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話,顧今越還會阻止,但他也想知道爸媽是不是真的逼童畫下鄉了!
顧司漆黑的眸子落在童畫的身上。
童畫低著頭,顧司看不到她的臉色,但她負在身后的手指骨攥得發白。
“是真的又怎么樣?”顧司的語調聲音如平時一樣,連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就像是本來就是這么回事。
孔蜜雪震驚的看著他,“怎么可能?”
顧司的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顧今越的臉上,此時此刻,他都不敢抬頭去看童畫的臉色。
童畫低垂的眉眼掠過一絲淺笑。
她仔細研究過前世的記憶,單憑那兩顆扣子,童畫不覺得能讓顧司成為她的靠山。
如同前世孔蜜雪也就只能借顧司的面子狐假虎威。
所以要想靠山靠得住,童畫還得自己多用心。
例如顧今越的到來,讓顧司覺得做錯了事,有愧于她。
例如顧今越摻和進去的那些事,更讓顧司覺得是他的問題,才導致了她在鄉下還要受顧今越的欺負。
例如她的廚藝,吊住了顧司的胃。
例如她從來不會主動找他提出什么要求。
目前顧司也只是在經濟方面補償她了一些。
但她連當初的一千元都沒有收下,這點補償又算得了什么?
這些也只能讓童畫有六成把握會幫她,其他就是顧司對顧家人的厭惡。
前世她嫁到顧家之后,不管是過年還是過節,顧司從來沒有和顧家一家人吃過一個團圓飯。
顧今越扯著還想說話的孔蜜雪出去取東西。
童春景有些難堪,這些事他都不知道,他還以為童畫是為了躲事逃到鄉下來的。
童春樹也不知道這回事,童畫從來沒說過!沒想到顧家人那么過分!
“你回去怎么也不說!”童春樹有些埋怨的說道。
童畫掀開眼簾看他,“說了會怎么樣?”
童春樹張了張嘴,張了半天,吸了一口氣,咽了下去。
是啊!說了又怎么樣?
顧今越他爸是紡織廠的廠長!
他爸只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
童畫當初那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為什么他爸就不能當個廠長?
他爸要是能當上廠長,他們這些子女不說沾光,起碼也能不受欺負吧?
“我去看看。”童春景當著顧司的面也不好說什么,還是去找孔蜜雪,東西一定得還回去。
童春樹急忙也跟了過去。
屋里只剩下顧司和童畫。
顧司身上沒有屬于年輕人的青澀,他身上的氣勢足夠讓人忽略他的年齡,“不是挺能說嗎?怎么現在又不敢看我?”
童畫低著頭,一副認錯認罰的態度,“我回頭給您做一大份紅燒肉!”
顧司被她這副又慫又討好的態度給氣笑了。
童畫抿嘴輕輕一笑,眼睛閃爍如星,靈活之極,“再加一份雞魚蛤蟆跳?我特意去跟人學的本地菜,聽說特別好吃,比紅燒肉還好吃!”
顧司一點很淺的笑意出現在眼角,但很快又掃了她一眼,不算慍怒,帶著幾分顏面損失的不悅。
怎么在她眼里,他就是一頓飯打發不了,就兩頓飯打發得了的人?
“雞魚蛤蟆跳是什么菜?”
童畫忍住笑意,認真的給他解釋了起來,這道菜做起來可不容易呢!
兩人說話時,顧今越已經去了孔蜜雪的屋子里。
屋里還有其他女知青,本來還在說話,一看孔蜜雪進來,都停了聲音。
顧今越就在身后,孔蜜雪要臉,也不會讓顧今越當著她們的面,逼她拿出來。
將被子棉襖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了,交給了顧今越。
顧今越松了一口氣,好在雪兒還不是那么不講理。
看著顧今越把東西都抱出去,孔蜜雪漂亮的嘴角拉平了,露出了些許似有似無的冷狠。
“童畫!東西我給你送過去吧?”顧今越還想單獨跟童畫談一談。
童畫聽到動靜出去,“我自己拿回去,用不著你。”
顧今越忙說道:“我幫你吧,我有話和你說。”
童畫皺眉,“我沒話和你說。”
顧今越想和她認真的解釋一下他和孔蜜雪真的沒有那種男女之情的關系。
“我和雪兒……”
童畫轉頭看向顧司,指了指這堆東西,“顧叔叔,能不能幫個忙?”
顧司頓了頓,想到她說的紅燒肉和那什么雞魚蛤蟆跳,“我騎自行車過來的,車在外面,我給你放車上推回去。”
顧今越見童畫拿他小叔當借口躲他,忙主動說道:“小叔,我幫她推!”
童畫掃了一眼他的下三路,“不疼了?”
顧今越瞬間臉色一白,再一紅,怎么不疼?肯定還疼!
但……他迫不及待的想跟童畫解釋清楚他和孔蜜雪之間的事!
顧司神色莫名,把棉被這些東西放在了自行車后座,用布繩捆住。
童家兄弟在一旁站著,他們不是不想幫忙。
而是不敢開口,誰知道童畫愿意不愿意讓他們幫忙?
若是不愿意,他們還開口問了,豈不是白白丟個人?
“顧叔叔,你先幫我把這些推回去,大衣我自己提回去!”童畫說道。
顧司重點看了一眼顧今越,警告他不要再去找童畫的麻煩。
然后才推著自行車離開。
童畫放下了大衣,來到童春樹跟前。
童春樹不明所以,以為她還要勸他不要再惦記雪兒姐姐。
他都想好了怎么回答她!
只要雪兒姐姐名花無主,他就能繼續追求雪兒姐姐!
雪兒姐姐遲早會喜歡他的!
童畫勾唇笑開,水靈的眸子一望到底,“童老四,你還記得你欠我什么嗎?”
童春樹錯愕,“我欠你……”
話音未落,童畫一腳踢過去!
同樣的位置!
同樣的痛楚!
同樣的滋味!
童春樹臉色漲紅,紅到發紫!
艸!
“童畫……我日你大爺!”童春樹額頭青筋突起,疼的一口氣都快上不來了。
童畫淡淡的說道:“麥收的時候,你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當時手心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
手心的位置,傷口本來就不好愈合,再加上又是麥收期間,哪有時間等它愈合?
麥收期間,她不影響集體利益,放過了他。
但債遲早要還的!
童畫踢完人就走!
童春樹疼的說不出話來,他拽著童春景,用眼神命令他抓住童畫!揍一頓!
童春景看了看天色,“白菜蘿卜還沒洗完呢!”
童春樹又看向顧今越!
“顧哥!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她怎么能專攻人下三路!
┭┮﹏┭┮
疼死了!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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