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的手停在了童畫的脖子跟前……
一睜眼就看到顧司的手伸過來,一驚過后,反應到了他應該是想捂自己的耳朵。
“誰在敲門?”
話音剛落,就聽到涂雅麗在門外小聲的喊:“顧司!出事了!你快出來!”
童畫徹底清醒了,人又是一驚,立即坐了起來!
還在迷糊中,起身起猛了,肚子有些僵住了。
顧司忙問道:“你沒事吧?”
童畫緩和了一下,搖搖頭,“你去問問出什么事了?”
顧司望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壓下了心里的擔心去開門。
他心里也是同樣擔心著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打開門之后,顧司對上了涂雅麗驚慌失措的眼神。
“媽,出了什么事了?”
涂雅麗看向他身后,看到了到底還是被吵醒的童畫。
“蘇野他吐血了!”瞞不住,也索性不瞞了。
童畫已經從炕上下來了,聞言快步出去。
蘇野已經擦干凈嘴角的血,但茶幾上用血畫出來的地圖,那都是血!
客廳里滿是血腥味,這是蘇野短時間內掩飾不了的。
童畫眉頭猛地一跳,胸口郁結的那團痛楚化作怒氣涌在嗓子眼里面,堵的她說不出話來。
此時,童畫感同身受的明白了顧司之前的心情。
一邊是被反噬了的老丈人,
一邊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的愛人,
顧司神色發緊,著急道:“爸,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童畫一聲不吭的提著一瓶暖水瓶過來,給老爹喝靈泉!
蘇野喝了三杯水,才有機會說話。
“我沒事。”蘇野喝完了靈泉,臉上的血色好了不少。
但童畫清楚,根本就沒用!治標不治本!
童畫瞳仁慢慢發緊,心里有種發狂的陰戾!
她要王歸仁死!
她要他的命!
“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人跟我說清楚?”
涂雅麗忙將王歸仁的信拿了出來給她。
轉頭問顧司,“是不是要聯系刑局長?”
顧司跟著童畫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已經離天亮只有三個小時左右。
而且昨天夜里公安局為了找跑了的陳紅兵和王歸仁肯定是通宵達旦。
零下幾十度,在外搜查一夜,不管是身體還是精力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只知道三個小時,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查不出什么來。
“爸,桌上這個地圖……”顧司看向老丈人。
蘇野看了一眼女兒,清了清嗓子,“王歸仁說的‘驚喜’就在這個地方。”
顧司神色一緊,急忙仔細去看。
“西南方向……火車站!”顧司認了出來。
顧司急忙去打電話通知刑局長,有個具體的地方,范圍就小多了。
涂雅麗心里沒著沒落。
既擔心蘇野的情況,又擔心天亮前找不到王歸仁的‘驚喜’。
蘇野對涂雅麗是不滿的,現在這情況他還得給女兒解釋。
畢竟他之前答應了她,在沒告訴她之前不插手涂雅麗的事。
現在被抓了現行……
“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先回去休息吧。
要是再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再過來。”蘇野把她打發走。
涂雅麗現在哪有心情休息,更何況他們都在為她的事情忙活,連童畫都是。
“我回去也無心休息。”
“你身體……沒事吧?”
蘇野要單獨跟童畫說些話,就道:“我肚子有些餓了,你去下點餃子過來吧!”
涂雅麗有點事做也好過胡思亂想,“畫畫你要吃點嗎??”
童畫搖了搖頭。
涂雅麗先給童畫泡了一杯牛奶,然后才去了廚房。
顧司打電話去公安局,公安局電話沒有人接。
怕是現在他們還在外面沒有回去。
“爸,王歸仁是在這個車站里嗎?”顧司問道。
蘇野:“王歸仁在哪里我不確定,但他‘準備’的驚喜在車站。
如果天亮之前你們不把他準備的驚喜找出來,天亮之后你們這屆領導班子就可以換一批了。”
顧司臉色大變,“他準備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野猜測能造成大范圍死亡的東西應該是:“有可能是炸彈。”
顧司臉都青了,忍不住罵了臟話,“他媽的真是瘋子!他哪里來的木倉!哪里來的炸彈!”
過年前后,下鄉的知青們都是分批回城。
不管是回城的,還是從城里回來的,車站里的人都不少。
蘇野看了一眼顧司,還是太年輕。
像王歸仁這種人,手里的人命不少。
越是手染鮮血,手里保命的要命的東西就越多。
木倉算什么,炸彈算什么,有材料蘇野自己也能自制出來。
顧司坐不住了,他得親自去一趟!
童畫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蘇野也站了起來。
“你就在家里。”童畫轉身對她老爹道。
顧司準備跟童畫說的話,被童畫先一步說給了老丈人聽。
但他還是說道:“你陪爸留在家里。”
童畫眉眼肅穆,目光沉沉,
“車站那么大,你們知道炸彈藏在哪?
三個小時的時間,如果要是找不到呢?
萬一火車到站,來不及疏散人群呢?”
“我多少還是會一些我爸的東西,我爸也說我氣運好,有我在,找到炸彈的幾率會大很多。”
顧司眼底蘊著漆黑的墨色,壓下了心里的諸多反對,答應了下來。
蘇野語氣吃緊了幾分,“我跟你們一起去!”
外面零下幾十度,童畫懷著孩子,要去火車站找三個小時后會爆炸的炸彈
蘇野若不能跟著一塊去,他在家里能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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