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208——一飲一啄即是前定
  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可不是因為高啟松瘋了,反而是他動了腦子的結果。

  你覺得我的做事有問題,那只是你個人覺得,在我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

  產生誤解和誤會,是因為你站的位置不同,與事情本身的對和錯并沒關系。

  你看你都那么對我了,也許還心懷恨意,可我不還是照樣對你沒有任何敵意嗎?

  高啟松倒是不敢跟梁薇玩,他就是想誤導一下梁薇,別給田路上眼藥。

  而且梁薇也說了,田路的事是個誤會,幫著澄清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至于他自己,就完全沒必要了,反正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來往。

  就算項靕再牛逼,他也只是恒潤的老板。

  一個做地產,一個做食品,根本扯不到利益競爭。

  最差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正江食品今后不跟項靕有關的產業合作。

  通陽那么大,陽州那么大,網絡那么大,少進幾家賣場影響不到全局。

  高啟松因為對項靕的不了解,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梁薇也懶得跟他說那么多,更不會做什么解釋。

  但是想讓她中計也不可能:“高總說笑了,沒什么得罪不得罪,我這兒還有點事,就不和你聊了。”

  掛掉電話,梁薇順手把這個號碼也拉黑。

  開什么玩笑,還幫著田路說好話,是嫌項靕心情太好嗎?

  田路誤會了項靕的意思,本來就是帶著敵意的。

  新老板第一天見面,不過是按照自己的風格說幾句話而已。

  你作為一個下屬,胡亂猜測老板的心思和用意,還把事情捅給別人知道。

  不管你是什么用意,什么目的,挑釁的事實已經發生了。

  第一次見面就產生矛盾,這叫什么,路子完全都對不上嘛。

  以梁薇對項靕的了解,這種人就算能力多強,在他眼里也沒有任何價值。

  還幫著他說話,哪怕和高啟松真的是朋友,也得是她瘋了還差不多。

  收起手機,挽住項靕的胳膊,邀功似的問道:“我這算不算變相幫你清除了一個隱患,有獎勵嗎?”

  田路能坐上恒潤老總的位子,能力、智商等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

  像這種隱藏的危險屬性,沒有意外因素絕對激發不出來。

  要這么說的話,還真就得算她立了一功。

  項靕當然不介意給點小獎品,讓梁美人這個功臣高興高興。

  琢磨了一下自己手里有什么貨,笑著道:“獎勵必須有,兩箱2016年的羅曼尼-康帝怎么樣?”

  前幾天盲盒開出來那些紅酒,他個人興趣一般,拿來哄女人倒挺合適。

  梁薇對自家爺們兒也是服了,只不過開個常規的親昵玩笑,他直接就給你上硬貨。

  2016年的羅曼尼-康帝,新世紀以來的最好年份。

  別人擠破頭都弄不到一瓶,他張嘴就是兩箱,真不把好東西當玩意兒呀。

  本來應該很高興的事,突然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太容易得到果然就會很無趣。

  算了,不想那么多,以后這種情況也許會成為常態,還是自己想辦法適應吧。

  當然題還是要提一下的:“項靕,下回換個小點的獎品好不好,弄得我都不會表達興奮了。”

  說完直接把話題轉回正事上:“你覺不覺得,高啟松這個電話很奇怪?”

  項靕的耳力很不錯,他就走在梁薇身邊,全程一字不差地聽了個完整。

  他也想不通,田路為什么會和高啟松說這種事。

  如果田路因為梁美人的出現,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就聯想到被針對。

  那他和高啟松說了,不就等于埋怨朋友連累到自己嗎?

  而高啟松的話里,也沒有聽出被埋怨之后的成分。

  再結合兩人發小的交情來看,田路聯系高啟松只有一種可能。

  他并沒有埋怨高啟松,反而是在提醒,或者幫忙。

  可要是提醒的話,高啟松為什么又要跟梁薇求情呢?

  剛準備說自己也搞不明白,就看到一個跑腿小哥,正騎著車風馳電掣地沖過來。

  伸手拉著梁薇后退兩步,把路給讓出來,腦子里也突然想到了什么。

  拿出電話給趙婧撥過去:“丫頭,你悄悄讓人給我查一下,看恒潤的所有業務中,有多少是跟正江食品有合作的。”

  對面趙婧應道:“知道了,項哥,所有的賬目都在我手里,下午就給你匯總。”

  又說了幾句掛掉電話,再給康桐撥過去:“二康,你安排兩個人去王府井下面的超市,幫我仔細看一下,里面有多少正江食品的東西。”

  兩個電話打完,對上梁美人了然的眼神:“就為了這點小事,也太夸張了吧,難不成你還能強制要求超市扣他貨款嗎?”

  項靕聳聳肩:“我想不到別的可能,幸好剛才的跑腿小哥給我提了醒。而且我會不會那么做不重要,關鍵是他們很可能就這么想的。”

  田路因為誤會聯系了高啟松,項靕又因為誤會而歪打正著。

  循環之下扯出更多結局,一飲一啄即是前定。

  項靕喜歡田路嗎,肯定是不喜歡的,因為他是高啟松的發小。

  只要看到他,項靕就會想起高啟松那張欠揍的臉。

  可他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就否定田路的工作能力和成績。

  但是,他因為誤會了項靕,進而衍生出項靕會針對高啟松的更大誤會。

  這就絕對不能原諒了,否則項靕的尊嚴和面子往哪放?

  就算禮賢下士,你也得先遇上個“士”才行吧。

  以田路的表現來看,他撐死了算個過河卒子。

  還是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別人炮搭子,直接把老將坑死的那種。

  就像梁薇分析的那樣,他對項靕本來就帶著敵意。

  如果沒有敵意,他得是吃了什么過期藥,才能覺得項靕會扣正江食品的貨款。

  一個手握恒潤國際金融中心這種百億級產業的人,得小心眼到什么程度。

  才會頂著讓所有人嘲笑的壓力,用最下三濫的手段,報復一個只不過發生了幾句口角的陌生人。

  項靕是什么性格,寧可直死不愿橫生,通俗點說就叫張飛賣刺猬。

  你讓他把這么個人放在公司高管的位置上,和往他屁股下面塞烙鐵他有什么區別。

  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么樣的褡褳裝什么貨。

  田路作為高啟松的發小,互相親親熱熱地坑了一把,兩個人都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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