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兩兄弟是到第二天才從村里人口中知道孔蜜雪她媽跟著童畫一塊來鄉下了。
童春景還沒什么反應,童春樹已經去找人了。
童畫今天去公社去找顧司了。
孔琳瑯正在幫童畫把一些被子東西拿出來曬曬。
童春樹湊了過來,“孔姨!你來了鄉下,怎么都不去知青點找我?
是不是童畫沒有告訴你雪兒不在大隊?
雪兒現在在參場工作,你要見雪兒,得去參場。”
童春樹見了孔琳瑯就埋怨童畫做事不行。
孔琳瑯心里當然不高興,“我知道她在參場,畫畫告訴我了。”
童春樹不解,“那你怎么不去參場找雪兒?”
怎么還住到了童畫這兒?
童畫和雪兒的關系因為顧今越早就鬧翻了。
孔琳瑯聽他一口一個雪兒,神色有些古怪,“她比你大,你應該喊她姐。”
童春樹臉色尷尬,改口說:“雪兒姐姐在鄉下吃了許多苦。
新知青下鄉又沒機會回去探親,您來了她肯定非常高興。”
童畫探親假批了后,孔蜜雪沒少去申請探親假。
但無論她怎么申請,怎么鬧騰,都沒有批。
孔琳瑯生硬的說:“她如果不胡來,就不用吃這份苦頭。”
童春樹沒把孔琳瑯的冷淡放在心上,若是她不在乎雪兒,就不會大老遠的從京都來看望雪兒。
童春樹也有些想雪兒了,正好眼前就有這個借口讓他請假。
“孔姨,我請個假陪你去參場看雪兒姐姐吧。”
孔琳瑯聽童畫說過童家兩兄弟都對孔蜜雪有男女心思。
有這個想法打底,童春樹說什么,她都有些想歪。
“不用,不用你陪,畫畫也要去參場,我和她一起去就行。”孔琳瑯一口拒絕了。
童春樹忙說道:“孔姨,你不在鄉下你不知道,童畫因為顧今越的原因,和雪兒鬧的很僵。”
孔琳瑯疏遠地看著他,“畫畫是你姐姐,你就這么直呼其名?”
童春樹覺得這人真是很煩,多管閑事!
叫不叫姐姐,跟她有什么關系?
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
童春樹經常聽他媽說孔琳瑯的壞話。
久而久之,他對孔琳瑯也沒有什么好印象。
“我們年紀差不多,都習慣直接叫名字了。”以前也沒看她管。
孔琳瑯沉著臉說:“別說比你大兩歲,就是比你大兩天,她也是你姐。”
童春樹:“……”真是好煩的人!
若不是她是孔蜜雪的媽媽,他都懶得理她。
“我姐和雪兒姐關系不好,她要是說了雪兒姐什么不好的話,您可千萬別誤會。”
孔琳瑯忍不住的說道:“你姐姐就算比你大兩歲,你也算是她帶大的。
你不會走路的時候,都是她背著你!”
你現在長大了,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童春樹不耐煩,“她是我姐,照顧我不是應該的?”
孔琳瑯生氣道:“人要有感恩之心,就算沒有感恩之心,多少也會有情分吧?”
童春樹皺眉,“孔姨,是不是童畫跟你說我什么壞話了?”
這人怎么老是告狀?
真是告狀精!
孔琳瑯說:“你們兄弟昨天去找童畫,我就在屋里。”
昨兒的事童春樹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但孔琳瑯不這么覺得,“你媽和你表姑婆的問題,你為什么要來找畫畫的麻煩?
你媽和你舅媽的問題,你為什么要來指責畫畫?
你不光罵畫畫,你還想打她……”
孔琳瑯沒說完,實在沒忍住眼淚掉出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就算哽咽,她也要把話說完,“你小時候吃飯都是畫畫喂的,你尿褲子拉褲子都是畫畫給你收拾的。
如果不是畫畫照顧你,你小時候連自己的屎都要吃不少。”
這孩子小時候拉完就用手抓,抓完往嘴里送,好像是想嘗嘗什么味道。
童春樹臉紅的都發紫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還拿出來說干什么?”
孔琳瑯心里更冷了,這孩子是真沒良心。
當年孔蜜雪回家沒少學這些事給她聽。
她當時還挺羨慕王芳有這么懂事的女兒。
現在想起來,她心都要碎了。
“別人沒資格罵她打她,作為被她從小帶大的人,你就更沒有資格了。”
童春樹臉色又紅又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孔琳瑯說道:“你走吧,我和畫畫一起去參場。”
童春樹興匆匆的過來,跟被打的野狗似的,耷拉個腦袋,蔫了吧唧的回去了。
京都
顧家人連續等顧司等了好幾天。
開始顧家人還覺得要狠狠的給顧司一個教訓,要他低頭道歉,他們才會原諒他。
頭一天不回去,他們還會找理由,認為是顧司沒臉回家,不敢面對他們。
第二天,他們仍然這么想。
第三天,他們還會這么想。
第四天,他們開始懷疑是不是顧司的工作太忙了?
第五天,顧老爺子沉不住氣了,提點顧父去找顧司。
顧父不愿意去,雖說弟弟比他出息,但他是長子,是兄長,怎么能跟顧司低頭?
低了一次頭,他這個當大哥的以后在顧司面前還有威信嗎?
第六天,顧老爺子命令顧父去把顧司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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