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靕指定的兩個人全部談妥，南希也就沒有留在酒店的必要了。
開車到綠洲花園的地下車庫后，上了佩妮駕駛的庫里南，等著項靕下樓。
一點出頭，項靕到了地庫，開門就看到跪坐在后排的南希。
稍一琢磨就馬上反應過來，笑著問她：“怎么，被拒絕了嗎？”
南希抿著嘴訕訕一笑：“都答應了，但是我覺得沒有辦漂亮。”
沒辦漂亮，要么是給出了額外的條件，要么就是動用了額外的手段。
讓保鏢去做這件事，項靕本來就帶著嘗試性質，漂不漂亮的沒所謂，辦成就是好事。
但該了解的還是要了解一下：“都是怎么個不漂亮，你說說看。”
南希對項靕是絕無隱瞞的，從中午見面開始，到晚上確定下來，整體大致說了一遍。
葉妧那里還好，雖然她的經紀人不給力，但最終結束得很漂亮。
問題是出在了章諾這個環節，南希認為這才是最失敗的，而且很可能給主人帶來隱患。
當她在電話中得知章諾已經搞定，鑒于之前葉妧的經紀人出了問題，還是覺得應該和章諾直接對個話。
結果就是章諾小心翼翼地提出，是否可以請項靕在有機會的時候，懲戒一下逼迫自己的那個二代混混。
這種事說實話并不難，懲戒算算得了什么，就是專門教育那家伙一頓也很簡單。
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或者佩妮、春代任何一個，都可以親自出手把那家伙玩殘。
再往大里說，陽州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項靕的業務版圖總有一天會擴大到秦州。
到那時候隨便丟出一個項目，都足以讓當地官方眼饞，正面毀滅一個二代混混不要太簡單容易。
但所有的這些，都是要項靕做主才可以的事情，張蘭卻提前給項靕安排上了。
你哪怕跟馬慧一樣，拿不下來就是拿不下來，這么做簡直就是坑爹呀。
可別管是誰說的，又是誰提出來的，這件事畢竟被擺在了當面。
南希就是為了護著項靕都面子，也沒有不答應下來的理由，而且答應得很干脆。
吃了虧不搞清問題所在，絕不是項靕對風格，南希也就此對章諾做了詢問。
聽完章諾的陳述，南希第一反應就是這女孩被她的經紀人算計了。
如果張蘭沒有在背后搞小動作，怎么可能巧合到如此程度。
但這又是一個眼下還不能說的事實，得等到合適的時機說出來，那才能有利用價值。
只是可憐這女孩，被自己的經紀人賣了，還對人家心懷感激呢。
希望她能一直跟著主人吧，那樣才有機會對經紀人和二代混混進行報復。
否則就她這個智商，就她這個警覺性，報復的事情且不談，不被人玩成傻子都算她命大。
南希是真恨不得把那個經紀人張蘭拉出來，活活打死了事。
至于這個章諾玩點小心思，倒是還值得理解。
驚慌失措，前途未卜的，預先想找個心理安慰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她這種小心思以后最好別有，不然在主人那兒可過不了關的。
聽南希說完大致的經過，和自己的分析，項靕把她拽過來，在屁股上輕輕打了兩巴掌。
然后讓她坐起來：“做得沒錯，但的確也不漂亮，這頓罰先給你記著，再做錯事一并算。”
下次再算賬，也就是說會有別樣的懲罰，南希突然就高興起來。
主人罰自己的小金絲貓，還能怎么罰呢，無非也就是那幾樣而已。
哪怕手段會虐一些，可只要主人愿意發泄，就是自己價值的體現，說明主人并不討厭自己。
看著南希那副溫順貓咪的表情，項靕也實在是沒轍了。
三個保鏢的心理世界，他是難以理解的，只能說系統太牛逼。
抬手拍拍南希的臉蛋：“先回家吧，明天開始你和春代一起去學校。”
感受著項靕掌心的溫度，南希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整個就是一只小貓。
接著又睜大了碧藍色的眸子看著他：“主人現在需要南希服務嗎？”
三個保鏢的服務，自然是超級享受，絕非尋常人等可比。
但現在時間真不早了，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沉迷女色。
就算磕過藥的身體不會出問題，腦子和思維也會受影響。
俗話說“嫖可喪志，賭能敗家”，無時無刻琢磨那點事，人可就廢了。
揉揉南希的金發：“今天就不了，下次你可以想個更新鮮的花樣。”
在項靕面前，南希是沒有意志的，所有的行為都以項靕的意志為準則。
她主動提起是完全的單純詢問，而不是因為自身有需求，也不是為了討好。
項靕說不需要，她也沒有惱呀、怨呀什么的小脾氣，更不可能覺得不妥。
只會乖乖接受項靕的安排，去到另外一輛車上，跟在后面一起回家。
難怪系統不會改造國人，且不說接受改造的痛苦，單這種半機器半人的狀態，也讓人無法接受。
也幸虧系統改造的都不是華夏人，項靕至少在人性上不會排斥。
又因為絕對忠誠和牌局上極度完美體驗，讓他樂得享受這種服務。
否則他真的要懷疑，系統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動機和目的了。
回到家里一夜好睡，隔天上午起來也不用送閨女，磨蹭到十點多才準備出發。
這兩個多鐘頭也不是無意義消耗，故意出洋相逗老兩口高興高興，盡到身為人子的責任。
路上稍微有點堵，到恒潤世紀大廈已經過了十點半，申城來的模特們早已經準備好。
這次帶隊來的還是老熟人羅蕊，一共給選了22個洋模特。
還帶著一個助手，應該是甲方選定之后，留下來照顧這些模特的。
見面后寒暄幾句，羅蕊也很認真地恭維項靕，說他深藏不露，之前自己看走了眼云云。
現實情況不由得她不恭維，更不由得她不認真。
幾個月前的她哪能想到，有人愿意在北方小城市投資數千萬做模特公司。
而且這個公司在一定程度上，還帶著哄女人高興的成分。
而且被哄的女人其中之一，竟然就是她親自經手被項靕帶走的。
所以不論是項靕表現出來的財力，還是他對模特這一行的投入，都值得羅蕊重視起來。
對于羅蕊的表現，項靕只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話過之后就一股腦兒全忘了。
他在通鋼集團上班時候，那是標準的常年甲方，這種話聽得耳朵都起繭。
乙方對甲方的吹捧和稱贊，能有一半可信度都算好，當真的只有傻子。
羅蕊不是第一次和項靕打交道了，對他的審美偏好也算略知一二。
這次帶來的模特，就全都是以麗雅·克萊蒙為模板挑選的。
清一水兒的大長腿火爆洋馬，顏和身材都在9分以上。
項靕要不是有鹽分測試儀，可以多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對比項，還真要被這女人給算一把。
即便這樣，也在排除掉四個工業粗鹽和五個含沙海鹽后，就有點選擇困難了。
最后還是根據外貌，剔除掉一個有少許雀斑的，其余十二人都違心地留了下來。
之所以要說違心，還在定好的五十人基礎上超標四個，是因為項靕又要和羅蕊談生意了。
確定人選后，趁著貝珍妮和洋馬安排入住酒店的當間，項靕找上了羅蕊。
也不跟她來虛的，開口就直奔主題：“羅小姐，有個事還得請你幫忙啊。”
羅蕊在時尚圈混了這么多年，對男人腦子里那點東西太了解了。
項靕一開口，她就知道這家伙又要挖自己墻角，而且還是直接挖塌的那種。
她只是有點不明白，別人找女人都是一個接一個地換，這位怎么就是一個又一個地加。
養活女人是要花錢的，養活時尚圈出身的女人更費錢，他這么愿意在女人身上砸錢，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本來這些話她是不該問的，可耐不住那股好奇心的促使，她太想了解這個怪人了。
組織一番語言后，做出自己認為最合適的表情：“項先生，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種事還能為啥，當然是因為好色啊，但這絕不是羅蕊需要的答案。
左右也不是第一回合作了，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未來大概率還會有合作。
項靕倒也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跟羅蕊拿喬：“怎么說呢，簡而言之吧，我這個人可能有點心理障礙，也可以說是某種潔癖。
既想保持新鮮度，又想花樣多一點，還不愿意有同道中人。剛好我還算有兩個糟錢兒，那就盡量滿足一下自己。”
這解釋還真是，讓人服氣……
羅蕊竟然無話可說，誰叫人家有錢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嘛。
至于說這種強烈的獨霸欲之下，如何保證不會出現暗藏的同道中人。
這就不是她可以了解的內容了，說出來都是對人家的不尊重，嚴格來說得算詛咒。
了解項靕的心里特點只是捎帶手，正經事終究還是要談的。
反正洋模特那么多呢，來來去去的很正常，更何況還能給公司創收。
羅蕊還是很通透的，說談生意就談生意：“不知道項總這次又看中哪個幸運兒了？”
項靕笑看著她：“一個叫菲婭·圖古舍娃的，就笑起來特別甜的那個，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大毛來的妹子。
還有兩個是三毛的，應該是叫麗塔·曼科夫斯卡婭和羅莎·安德烈耶娃，其他的就沒有了。
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這人信譽怎么樣，你是很清楚的，所以還請羅小姐忍痛割愛呀。”
羅蕊不得不承認，項靕是真的會挑，說一個名字就能讓她小小肉疼一下。
這三人中雖然只有一個是禧星文化簽約的，但另外兩個也是公司準備發展的目標。
來之前她就考慮過，這些模特會不會被項靕打主意，還專門搭配了幾個風騷妖嬈的。
結果那幾個全都被項靕給刷下來了，也許這就是風浪場上老手的獨特能力吧。
雖然是這樣的結果，但毫不抵抗也不是她的作風，談生意就該有個談生意的樣子。
先是露出個苦笑，然后語帶埋怨道：“項總你這就太不仗義了，我一共就帶來這三個精英，全被你留下，我都不敢回申城了。”
她在商言商，項靕同樣不會客氣：“不敢回去就別回了，正好我這公司還缺人手呢，干脆你留下來給我干好了。
太多的我保證不了，但絕對不會虧待你。就照麗雅的標準來，她有什么你就有什么，至少給你給經紀部門一把手的位子。”
這話目的分三，其一是說羅蕊之前開玩笑，其二也是真的邀請。
模特公司的確人手不足，想要快速發展起來，引進人才是必須的。
只要羅蕊答應留下，他肯定說到做到。能力優秀的話，讓她當老總也未嘗不可。
不過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項靕的第三個目的，就是讓她感受到尊重。
花錢養女人，可以大手大腳，幾百萬的手表，定制版的汽車，說給就給。
但是坐到談判桌上，就一定要錙銖必較，底線之上的錢，省一分都是勝利。
這份尊重，羅蕊確實感受到了，也明白項靕這么做的用意。
可項靕是甲方，她還要考慮到以后的合作，所以就必須把這份感受折算進現實。
答應項靕的邀請不可能，但給出回報卻是最基本的操作。
麗雅是高盧人，在國內模特圈很少見，而且當時的情況也不同。
今天項靕看中的三個都是毛妹，屬于國內洋模特中數量最大的群體。
所以價格肯定是要不起來的，而且還要在這個價格上適當表示出誠意。
好在這三個模特的品質都很高，也給了羅蕊足夠的空間：“項總，五十萬，她們的經紀合約全部給你。”
這個價格在項靕對接受范圍內，再低也沒多大意思了，關鍵是對自己也不尊重。
笑著把右手伸出去：“成交，我就知道羅小姐是痛快人。下午上班我先叫人把錢轉了，合同你回去之后郵過來就行。
剩下的事情，還得麻煩羅小姐幫著處理。晚上我有事，就不特意招待你了，等什么時候去申城，咱們再好好聊。”
羅蕊是被項靕給嚇到了，忙抬手合什作求饒狀：“項總到申城來，該我招待你才對，只求你能放過我一次，要不我真得投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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