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315——想埋汰就埋汰兩句唄
  這塊表蔣溪很喜歡,上車之后手就落在上面沒放下來。

  食指輕輕在表鏡和表殼間滑動,好像這樣就能觸碰到項靕為自己戴表的雙手。

  她喜歡的,不只是表的漂亮,更喜歡這塊表是項靕送的,而且是第一件禮物。

  至于價格什么的,不是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而且作為年輕人,還是漂亮女性,她對珠寶首飾多少還算有點了解。

  卡地亞的豹系列全鑲鉆手鐲,少了一百萬絕對拿不下。

  這塊表作為比手鐲更貴的獎品,價格貴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她不多考慮價格因素,另一個原因也是出于對項靕富有程度的推論。

  項靕很有錢她是知道的,也明白項靕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經濟狀況。

  他愿意買這樣一塊表,肯定是因為他送得起,而不是打腫臉充胖子。

  所以,既然是這樣的情況,為什么還要去糾結于禮物的價格呢。

  這個時候,好像更應該想想,在自己的承受范圍之內,應該送項靕一件什么樣的禮物才對吧。

  很快,車來到金陽街的一家越菜館子。

  中午在水世界隨便墊巴了幾口,大家都沒吃好,晚飯必須得補上。

  這家的菜號稱是走京幫風格,項靕不怎么懂,但市井口碑他多少還知道些。

  六人還是分開兩撥上樓,坐定后項靕點了四葷三素的六菜一湯,再加一人一份鮑翅。

  旁邊桌上三個保鏢也不費那個腦子了,照著原樣學了一套。

  今天是帶著人出來的,可以喝一點酒。

  早上出門的時候,項靕就裝了一壇子上次盲盒開出來的五十年女兒紅。

  整壇五十斤肯定不可能,就用自己的小壇子裝了三斤,蔣溪好像也喜歡喝黃酒。

  點了菜,三個人就閑聊著等待。

  蔣溪今天格外開心,和項靕說話也更加自在了。

  閨女還在旁邊不時地插幾句,一片歡樂和諧的溫馨氣氛。

  二樓入口處,項琳和丈夫、兒子正好上來。

  邊走邊講電話:“姐,你們在哪個包間呢?這邊的路炳華都不熟悉,走著走著就跟不上……,誒,那人不是項靕嗎,真晦氣……”

  嘴上嫌棄著,腳下也像是避之不及的樣子。

  趕緊拉起兒子,催著丈夫加快速度繞過這一塊。

  到了東北角的一個屏風隔間,她姐姐一家,還有堂弟項琨和女朋友早就入座了。

  項璐見妹妹進來,就問她:“你看見項靕在哪呢?”

  項琳知道上午發生在水世界的事,還以為姐姐因為這個轉性了呢。

  忙阻止道:“姐,你這么激動干啥,他為你出頭不是應該的嘛,你還準備去跟他特意道個謝啊?”

  項璐剛上初中的女兒郝逸飛也跟著附和:“就是,媽,小姨說得對,你跟那家人有什么好客氣,他們本來就欠咱們家的呢。”

  項璐作為一個老師,多少還算有點廉恥心。

  丈夫大小是個官面人物,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來,也明白什么環境下該說什么話,做什么事。

  如果只是自己一家人,這些話隨便說說也還算了。

  可今天還帶著堂弟的女朋友呢,為的就是推進他倆感情。

  讓人家看到這家人的樣子,是準備拆臺嗎?

  瞪了女兒一眼:“大人說話,你跟著瞎插什么嘴?”

  然后又看看妹妹:“你也是的,心態不能放平點嗎?這世上除了父母對子女,哪有誰跟誰是天經地義的。”

  最后看向身邊的丈夫:“老公,人家再怎么說今天也幫忙了,咱們至少也該送個菜,把這份人情還上吧!”

  前面還一句話把丈夫、妹妹、未來弟媳全都帶著點上,哪怕用心不正,也算有點水平。

  可后面這句,直接水平全失,半點風范都找不到了。

  人和人相處久了,相貌、性情、習慣都會彼此傳染,最終變得趨同化。

  她丈夫聽了也覺得沒錯,而且今天一起出來玩,就是要幫堂弟在他女朋友面前做工夫的。

  聞言點頭道:“我沒意見,你看著來就行了,要不待會兒過去敬杯酒吧。”

  夫妻之間還是了解的,項璐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丈夫,而是喊來了服務員。

  讓妹妹指出項靕所在的位置后,點了一份這家比較招牌的叫花雞送過去。

  然后才坐下來道:“敬酒還是免了吧,他好像帶著女朋友呢,應該不想被打擾。”

  這話說的夠漂亮輕巧,直接就把上午自己看到項玥但沒打招呼的事實給遮了過去。

  同時既保住了丈夫并不想去敬酒的面子,又彰顯出自己為他人考慮的大度善意。

  可凡事難免會有意外,通陽幾百萬人口,偶爾碰上個相互認識或者見過的就很正常。

  項琨的女朋友龐慧嫻,剛才也順著項琳指的位置看來著。

  她不認識項靕,但是她在萬和的一家律所做前臺,偶然見過項靕被前呼后擁的場面。

  上午她和項琨去水世界比較晚,對項璐遇到的事只聽了個影子,就知道是有人出手幫忙。

  現在根據眼前的情況一分析,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對方明顯就是個大人物,可這一家對他的情況好像并不了解。

  再想到剛才他們管那個人叫“項靕”,項璐的女兒還說項靕欠他們家的。

  常有人說“一筆寫不出兩個X字”,項這個姓本來就小,他們的關系不言自明。

  這里邊要么就是有誤會,要么就是有矛盾,總之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容。

  好奇心促使下,龐慧嫻就湊到男友耳邊悄悄問道:“那個是什么人呀,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可怎么感覺好像不受待見?”

  這種事,嚴格來說應該是自己家的恥辱,可誰會真的承認呢,尤其還是當著女朋友。

  項琨撇撇嘴,一副看不上的樣子:“他有個屁模樣,不干好事的勞改犯而已,社會最底層的渣子。

  今年剛從監獄出來,連原單位都回不去,好像還被他老婆給踹了。總之就是挺慘一男的,人性還不好,誰都不愿意搭理他。

  說起來也是親戚,可他們家做事太差勁,他爸年輕時候吃我家喝我家……”

  龐慧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們家的事自己不知道,可對于那個項靕的情況,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啊。

  還有,如果那個項靕一家做事很差勁,今天上午為什么又要出手幫忙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那個項靕,見到一個對自己不了解,還對自己各種看不上的小人物親戚被人欺負,出手幫忙倒是比較符合大人物的做派。

  而這一家人就夠有意思了,人家幫了忙,只送個菜就當做回報。還說不想欠人情,又是各種的風涼話,倒也很貼近某些小人物的形象。

  心里來回琢磨著,對自己這個男朋友就開始猶豫上了,嫁到這種人家真的合適嗎?

  這邊各懷心思地推杯換盞,另一邊服務員也把叫花雞給項靕送上桌了。

  項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錢是真的不缺,但也是真的無名無權。

  別說更大的范圍,就通陽這一畝三分地里,能給自己送菜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或者干脆就沒有。

  如果是丁明赫,肯定會親自過來打招呼,也不會裝這個逼。

  如果是有過合作的,像家俱廠或者裝修公司的人,又找不出一個姓郝的。

  如果是自己的妞兒假托“好”姓,這種時候根本不會貿貿然地搞事情。

  想不明白,又擔心服務員送錯了,就問她:“姑娘,那人就沒說什么話嗎,他在哪個位置?”

  服務員搖著頭解釋一句:“抱歉,先生,我不服務那片,廚房叫菜的時候也沒說有留言,只知道是一位姓郝的先生。”

  然后又給項靕指了指東北角樓的那個隔間:“就在那個黃燈籠左邊的隔間,人挺多的那個。”

  項靕剛瞇起眼睛要往過看,閨女就已經完成觀察了:“爸,是大爺爺家的那些人,估計是謝你救了她吧。”

  仔細看了一下,果然看見坐在邊上的項琳了,還真是這一家啊。

  然后一拍額頭,可不是嘛,項璐的丈夫就姓郝。

  隨即再看被服務員送來的叫花雞,這應該不是謝意,壓根就是挖苦、詛咒啊。

  順帶著還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自我貶低,你老婆就值一份叫花雞呀。

  坐下來指了指還沒被敲開的叫花雞:“姑娘,這個菜我不會要,你給他們再送回去吧。另外幫我帶一句話,就說我吃不起這碗飯。”

  他這么一說,服務員也反應過來了。

  哪有別人幫了忙,你反手送人家叫花雞的呢。

  而且看看項靕桌上的菜,宮廷鮑翅還是自己剛才給上的,叫花雞也實在有點不搭。

  幾分鐘后,項璐姐弟幾人所在的小隔間,叫花雞被退了回來。

  項靕的話,肯定是不會原樣給轉述了,服務行業的人聰明著呢。

  自己的一片善意被拒絕,項璐臉上不太好看,項琳和項琨就跟著又開始把項靕一頓貶。

  坐在項琨身邊,龐慧嫻也看出個差不多了。

  人家為什么出手幫忙說不好,但對這家人卻是真的看不上,跟他們那種“看不上”人家完全不同。

  忍著尷尬,保持著禮貌,把這頓飯吃完,下樓后給項琨發了個200的紅包。

  項琨不解地看著龐慧嫻:“為什么要給我發紅包?”

  龐慧嫻神秘一笑:“因為今天開心啊,所以就要奢侈一把。”

  項琨今天買零食之類的花了也有小兩百,正心疼著呢,沒多想就把紅包收了。

  看著他收了紅包,龐慧嫻滿意地笑了。

  接著又婉拒了要送她的項璐,自己叫了個車告別離開。

  車到半路,拿出手機再給項琨發信:我認真考慮了一下,咱們的性格并不合適,所以……

  項琨還高興著呢,就在姐姐車上收到了分手信息,整個人都傻了。

  白天不好好的嗎,剛才又說很開心,還發了兩百的紅包。

  這怎么突然就要分手呢,難道說是在開玩笑?

  一個信息回過去,顯示: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

  換到通話記錄撥過去,直接就是忙音招呼。

  好端端的怎么就分手了,連點征兆都沒有,怎么辦?

  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晌,項琨突然就哭了。

  坐在旁邊的項璐聽到他抽泣,就轉過頭問他怎么回事。

  項琨把事情說出來,大家分析一番,確定問題出在和項靕有關的那部分。

  那怎么辦呢,最終的選擇就是恨項靕。

  要不是他也去了水世界,要不是他也吃越菜,要不是他把菜退回來,要不是……

  總之,這筆賬得算在項靕頭上,算在他們一家人頭上。

  還真應了項琳的那句話,真是晦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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