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去。
在謝頌年的車子進紅牛大隊。
且謝頌年去找童年時。
程隊長打電話去公社了。
顧司到辦公室也有一會了。
一直定不下心,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面來。
“顧司,你知道你對童畫是什么心思嗎?”
桌上放著的是顧司寫了一半的報告。
報告上忽然浮現了童畫的影子。
“顧叔叔!”
“顧司哥!”
顧司緊緊握住手里的鋼筆,臉色更加冷峻。
電話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來。
打斷了顧司的沉默。
也有一種停止的時間又被啟動的感覺。
程隊長告訴顧司,他那個軍官朋友,來紅牛大隊找童畫,而且看上去好像是被人打了。
顧司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我馬上就來。”
“你替我過去看一下,拖到我來為止。”
程隊長掛了電話之后,顧社長說他馬上就來。
那他這個電話就沒白打。
再回到童畫的屋里。
謝頌年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現在只等童畫考慮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童畫在考慮答應或者不答應,并不是在考慮她自己的名聲。
等她回城,她和她媽的事情暴露出來,她這個疑是‘奸生女’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什么名聲可言。
或許那個時候,謝頌年還會后悔當初怎么讓她來當他的假對象。
“我的名聲不太好,會不會影響你?”
謝頌年看著她擔心的眼里全是讓人心軟的清澈。
他心在更好奇了。
他到底在什么時候,跟她有了瓜葛?
“不會,我不會介意。”謝頌年神色格外認真。
童畫點頭,“好,我答應。”
童畫前腳答應,后腳程隊長過來了。
童畫家里有客人,按理程隊長有什么事,說完就會走。
程隊長說道:“顧社長馬上就過來了,我在這兒等他一會。”
童畫有些意外,還是把程隊長請了進來。
謝頌年聽到顧司要來,就打算離開了。
“既然你答應了,我明天再過來跟你細說。”
程隊長聞言,童畫答應他什么了?
顧社長急匆匆要趕過來是不是因為這事?
“謝同志,顧社長就是沖著您來的,您要是走了,顧社長不就撲了一個空嗎?”程隊長留人道。
謝頌年要走,程隊長是留不住的。
但童畫也怕耽誤顧司的事,她也留人了。
童畫的話,他不能不當一回事。
三人對坐著。
程隊長也沒問之前他們說的是什么,就說說天氣,說說來年參場的事。
等到顧司來了。
程隊長心里長舒一口氣,功成身退。
謝頌年看著黑著臉趕過來的顧司,希望他能在童畫面前給他點面子。
“顧司,童畫已經答應了。”
顧司又給了他一拳頭,將他從火桶里打了出來。
童畫這才知道謝頌年臉上的傷是顧司打的!
一愣神的功夫,謝頌年就被顧司打了好幾拳。
身后傷口再次崩裂!
疼的謝頌年佝僂著趴在桌上,臉色痛苦,面色煞白。
顧司一聲冷血,這點苦頭對謝頌年這種人算什么?
比這更嚴重的傷勢,謝頌年也沒皺一下眉頭。
謝頌年以為顧司看得出來,不會在乎。
但童畫應該會擔心他吧?
現實是——沒有。
顧司揍謝頌年的時候,童畫就在一旁睜著杏眼好奇的看著。
每次顧司揍完謝頌年,童畫的眼里都會閃過好厲害之色。
這個好厲害之色顯然說的不是挨打的謝頌年。
謝頌年沒想不明白,她不是對他與眾不同嗎?
他現在在挨打,她怎么一點不擔心,也不阻止不求情?
顧司收拾了一頓謝頌年,真真的把他給打痛了才停止下來。
謝頌年苦笑,撐著身體,慢慢挪到了桌邊。
顧司沉著臉看著謝頌年,又看了看童畫。
童畫坐的比剛剛更端正了。
“說吧。”顧司瞳色如墨汁般翻涌,聲音沉到了極點。
謝頌年把童畫答應的事說了出來。
“是我求她幫忙的,你要生氣,要怪就怪我,別怪她。”
顧司摁著跳動的太陽穴,看著童畫,“是他逼你的嗎?”
童畫抬頭,與顧司的眸光對視,黑白分明的眼睛,睫毛顫動。
“不是,是我覺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顧司沉了臉,可呵斥的話堵在嘴邊沒有說出來。
這是童畫自己的事,他有什么資格指指點點。
童畫眼中情緒難明,收肩梗頸地屏息了片晌,像是在等顧司說些什么。
但顧司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謝頌年的身上。
童畫終是頹然地彎下了細白的脖頸。
顧司挑著唇冷笑了,“一千塊錢?
與顧家退親,顧家給了五千的賠償。
這還是在童畫自愿的前提下。
你和她認識幾天?
你就讓她為了你不要名聲?
她有情有義把你當做朋友。
你就登鼻子上臉插朋友兩刀?”
顧司一番話說的饒是謝頌年,也漲紅了臉。
顧司眼里再無半點笑意,“你媽和你妹妹是什么性格?
你心里沒個數?
這只是假對象的事?
過程中發生什么事該怎么論?
若是最后被你家里發現真相,又該怎么辦?”
謝頌年沉默不下去了,“你說該怎么辦?”
顧司雙眼瞇成危險的弧度,“三個月的時間,八千塊的名譽損失費用。”
謝頌年語塞。
八千是他這么多年以來所有的津貼和戰功積累下來的獎金。
顧司望著他,如果他一開始就不答應,后面的話,他自然也不用說了。
“好,我答應,之前是我想當然了。”謝頌年跟童畫道歉。
顧司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期間內你不得主動告訴除了你家人以外的人你和童畫之間的關系。”
謝頌年這點也沒發對,他主要還是為了應付他家里人。
顧司淡淡道:“你現在回去告訴你家里人,你有對象,他們也不會相信你。
尤其謝婉玉知道童畫的存在。
你得花上兩個月的時間去追求童畫。
一個月后童畫發現不合適,和平分手。”
就算是相親對象,接觸一段時間不合適分開的也常見。
顧司的安排中,將童畫的名聲損失降到了最低。
原本在謝頌年的說法里童畫直接成了謝頌年的對象。
但顧司的說法也沒錯。
以他現在的信譽,說有一個喜歡的對象,比直接帶一個對象回家更讓人相信。
謝頌年這點是認可了。
但同時也確認了,玩政治的人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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