躍進有些嫌棄道:“你口水都要淌出來了!”

    阮躍華氣得很,“你不想吃嗎?”

    阮躍進張張嘴巴,再是有骨氣,也愣是沒說出話來。

    阮長貴坐在門內看他倆這樣,心里的憋悶氣正好找到地方撒了,于是陰著臉重著聲音道:“你倆干什么呢?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趕緊滾屋里去!”

    他說的屋里是正屋,這小灶房可塞不下四個人進去。

    現在他們一家和阮長貴劉杏花分鍋也分屋了,阮志高給他們新添置了桌子和四個板凳,沒有原來的桌子大,放在正屋當間給他們用,大桌子搬邊屋灶房里去了。

    阮躍華被訓了扁扁嘴,跟著阮躍進往正屋里去。他走一步回三次頭,次次都是往邊屋那邊看過去,心里眼里嘴里胃里都饞聞到的雞肉香。

    ***

    阮志高身為大隊書記,總會有些額外的事情要忙。他今天回來的稍微晚一些,和阮長生背著背簍扛著農具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他們還沒走到邊屋門前,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

    阮志高重吸一下鼻子,出聲說:“誰家炒的菜,這么香。”

    阮長生也吸吸鼻子,用自己靈敏的嗅覺辨別一下,“好像是我們家。”

    阮志高目露疑惑,忙加快步子往家里走。走到門前和阮長生放下背簍農具,伸頭往屋里看一眼,只見阮溪正在把炒好的辣椒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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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雞肉從鍋里盛出來。

    屋里香味更加濃郁,一口直入脾胃的深處。

    阮志高又驚又懵地睜大眼,進屋看向劉杏花問:“發財了?”

    劉杏花看著他笑一下,玩笑道:“叫你猜對了!”

    阮志高眼神里還是有十分的疑惑,阮潔接話便說:“姐跟老裁縫去做衣裳,掙了半只雞和一塊錢,怎么樣,厲害吧?”

    聽到這話,阮長生咋呼出聲:“半只雞?一塊錢?”

    阮潔點點頭,“是啊。”

    阮長生轉頭看向阮溪,“胡說的吧,聽說那老頭摳得要死,鐵公雞一毛不拔,以前人家跟他學手藝,都是往他身上砸東西,沒見他出過一點血。”

    阮溪笑一下,“你可是吃過人家的葡萄的。”

    阮長生眨眼結舌——是哦!他吃過老裁縫的葡萄!

    他瞬間不那么驚訝了,伸手過去接過阮溪手里的盤子,放去桌子上說:“小溪,你也太神了,老裁縫那人你都能給感化了,我打心底里佩服你!”

    阮溪搖頭,“我可不是靠感化,我是靠實力。”

    阮長生笑出來,“實力?你有什么實力啊?我記得你以前給我補過衣裳,補的那跟狗啃似。”

    以前的阮溪不是現在的阮溪,現在的阮溪故意沖他哼一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許我開竅了啊。”

    阮長生拿板凳坐下來,仍是笑著說:“那有機會一定要讓我見識見識,你現在開竅到什么程度了。能讓那個老裁縫認可,水平肯定不一般。”

    阮溪笑得滿臉底氣,“遲早讓你見識。”

    ***

    說著話鍋里的米飯也差不多悶好了,蒸雞蛋正是嫩的時候,拍黃瓜也入味了。劉杏花和阮潔起來洗手盛飯,阮長生起身順手把板凳都搬了搬,放在桌子邊擺開,又去洗手拿筷子。

    飯菜上桌,各人拿起筷子,但誰都不往裝雞的盤子里伸。

    阮志高轉頭看大家一眼,最后看著阮溪說:“小溪你掙回來的,趕緊吃呀。”

    阮溪抿抿嘴唇,“爺爺你和奶奶先吃。”

    物以稀為貴,體驗到了吃口肉有多難以后,也才能真正體會到吃肉的幸福。阮溪曾以為自己不會這么稀罕一口吃的,現在發現根本做不到。

    即便吃過再多山珍海味,到了貧苦的環境中,還是會成為環境中的一員。

    但就是再饞這一口,她也不會表現得那么沒出息。

    阮志高笑笑,伸出筷子先夾一塊雞肉送到劉杏花的碗里,嘴上說:“一家人還客氣上了,趕緊吃吧,不趕緊吃,就只能吃辣椒了。”

    阮潔面上堆著笑,“雞肉炒出來的辣椒,也很好吃的!”

    等劉杏花吃完第一口雞肉叫趕緊吃,一家人便沒再多客氣,一起往盤子里伸筷子過去。雖都有些迫不及待,但到底都還是克制著的,希望能讓別人多吃點。

    阮長生夾一塊沾著紅油的雞肉放進嘴里,眼睛亮起來說:“哇,皮酥肉緊,麻辣鮮香……”

    說著沖阮溪豎個大拇指,咽下雞肉又接上:“好吃!”

    阮潔往他碗里夾一塊,“多吃點。”

    阮長生連吃兩塊肉,又夾辣椒圈拌進飯里,鮮辣香讓他直接吃下半碗米飯。

    他覺得自己沒什么事值得說的,想來想去阮溪也只找他辦過一件事情,于是他開口問阮溪:“我之前警告過高海洋了,他們還找那小呆子麻煩嗎?”

    阮溪知道他說的小呆子是凌爻,搖搖頭道:“最近沒有了。”

    阮長生點點頭,“沒有就好。”

    劉杏花沒聽懂這話,跟著問:“什么小呆子?”

    阮長生:“就吊腳樓那小呆子,之前老被高海洋他們欺負,跑都不知道跑。”

    劉杏花想了想,點著頭道:“哦,那個大城市來的小孩。”

    說著看向阮溪,“你認識他呀?”

    阮溪點點頭,“就之前掉山坳里面,是他把我救起來的。”

    阮長生這會才明白,“哦,難怪你要幫他。”

    提到凌家,阮志高也有話說,一邊吃飯一邊道:“他們一家跟我們都生分,來幾年了基本不跟人打交道,每天上工一句廢話不說,就是埋頭干活。”

    阮長生扒拉碗里的飯,“人家是城里人嘛,跟我們農村人有什么話說。”

    聽到這話,阮溪看著阮長生認真道:“五叔你別胡說好吧,他們一家不是這種人,他們是覺得在村里受歧視,抬不起頭直不起腰,所以才不與人來往。別的人不說,金老師不也是嘛。成分不好,所以在村里都夾著尾巴做人,鮮少與人來往。”

    這是其中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怕結交了人以后,沒防備說錯話,再叫人拿去做文章。

    阮長生就是隨口一說,完全沒多想別的,沒想到阮溪認真了。他眨著眼愣一愣,然后忙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抽一下,爽快認錯道:“是我說錯話了。”

    阮溪伸筷子夾兩個辣椒塞他嘴里,“吃飯。”

    阮長生含住辣椒抿住嘴唇,沒正經又討好似地沖阮溪笑一下。

    阮溪看著他笑出來,自己也繼續吃飯。

    ***

    正屋當間,阮長貴孫小慧和阮躍進阮躍華也坐在桌邊吃飯。他們一家四口臉上的神色,比桌子上擺的腌咸菜還要蔫吧難看。

    聞著辣椒炒雞的香味,嘴里嚼著咸菜,簡直都咽不下去。

    阮躍華拿筷子敲兩下碗邊,沖孫小慧哼道:“媽媽,我也要吃雞肉。”

    孫小慧掀起眼皮看阮長貴一眼,沒敢出聲說話。

    阮長貴深吸一口氣,沒好脾氣道:“不想吃給我滾出去。”

    阮躍華不高興,突然放下筷子大聲說:“都是因為你們要分家,奶奶才會生氣,我才沒有葡萄吃,現在奶奶家吃雞肉,我也沒有雞肉吃,我要吃雞肉!”

    阮長貴氣得揚起筷子就要抽他,他跳起來就往孫小慧身后躲。

    孫小慧護著阮躍華,看著阮長貴小聲說:“你干什么呀?家里這都多久沒吃過肉了,聞著肉味不想吃那可能嗎?難道你不想吃嗎?”

    阮長貴收回筷子,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

    孫小慧覺得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聞著肉味不想吃那是騙人。想吃肉怎么了,正常人誰不想吃肉?要是聞不到也就算了,可這肉味一直在鼻尖上繞,誰受得了?

    她也覺得受不了,于是清清嗓子伸手拿個空碗塞阮躍華手里。

    阮躍華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著碗往阮長貴看一眼。看阮長貴什么都不說,他一分鐘都不多猶豫,拿著碗就沖出正屋,沖進旁邊邊屋里去了。

    沖到阮志高和劉杏花中間,他急忙道:“奶奶,我也想吃雞肉!”

    桌子上五個人都抬頭看向他,嘴角嚼著飯,誰都沒有說話。

    還是劉杏花咽下嘴里的飯出聲道:“躍華啊,你來晚了,雞肉都被吃光了。”

    拍黃瓜和蒸雞蛋也早就吃得見底了。

    阮躍華已經看到了,裝雞肉的盤子里只還剩下些紅油底和紅綠辣椒圈。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一副想要哭的樣子,一句話都不再說,吞吞口水,拿著碗拖著步子又走了。那背影瞧著,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

    阮長生看著他出屋,笑一下回頭,把剩下的辣椒倒自己碗里,拌一拌米飯,幾口就給刨了下去。吃完放下碗筷,只覺渾身舒坦得不行。

    ***

    阮躍華垮著臉淌著眼淚吸著鼻子回去正屋,走到孫小慧旁邊哭著說:“已經沒有了,全部都被吃完了,一塊雞肉都沒有了。”

    孫小慧倒是淡定,忙小聲道:“那菜汁呢,有雞油和作料,辣椒也好吃的。”

    阮躍華愣一下反應過來,忙又拿著碗回去邊屋。

    結果到邊屋一看,本來還有些菜汁和辣椒圈的盤子里,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干干凈凈像面鏡子一樣。他感受到了絕望,手拿空碗站在桌子邊,直接仰頭放聲哭起來。

    然后便就這樣哭著轉身,又往正屋去了。

    進正屋后嚎啕著喊:“沒有啦!什么都沒有啦!”

    聽到阮躍華的哭聲和他說的話,阮長生和阮溪坐在桌邊對視一眼,沒忍住“噗”一下笑了出來。

    本來還是悶聲笑,后來兩人誰也忍不住,就越笑越大聲。

    不是他們幸災樂禍,是阮躍華真的太好笑了!

    而阮長貴和孫小慧在正屋聽到邊屋的笑聲,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阮長貴綠著臉呵斥阮躍華:“坐下吃飯!”

    阮躍華扁嘴抹眼淚,去到桌邊坐下來,一邊吃米飯咸菜清炒小青菜一邊抽噎著哭泣,臉上掛著兩行淚,腦子里則全是他沒能吃到的辣椒炒雞肉……

    香香麻麻又辣辣的……

    辣椒炒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