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炕上還是濕漉漉的,晚上都還不知道怎么睡。
李大梅震驚道:“就這樣讓她們走了?”
楊秀紅:“參場不準打架,打架就扣錢。”
本想把童畫堵在屋里揍一頓,打在不脫衣就看不見的地方,再互相做個證的事。
誰想到這小賤貨腦子靈光跑的這么快!
徐大腳腦門都在冒火,“那個徐曼,我一開始看她就不是好東西!”
楊秀紅有意道:“謝組長不是還給她安排了一塊好位置?”
本來這塊位置是楊秀紅看上的。
但謝婉玉對她們幾個不識字的都不太看得上。
許燕和徐曼兩個知青和她倒是能說上幾句話。
所以謝婉玉分給這倆知青的位置也是好的。
現在好了,徐曼叛變了。
她成了童畫的走狗。
謝婉玉看向楊秀紅,說道:“徐曼只是代班。”
楊秀紅心里失望,她還以為謝婉玉能一怒之下,把徐曼的地換給她呢。
謝婉玉眼底壓著幾分火氣,“許燕和孔蜜雪的關系很好?”
楊秀紅艷羨道:“她們都是知青,關系是挺好的。
難怪孔蜜雪要把許燕介紹給顧社長。”
許燕都有機會……
她自覺長得比不許燕差。
她要是年輕個幾歲,是不是也有這個機會?
顧社長……多好看啊!
說話聲音也好聽!
還賊有本事,他們參場不就是顧社長搞起來的!
她可發現了,顧社長來的時候,不知道多少老少娘們都偷偷紅了臉呢!
謝婉玉眼底的盛怒已經壓不住了。
“你覺得她配得上顧社長?”
楊秀紅琢磨:“配是配不上,但孔蜜雪是顧社長的侄媳婦。
若是有她牽線,或許就有這個可能呢?
我聽說顧社長特別忙,忙的都沒時間找媳婦。”
謝婉玉心里給許燕狠狠的記上了一筆。
還有這個孔蜜雪!
什么臭的爛的,她都敢往顧司身邊拽……
這邊吵吵鬧鬧。
童畫和徐曼已經到了十七號單人宿舍。
比之前的宿舍小了許多,灶臺也都在外面。
里面屋子要燒炕,就得燒爐子。
不過這樣也方便。
宿舍里配了簡單的柴火和煤炭過渡。
童畫先燒了爐子,把徐曼濕的被子放在炕上烘。
徐曼拆了童畫的被單被褥拿去洗。
至于枕頭,不用歸不用,扔了又浪費,也一樣先洗出來再說。
中午休息的時間,兩人忙忙活活倒也忙完了。
顧今越挑著一擔柴給17號宿舍過來了。
他來的時候,童畫和徐曼去小溪那邊洗被子去了。
屋里沒人,顧今越看到空空的水缸。
提著兩個桶和扁擔又去給她們打水了。
等童畫和徐曼兩人回來,發現門口兩捆柴不說,水缸也挑滿了。
“……誰干的好事?”徐曼驚喜的看看周圍。
宿舍周圍也都是宿舍,不過她們才過來,跟其他人都不熟。
難道是哪個好鄰居干的?
童畫在參場待的時間太短,也沒什么交好的人。
有可能做這個事的人,怕也只有顧今越。
但他能有這個‘干完好事不留名’的腦子?
顧今越干完了活,腦補了童畫回去看到后的笑臉。
心里倍爽,成就感和滿足感爆棚!
下午去地里前,童畫先去跟汪洋跟前申請在她負責的那塊地周圍設陷阱。
汪洋:“這件事你應該去跟你的小組長說。”
童畫:“她肯定不同意,說浪費時間。”
汪洋:“……”
換做旁人,他肯定要批評這種越級說事的行為。
但童畫分到的地,也確實是最差的區域。
危險不說,那塊地土質也是處于干濕交叉的部分,對人參的成長不利。
“你想換塊地嗎?”汪洋問道。
參場里本來就一個邱場長知道童畫的身份。
別說顧司開口了,就算顧司不開口。
邱場長也會叮囑‘自己人’照顧童畫。
汪洋就是邱場長的自己人。
所以汪洋也是參場里面唯二知道童畫是顧社長妻子的人。
自己手下的工人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老婆。
這就很難評……
童畫道:“地不用換了,不是我,也是其他人,安全問題還是要考慮的。”
汪洋點頭,“參場這邊巡邏隊配著獵槍。”
深山里頭,別說野豬這些大型獵物,就是兔子這些東西跑到參場范圍,對人參苗也是損害。
目前參場還是初步階段,等過段時間拉上鐵絲網會好很多。
兩人商量好之后,汪洋派幾個工人去給童畫那邊挖陷阱去了。
童畫也表示陷阱有獵物,都會給大家加餐。
數日后,童畫熟悉了參場的工作節奏。
每天在地里忙活。
謝婉玉戴著草帽幾次來童畫這邊突擊檢查。
都沒有撞到童畫偷懶的情況,實在是讓她失望至極。
謝婉玉來突擊檢查童畫,童畫就去突擊檢查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自然就是當日‘糟蹋’她被子的幾個人。
前面幾次一逮一個準。
每個被抓住的人,都會被童畫在下班后安排一場思想教育會。
一個被逮,全班受批評教育,上思想教育課。
楊秀紅她們去找謝婉玉打小報告。
謝婉玉把這事捅到了汪洋跟前。
認為童畫是利用手里小小的權利搞打擊報復。
汪洋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之后,卻覺得童畫這個辦法不錯。
因為他報了上去,整個參場都開始學習童畫的‘思想教育’方法。
謝婉玉幾次收拾童畫都不成,就把氣撒在了許燕的身上。
幾日后,謝婉玉的手表在宿舍里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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