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290——意外訪客
  項靕早就憋著壞呢,唐嬌肯定是再怎么求饒救命都沒用的。

  最終在項某人好一番忽悠和強制下,不得不接受當著趙婧面被懲罰的結果。

  就她這性子,勸說也不算很難,已經和趙婧合作小姐妹了,遲早總要坦誠相見的。

  于是,七仙女組合的第四朵花正式入陣,是為大姐郁金香花。

  如果照性格來說,唐嬌幾乎永遠都只有當妹妹的資格。

  可無奈她生日早啊,比趙婧早出生了八天,這個叫物理優勢,沒法追趕的。

  而且弄這么個姐姐,七仙女組合也會更有意思,故事可改編的方向也會更寬。

  當然了,懲罰不可能都放在今天,唐嬌也沒想到干脆趁著今天一次性解決。

  聽到趙婧的聲音,再看到趙婧站在眼前,這丫頭腦子里就剩下害羞了。

  甚至被項靕威脅著,答應了出演七仙女角色,換取在第二十下的時候中斷懲罰。

  所以說,本來談妥了只剩二十下的懲罰,又折返回到還剩六十下。

  里外里一算,可以說是虧慘了,不過她自己認為沒虧就比什么都強。

  而且于強烈的羞恥感環境中,唐嬌又想到了一條新的點子。

  恒潤國際大廈的樓頂有彩色燈光秀,恒潤金融廣場的外立面有巨幕功能。

  尤其恒潤金融廣場的外墻巨幕功能,向東面沒有太高的遮擋物,可視角度超過150。

  幾十米的大字滾動出現,整個通江東岸的新城區一帶都能看到。

  如果招商會每成功簽訂一個項目,就用燈光表演和巨幕廣告的方式進行一次慶祝。

  不但可以達到第一時間慶祝的效果,也能更直觀地起到廣而告之的作用。

  當然要是能讓電視臺也參與進來,把這些鏡頭剪到新聞里去,那就更好了。

  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會有更多的人關注這個現象。

  連恒潤都能在短時間成為全通陽的焦點,甚至直接把恒潤金融廣場的幕墻廣告價格拉升一大截。

  這還是項靕不怎么喜歡那些視頻網站呢,真要讓視頻網站也聯動起來,效果簡直就絕了。

  不過能夠想象的是,只要第一次操作成功,就那些網紅的嗅覺,必然不肯放過這么好的熱度。

  項靕覺得這個事可以做,完全就是惠而不費、一舉多得,撐死了也就投資幾個電錢而已。

  要不是時間上趕不及,他都想順帶著把恒潤國際大廈樓頂的彩燈重新弄一下。

  搞得更漂亮、更喜慶點,今后每逢大事就來他一家伙,這個小配置也算功能最大化了。

  很多國際大都市,都有自己的燈光秀項目,往往也是城市夜空的一大亮點。

  通陽現在還不行,只有自己把自己當二線城市,可未來的通陽卻是要有變化的。

  在通陽真正名副其實成為二線城市之前,就先把這個夜空亮點拿下來。

  對于恒潤國際金融中心來說,是確立本土龍頭地位的重要一環。

  乃至于今后通陽越發展越好,有機會染指一線城市的時候,那效果就更顯著了。

  不過這些都還只能是想法,未來的事情誰也沒發準確預判,也許自己在通陽還混不久呢。

  同意了唐嬌的提議,讓她去跟電視臺的人詳細討論,剩下的暫時就不用管了。

  項靕也是真的不太想見電視臺的人,現在還不是跟藍琳接觸的好時機。

  趙婧和唐嬌相攜離開,項靕在屋里琢磨了一會兒事情,也準備下樓去看看外面布置的情況。

  明天上午在王府井的小廣場和紅旗大酒店的前院,都會有大型的民俗表演。

  屆時省府大佬還會現場講話,數百條幅和幾十個花門,還有演講臺什么的,要布置的地方很多。

  雖然有省府的人盯著,公司也安排了人跟著操持,到了該操心的時候還是得去看看。

  沒什么放心不放心,就是多少露個面表示關注,不然很多方面不好解釋,也容易讓下面的人懈怠。

  只是很不巧,剛下樓還沒走幾步呢,就迎面碰上一個意外的熟人。

  郝銘應該算是熟人,見面是沒見過幾次,但彼此總算知道身份。

  項靕對郝銘的印象,基本停留在當初他和項璐結婚時候,也就是那句“謝謝捧場,吃好喝好”。

  自那以后,包括打對面路過碰到的情況在內,見面攏共不會超過十次,而且再沒有過語言上的交流。

  上次在水世界,也算在十次之內,只不過是郝銘遠遠地躲著,看項靕出面幫他老婆解圍。

  沒有交流,也沒有了解,項靕只知道郝銘是個公務員,在某機關單位上班。

  當然項靕不稀得跟他拉關系,從前只是個普通人都沒有,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見到郝銘,項靕說實話是壓根兒不想搭理,第一反應就是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

  實話實講地說,如今彼此層面不一樣了,他很擔心自己的身份被大爺家孩子知道。

  那一家子奇葩,別看平時腳下踩著泥都能把眼睛抬到腦門上,可真要知道自己發達了,貼上來的速度肯定比誰都快。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份早就被郝銘發現了,而且還有了針對性的計劃。

  郝銘這兩天本來就在找他呢,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又怎么是他能躲得過的。

  結果就是項靕往旁邊走,郝銘也跟著往同一個方向去,然后在大廳的等候區相遇。

  到這時候,項靕哪還能不知道,郝銘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用腳后跟也能猜到,這家伙的工作單位多半在商務廳下屬,很有可能就是投促局。

  即便這種情況,項靕也沒打算跟他說什么,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可有些事情呀,你越是想躲開,就越是會被撲過來撞上。

  郝銘當然看出來項靕是要繞開自己,可他卻不能讓項靕躲過。

  直逼著和項靕面對面撞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然后就有點尷尬。

  讓他喊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叫“叔叔”,那種難受勁兒是真的沒法接受。

  而且和項璐在家商量好的套路,就是要表現得有點怨氣,跟著喊叔叔就更不應該了。

  “呃……”,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喊出來,但也算想到開口的詞了:“那個,項總你好,沒想到在這兒見面了。

  其實按輩分來算,我應該喊叔叔,這么多年也沒有……”

  “別,千萬別。”項靕趕緊抬手阻止,大爺家的孩子們能這么軟乎,絕對是帶著目的來的。

  對郝銘不了解,但也能看出來,這人自視還是比較高的。

  否則也不可能這么多年別說熱情交流,連個主動打招呼都沒有過。

  把郝銘的話攔住,項靕也不管他想干啥,直接斷絕他所有念頭:“沒有稱呼就挺好的,你喊了我也當不起。

  什么身份、輩分,那都是陳舊的毒瘤思想,我個人也接受不了那套。還像以前,相互知道有這么個人就行。”

  項靕的態度,郝銘是能想到的,他要是能因為自己主動說話就什么都不在乎,那才叫怪了。

  畢竟這么多年來,兩家雖然是親兄弟的延續,可關系真的就連個五服這之外的遠親都比不上。

  自己丈人一家對人家是什么態度,郝銘親眼目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翻臉都算人家講究。

  當然了,在發現項靕的身份之前,他也沒覺得丈人家做得多過分。

  怎么說都是項靕的父親“吃著家里、喝著家里,卻不為家里著想,胳膊肘往外拐”,針對他們也沒錯。

  可現在不一樣了,項靕搖身一變成了能和省里說得上話的大企業家,那彼此的關系就該重新理論一下。

  更何況還是自己用得著人家,姿態放低點不算啥,去領導家送禮不也一樣嗎。

  拿出自己面對領導時候的小心態度:“不是,我真有事要說,咱們雖然……”

  “咱們雖然認識,但不代表就可以交流。”項靕再次打斷他,表情非常認真:“真的用不著,我也沒那個興趣。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可以找我公司的人交流。有一說一,你的級別還不夠資格跟我說事,不管你是哪個單位的都一樣。

  如果是私事,咱們沒有交流的必要,也沒有交流的基礎,你也同樣沒資格。就算你丈人親自來了,我也沒什么話跟他說。

  你不打擾我,咱們還能相安無事,你做你的工作,我談我的生意。可你要是跟我糾纏,說不得我就要建議省府換人了。”

  項靕說完就帶著保鏢繞過郝銘離開,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你要是非得從根上論,兩家的確是血親,同脈同枝的血親。

  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姊妹還有翻臉成仇的呢,一個旁系血親算得了什么。

  從他們家老太太針對老娘的時候,這個終生無法化解的梁子就已經架得死死的了。

  說個自己并不在意,但是對方親自做出來的事舉例。

  前段時間在水世界,自己也算是救了項璐,至少免了她一頓皮肉之苦。

  可事后呢,連道個謝都不舍得親自出面,讓服務員送個叫花雞過來就算完事。

  就這種行為和表現,你要說他不是惡心人,誰敢相信?

  現在好了,發現在自己有利用價值,就觍著臉貼上來挖礦。

  問題是你都觍著臉貼上來了,還不舍得放下那點莫名其妙的身段。

  就這種人,別說本來也跟他們沒什么來往,就算有交情都不敢幫。

  其他的且先不論,你幫了他之后,天知道別人會怎么笑話你是個大沙比。

  這一家子呀,除了長相方面的基因,啥都沒從老項家繼承到。

  反倒是大娘的貪婪、自私、嫉妒、陰暗那套,個頂個地全盤接收。

  就連第二代、第三代找的另一半都合卯對竅,幾乎沒一個能幸免,

  要說大爺家孩子中唯一的例外,也就女婿褚新軍人還不錯,見了面能正常交流。

  遇上這個人,哪怕不會給什么幫助,也能看在人品上,認真敷衍一下。

  但是換了其他人嘛,虛應付都算給他們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所以說對這個郝銘,項靕是真的半點沒跟他來虛的,有一個字算一個字,全部實話實說。

  作為求竭科技的老板,他無權干涉官方用什么人,也知道那里邊有很多門道。

  只要工作上不出問題,大可以愛誰誰去,招商會順利進行是首要前提。

  這和環保口的那個田彬不一樣,也就是給你添點惡心,不至于給你制造麻煩。

  不過郝銘要是還敢來糾纏,那就不是門道不門道的問題了,而是郝銘這個人有問題。

  到時候管他走的什么門道,在項靕這兒一概沒用,說不通就直接推給省府大佬。

  看著項靕毫不給面子地離開,郝銘心里拔涼拔涼的,他實在沒想到項靕竟然這么絕情。

  按說項靕以前的表現,不管兩家之間有什么恩怨矛盾,至少在禮貌上非常講究。

  他這么無情堅決,難道就不擔心,等到年節時候見了面尷尬嗎?

  就算他自己無所謂,可這里邊還有他父親的因素呢,就真的能啥都不管不顧嗎?

  別管怎么樣吧,今天肯定是沒戲了,就剛才項靕那個樣子,再找上去肯定讓自己難堪。

  還是先別上趕著了,回去再跟老婆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能通過家里給想想辦法吧。

  他父親當年可是家里供出來的大學生,從小到大吃家里喝家里,總不能現在就一抹嘴全不認了吧。

  肯定不會的,如果真要是那樣,也不會這么多年還堅持要求項靕,讓他每逢年節帶著禮物去拜訪祝賀了。

  大爺家里是個什么情況,大娘又是怎么教育他們家孩子的,項靕很多年以前就門兒清了。

  對于他們接下來會做什么,項靕心里大概也有個預判,無外乎就是登門找老爹鬧事唄。

  老爹這個人呀,就是對血脈親情看得太重,總覺得不能從他老哥倆這代上,把關系走絕了。

  他是這么想的,可他那好哥哥壓根兒擔不起事,連教育孩子都做不到,還能指望什么呢。

  說句直白點的話,大爺要是有老爹一半在乎親情,也不至于放縱他孫女對親弟弟使用“通鋼的”這種稱呼。

  自從記事以來,就保持著對大爺家的熱乎,這么多年過去,項靕覺得也已經夠夠的了。

  這回讓他們鬧上一場,徹底寒了老爹的心也好,今后直接老死不相往來,也弄個徹底清。

  項靕琢磨著大爺家的孩子們,指望他們能如自己的愿,徹底把兩家關系搞絕。

  另一邊他也在被別人琢磨著,而且是已經琢磨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準備要登堂入室了。

  因為最近閨女吃完飯還要去蔣溪那兒學習,晚餐準備的時間就提前了半個鐘頭。

  廚房里,老娘正在跟劉艷萍討論,燉湯的竹蓀是用在晚餐還是明天早餐。

  老爹一個人在客廳喝著茶,就聽到外面小花園的門鈴響了。

  這時候來家里的,應該不是要托關系走后門,多半可能是鄰居。

  老爹放下茶杯起身過去,剛打開陽臺外通的門,就看到花園外面站著他曾經的兒媳婦林惠茹。

  至于說林惠茹怎么進了小區的,老爹對此還算有信心,林惠茹賊心眼多著呢。

  可這是夜貓子進宅呀,親自找到家里來,絕不會有什么好事。

  林惠茹也看見老爹了,遠遠地就滿是熱情:“爸,您在家呢!”

  以前他還和項靕在一起的時候,都少有這么熱情。

  老爹被她這一聲叫,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要出大事。

  這個時候,立場可得保證堅定,否則自己就成那道被打開的缺口了。

  “小林呀,不敢這么叫,咱們現在已經沒那層關系了。”走過去也沒開門:“你這是來找項靕的吧,他沒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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