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432——跪著才舒服
  從出生到十七歲,閨女的頭頂長期籠罩著一塊烏云,揮之不去,無可奈何。

  哪怕項靕和林惠茹離婚了,沒到十八歲的她還得接受林惠茹擁有探視權。

  自從開學前見過一次之后,這兩個月來林惠茹也多次主動聯系她。

  閨女不想給她爹惹麻煩,忍著無奈跟林惠茹吃過兩次午飯,都是在咖啡館。

  說起來也算是小小的腹黑了,既然躲不過你非得見面,那就好歹給貢獻一份利潤吧。

  至于說周末見面的要求,都被閨女以補課和學習緊張為借口拒絕了。

  閨女心里很清楚,林惠茹做這些并不是母愛爆發,說到頭眼睛也只是盯著她爹的錢。

  所以在探視權這件事上,閨女真挺痛苦的,自己被當成工具還得假裝不明白陪她演戲。

  血緣親情這種關系,連法律都禁止割裂,如無意外這輩子是別想解脫了。

  可每每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要說有多恨還不至于,但疏遠和逃離卻總是情緒中的主題。

  最早發現她爹在外面有女人的時候,閨女的心情很復雜,她心里是希望項靕和蔣溪在一起的。

  后來不得不接受親爹是個花心大蘿卜的事實,倒也不覺得那是多嚴重的問題了。

  反正在這個社會里,有錢男人都一個樣,更何況親爹有錢到這個樣子。

  逐漸接受這個現實,親爹的女人們也一個個跟自己見面,然后帶回家里。

  從最早自己唯一認可的蔣溪開始,再到喬玫和梁薇,閨女發現這好像也不能絕對算壞事。

  每個人對自己的關心、愛護、寵溺,都不比別人家的親媽差,甚至還要超過。

  到后面的貝珍妮,帶著閨女去拍了一組豪華寫真,又說今后每年都會帶她拍一組。

  這些照片會記錄人生中每一年的變化,也是她從青蔥歲月逐漸成長的見證。

  而且拍照的時候雖然并沒有什么大膽的著裝、畫面這些,貝珍妮還是用了純女性團隊。

  包括后期照片整理和沖洗,都是在指定機器上完成的,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張外流。

  雖說外流也不是多恐怖的事,但人性之中先天帶著惡,總要為以后更長遠的時間考慮。

  關心和保護到了這種程度,你可以懷疑其中的純粹,可如果她能長久堅持又該怎么說呢。

  再到今天見識了史靜萱的操作,閨女內心的情緒終于壓不住了,必須有一個及時的宣泄。

  十幾年來的感情缺失都被補到快溢出來,“后媽”這個詞已經不僅僅代表親爹的女人。

  而內心對于親爹的各種花心,也很難再找出負面評價,雞蛋里挑骨頭可就不知好賴人了。

  溫暖和關愛的容量池被蓄滿,又從史靜萱這兒打開了自由宣泄的口子。

  晚上回家之后,閨女的表現也和之前有了變化,一進門就跟喬玫、梁薇、蔣溪、貝珍妮挨個兒擁抱。

  這一抱不只是親昵,還是底線之下的接受和認可,更是小女孩不帶原則的撒嬌。

  項靕并不是很看得懂,但也知道這絕對是好現象。反正只要閨女能開心,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有了好事,當然要慶祝一番。九點多和喬玫送梁薇、蔣溪、貝珍妮離開,就很默契地送到了蔣老師屋里。

  連著兩輪大戰昏天黑地,回家又跟喬大妞兒短兵相接一局,看來今后家庭日也可以有穩定的紀念章基數產生了。

  隔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周,生活新鮮而又持續地展開。

  女人們不打算再扭扭捏捏,梁薇、蔣溪、貝珍妮一起來家里吃早飯。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都已經現在這個局面了,跟自己人還遮掩個什么勁兒。

  早飯之后,閨女元氣滿滿地和蔣溪去學校,精神狀態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項靕陪著老兩口閑聊一會兒,也帶著喬玫和貝珍妮出門,都有各自的工作。

  梁美人留著沒走,今天她不用照顧生意,也不用去裝修工地,能多陪陪老爹老娘。

  和預計中的情況差不多,上午還沒到九點半,項靕就接到張澤瑞的電話。

  這些人是真夠急的,不過也能理解,對他們來說挖到好苗子可能比溜冰還來勁吧。

  哪怕大概率只是短暫的輝煌,也可以視作華夏體育的成功,當然也有關于前途什么的考慮。

  領運動員證是件小事,但是閨女對這個挺上心,那就稍稍打擾一下她的學習吧。

  和張澤瑞約好,趕在閨女第三堂課后的大課間見面,項靕也抓緊安排自己的工作。

  上午還要去一趟通鋼,中午估計會被留下吃飯,順便還能抽時間跟原來基建的人碰個面。

  看了下日程安排,先讓小秘書給第一聯合鋼鐵籌備組去電話,喊于幼姍和佟麗娜來趟辦公室。

  小秘書很不情愿,卻又沒辦法阻止項靕,警告他兩句后,還是乖乖去執行本職工作。

  籌備組成立這幾天來,小秘書已經完成了對所有人的了解,這兩個女人是很危險的。

  尤其在老流氓這塊極其危險,漂亮又身材好就不說了,廠花的名頭才叫要命。

  誰不知道LSP的前妻就是通鋼廠花,現在一下子把兩個廠花都弄到籌備組,項小狗的心思還用說嗎。

  一想到這件事,小秘書就恨不得咬死老流氓,姐妹群體數量的增加幾乎都是她在背鍋。

  前些天老流氓讓她給通鋼傳真名單的時候,她還真的以為那個佟麗娜就是人事大拿呢。

  結果第一次互相認識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又被LSP給坑了,簡直就是不當人啊。

  臉蛋比自己略勝半籌,倉庫規模也比自己大,而且還有個勾人魂兒的小寡婦身份,氣抖冷。

  為這個她可沒少跟項靕折騰,還不止一次發出威脅,下回唱K要把麥克風活活吃掉。

  今天LSP要去通鋼,還專門把自己甩下,單獨帶著兩朵廠花出門,想想就不爽。

  另一邊籌備組,兩朵廠花接到電話都沒敢耽擱,各懷著心思前往項靕辦公室。

  于幼姍的心情有點微妙,這幾天一想起常勁輝那句“傍上項靕”的話,腦子就亂得厲害。

  佟麗娜的心情則是復雜,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跟項靕見面,猶豫之中還帶著惆悵。

  對于這兩朵廠花,項靕暫時還不會怎么樣,喊她們來也是有正經事要說。

  等兩人進辦公室在對面坐下,就開門見山:“叫你倆過來,就是有件事要單獨問問你們的意見。

  不出意外的話,籌備組的人至少有一半會在將來劃到第一聯合鋼鐵,作為組建項目的早期管理層。

  你們有沒有意向到第一聯合鋼鐵供職,如果有的話,又愿不愿意加入求竭科技,作為公司的代表?

  我先說清楚啊,愿不愿意都沒關系。我只是根據你們的自身情況,做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安排。”

  老流氓這么安排,確實有為她們考慮的成分,這兩朵廠花放在通鋼太危險了。

  通鋼的職工加上各種靠通鋼吃飯的,還有家屬群體,年輕和中年人的數量少說有三、五萬。

  這里邊得有多少人盯著她們,佟麗娜不就是被糾纏急了,才差點挑了那個李剛的大腿動脈嗎。

  于幼姍還沒到那個程度,一半是因為時間不夠,另一半是因為常勁輝,沒有人愿意得罪單位總會的工子。

  不然為啥通鋼的每一代廠花都當不久,最多兩三年就結婚嫁人了,真當美女就那么恨嫁?

  通鋼從來都不缺膽大的流氓,被公認為廠花的確挺風光,可要是找不到下家,那麻煩就比風光大多了。

  雖然前幾天于幼姍提出過,能不能來求竭科技應聘,但那時候她正面臨常勁輝的威脅,并作不得準。

  有時候美女這種生物,比一般女人更善變,琢磨起來必須多動幾圈腦子。

  興許危機過去之后她就不那么擔心了呢,而且誰知道她有沒有中意的對象。

  當然這兩朵廠花老流氓肯定要拿下,這么問只是在給她們的未來設檔,該分到哪一個序列。

  結果還算令人滿意,于幼姍的回答很干脆:“項總,我愿意來求竭科技。”

  “行,感謝伱的信任。先鍛煉兩年,然后從行政管理開始。”項靕給出肯定和承諾,眼神也看向小寡婦佟麗娜。

  根據各種傳說,這個妞兒的性情應該有點變化,可這種事誰也說不準,還是給點動力比較好。

  佟麗婭稍微猶豫了一下,也給出肯定回答:“項總,我,我也愿意來求竭科技,我不喜歡通鋼。”

  她的猶豫并不是答不答應,而是另外的其他方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表態之后見項靕就要點頭,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要真誠一點,你不說人家也許就會以為你裝傻。

  趕緊在項靕開口前接著補充道:“我那個,項總,謝謝你當初對我的所有幫助!”

  幫助是指什么,當然是幫她趕走那些狂蜂浪蝶的事,敢情這妞兒什么都知道,還是挺機靈的。

  這是個好現象,也是個好趨勢,有當初的情分打底,攻略起來的難度應該能降下來不少。

  但是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來:“你這個話有問題呀,當初喊項哥,現在我住了兩年出來,就喊項總,不真誠。”

  “噗……”,佟麗娜被逗得花枝亂顫,倉庫也被震得快散架似的:“項哥你還是這么愛瞎說,你現在可是大老板,我哪敢不真誠。”

  “這才對嘛!”小寡婦態度轉變,項靕也很高興:“真誠就得自然,否則跟說假話沒區別,還把我當從前那個項靕就最好了。”

  老流氓多壞啊,先通過肯定于幼姍刺激小寡婦,再用對小寡婦的態度給于幼姍下餌,每個字里面都帶著勾對因子。

  有棗沒棗先打他三竿子,只要做了就不會是無用功,于廠花明顯有點羨慕兩人的關系了。

  老流氓全當沒看到,拍拍桌面站起來:“那就這么定了,咱們現在就去通鋼,把你們的手續要過來。”

  去通鋼之前,肯定要先去一趟學校。到地方就讓兩朵廠花在車上等著,自己和體育部門的人見面。

  這個做法無疑是正確的,閨女拿到運動員證的時候,臉上表情滿是開心,項靕看著也替她開心。

  現在先期待吧,等她真正叱咤賽場,加冕田徑女皇那天,必須辦一個有意義的慶典以為紀念。

  大課間只有二十分鐘,星期一只是升旗也沒空出多少時間來,閨女高興了一陣兒就趕緊回去上課了。

  蔣溪留下和項靕一起送走體育部門的人,又提起家里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項靕,玥玥的事情你一定要盡快安排好,別讓爸媽和我們擔心。”

  在學校要尊重蔣老師的形象,老流氓也沒過分,就是和她抱了抱:“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安保力量絕對堪比政要級別。”

  蔣溪還要參加教學組的周會,聊了幾句也忙呼呼地走了,項靕返回車上接著去通鋼。

  車就在不遠處停著,于幼姍和小寡婦肯定能看到蔣老師,也算是個小小的鋪墊和準備吧。

  通鋼位于松林區北部,距離比較遠,走高架也得小半個鐘頭,項靕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出頭了。

  孫長忠得知項靕的來意后,并沒有反對,只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就覺得這小子是真貪心。

  對于項靕“這件事先別跟我爸說”的請求,也滿口答應下來,他現在可不愿意得罪項靕這個大財神。

  不想得罪項靕的,可不只是孫長忠,鄭俊清更怕被項靕惦記,午飯前還專門找機會道了個歉。

  不過內容就沒啥誠意:“項總,勁輝他還年輕不懂事,要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也會好好管教他。”

  這種場面話聽聽就好,她要是真的會管教兒子,常勁輝至于那么狂嗎,連干預通鋼人事的話都敢說。

  面對別有心思的鄭俊清,按說項靕應該是表現得稍微計較一點,給下一步清理她這個總會留出余地。

  可項靕是真懶得跟她專門動心思,支持兒子吃通鋼是抹不掉的事實,有這個就足夠用了,好不好看沒必要太在意。

  所以他給鄭俊清的答復自然就很敷衍:“鄭總想多了,不過是點小問題,擺出來也不疼不癢的,誰還沒個年輕犯錯的時候。”

  鄭俊清不知道真假,但也只能是當真的來聽。項靕不僅是通鋼的準股東,還是通鋼的財神爺,她在通鋼再牛逼也撼動不了項靕。

  午餐很快開始,就在通鋼機關食堂吃的客飯,一般大單位都有這個條件。

  這也是項靕要求的,食堂的飯菜品質,和單位的內部環境關聯緊密,能看出很多東西。

  一餐午飯倒還算吃得賓主盡歡,項靕看到的問題不多,基本是過關的,孫長忠等人看到他的態度也都放心了。

  飯后坐著喝點茶再聊一會兒,項靕接著就要去通鋼建設工程公司,也就是原來的基建處看看。

  接下來第一、第二聯合鋼鐵的很多建設工程,都要有通鋼基建部門的參與,他得和廖益民先交流個意見。

  另外就是關于幾個項目里接通專用線的事,也需要通鋼幫著準備和運作,這方面廖益民比較懂行。

  聊了一個多鐘頭,到下午三點多,差不多該說的都說了,項靕就不再打擾人家工作,告辭離開。

  今天他是真的沒時間鬼混,接下來還得去車展看看。雖然每天都有工作匯報,但親自到現場了解下情況還是有必要的。

  去往濱江會展中心的路上,老流氓閉著眼睛假寐養神,順便調出系統界面,準備開今天的盲盒。

  霜降節氣的時間在中午12點51分整,飯桌上不方便分神操作,一直拖到了現在。

  今天給的是一只藍盒,點擊打開后還是小呲花一陣,然后內容顯示出來——冬季服飾大套裝(50人份)。

  看名稱就不用多猜了,都是服裝鞋帽一類的東西,狗系統總是有各種花樣可玩。

  點開詳細內容,從羊毛到羊絨,從絲綢到純棉,外加皮草等等,大衣、外衣、內衣,鞋子、靴子、帽子都有,總計每份98件。

  五十人份有點多,把家人和自己手里的妞兒都算上,總數也不到這個量,應該是還有給后面準備的吧。

  今天的盲盒挺不錯,處理起來也很簡單,以后要都是這種路子多好啊,可惜狗系統絕對不會順自己的意思。

  趁著路上這段時間見,先把目前能分的人數都錄入進去,然后安排保鏢挨個兒給送家里就好。

  整體忙乎完沒幾分鐘,車也到地方了,項靕先帶著幾個保鏢去展館,于幼姍和小寡婦就讓南希跑一趟送公司。

  掃過碼進了會展中心,到南一館剛進大門,就看到求竭科技的展位上烏央烏央的圍著全是人。

  車展上的普通觀眾幾乎不會關注發動機,媒體該來的也來差不多了,這個情況可不大對。

  聚集了這么多人,只能有圍觀看熱鬧一種解釋,有人在展位上搞事情。

  保鏢們很機警地分散站位,把項靕圍在最安全的點上,順著他的步子靠近求竭科技展位。

  的確是有人在鬧事,還距離展位十來米呢,就聽到一個不粗不細的女人聲音,情緒好像還挺激動。

  “……我們只是想拿下來看一看,你怎么能血口噴人呢,張嘴閉嘴就是小偷,你知道你這樣做已經嚴重影響到國際友人的感情了嗎?

  華夏作為禮儀之邦,面對遠道而來的外國友人,難道不應該以禮相待嗎?你這樣的態度算什么,簡直給華夏丟臉,一點格局都沒有。

  有點啥破技術就跟得了寶似的,恨不能藏起來鉆進被子里偷偷高興。你們要是不愿意給人看,就別參加展覽啊,這態度算什么事嘛。

  難怪網上有人說華夏人又窮又賤。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還和那些人爭論,現在看來是我太簡單了,你們根本不配做我的同胞……”

  說話的女孩是個華夏人,長得有點像一個女明星,大嘴塌鼻梁,雙眼細而偏長,寬寬的眼距神似比目魚。

  這副長相倒是跟洋鬼子設定的,或者說洋鬼子給某些洋奴設定的華夏臉孔完美貼合,也有人管這個叫“高級臉”。

  再配合上她說話時候的語氣,和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態,像極了一種傳說中的生物“慕洋犬”,還是患有狂躁型恐水病的那種。

  別管是用鍵盤,還是當面直言不諱地表達,“慕洋犬”這個詞出現的頻率都不會低了。

  之所以這種現象愈演愈烈,究其原因還是某些人見了洋爹就髁膝蓋間歇性發軟,只有跪著才能舒服。

  得了這種病的患者自身并不會疼痛,卻對整個社會不友好,容易引發群體性不適,甚至嘔吐。

  如果患病的只是普通百姓,大家吐一吐也就過去了,畢竟不能剝奪人家當狗的自由。

  可這種病要出現在某些特定群體的成員身上,那后果很可能就是更多的人被迫習慣,然后搶著去吃屎。

  這可不是盲目瞎擔心,而是有經典先例的。玩伴制度不就是裹挾了大量受害者,跟關心她們的人搞對抗嗎。

  所以項靕并沒有急著進去,就站在圍觀人群后方,看看這個事能發展到什么程度。

  現在求竭科技的展位上只有一個車展官方的章嘉雯,并不能代表車展的組委會。

  具體情況得等到后面說話算數的出來,才能看出這些人的真實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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