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我不耐煩地吼了一聲,不想再忍耐此時我心里的煩躁。

靳寒對于我的憤怒有些意外,“有這么生氣?”

“我不是生氣,我是覺得自己像個傻逼,還有其他事情要說嗎?我真的要回去了,劉娥那里的事情,我謝謝你,也沒有其他辦法報答,你不如在債務里多加點錢,就當是我還了你這個人情!”我不是佛祖,能夠一直忍耐著脾氣。

本來心里就對靳寒積攢了許多的怒氣,尤其是他對我家公司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心里怎么可能不計較?

只是我現在沒那個資本去和他計較,經歷過上一世的愛恨情仇后,能夠坦然接受家里的變故,所以很多事我能忍就忍了,沒必要為此和靳寒發生新的沖突,給自己帶來新的麻煩。

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靳寒對我的不信任。

“……”靳寒無言地看著我,俊臉上滿是陰鷙的神情,我剛才說的話比較沖,他最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但是我不慣著他,直接想要打開門走,可是門卻死死地鎖著,打不開。

看來是需要靳寒吩咐打開門才行,我惱了靳寒一眼,“開門。”

“我好心幫你解決劉娥的事情,不是為了讓你來給我擺臉色,懂嗎?”靳寒的話,已經透露出了他此時心情的糟糕。

“我已經說了謝謝了,靳總。”我像只要戰斗的刺猬一樣,渾身都是刺,恨不得將靳寒扎個透心涼。

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暗潮洶涌起來,彼此都藏著強烈的壞情緒,正在克制不住地發散出來。

我不想和靳寒繼續僵持下去,于是就開始拉著門把手,使勁地掰扯,今天我就是把這門給拽壞了,我認。

但是我低估了這扇門的結實程度,以前都是被靳寒趕出去的,門乖乖地開了,甚至不需要我動手碰一下把手,今天倒好,門竟然報警了,發出了警告聲,“您已觸發報警系統!”

隨后就開始響起了警報聲,好在靳寒去中斷了報警,不然等一會兒真的會有警察來抓我。

我被這門給氣笑了,抬腳就踹了一腳,結果痛得我懷疑人生,一瘸一拐地返回沙發上做好以后,我忍著痛楚質問靳寒,“你什么意思?難道還不想讓我離開了?”

“腳踹疼了?”靳寒卻走過來,看著我的腳問道,明顯有一絲看好戲的神態。

我今天穿著的單皮鞋,薄薄的一層皮革,而且還比較柔軟,當然踹得很痛,如果不是現在我一腔怒火,降低了我的痛感,那我應該已經痛得眼淚直流了。

被靳寒這么一問,我感覺自己的大腳趾火辣辣的疼,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一些。

他發現后,立馬蹲下身子想要脫掉我的鞋,查看一下我腳趾的受傷情況,但是我不允許,他的手一伸過來,我就躲開了。

“別動!”靳寒有些惱怒地呵斥了我一句,然后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本來就很瘦,腳腕還沒他手腕粗,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完全就是被壓制的狀態。

脫了我的鞋子以后,靳寒看著我已經發紅的腳指頭,發出一聲嗤笑,“活該。”

我但凡是還用得上一絲力氣,應該一腳就把他踹上九霄云外。

“松開。”我煩躁地命令靳寒。

“好像有一點點出血,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拿藥來包扎一下。”靳寒松開了我的手,起身說道。

“這點小傷沒必要。”我立馬彎腰將自己的鞋子穿上,不得不說穿上鞋子的時候,我腳趾的痛苦又增加了一倍。

靳寒按住我的肩膀,免得我站起來,“倔什么?你這個情況連開車都不能,你怎么回去?”

我不是不上藥,只是不想讓靳寒幫我上藥,我現在只想要快點回去,不過靳寒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我的腳現在開不了車。

他見我沒有再說什么,便下樓去拿藥了,還把門給帶上,就不怕我在這里盜取什么機密資料?

大概五分鐘后,靳寒返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藥箱,隨后就蹲下身子開始替我上藥,以及簡單的包扎,腳趾受傷是真的很痛,那種痛讓我時不時地倒吸一口冷氣,嘴里不自覺地輕聲痛呼一下。

“啊,痛痛痛!”在包扎的時候,我感覺腳趾所有的神經都在傳遞痛苦,沒忍住叫了一聲。

靳寒先是一怔,隨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晦澀不明的情緒。

我自己也反應了過來,剛才的輕聲呻吟,聽起來有點過于曖昧了。

“可以了,站起來試試。”靳寒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他起身對我說道。

包扎起來后,穿鞋有點麻煩,因為腳指頭大了一圈,稍微有一點點擠,但是沒有直接觸碰到傷口,痛感比之前要輕一些,我往門口走去,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下樓,剛到門口,我就感覺自己的腳趾又傳來一陣劇痛,當時我就眼前一黑,有點站不穩了。

靳寒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摟在了懷里,免得我真跌倒在地上。

“有這么痛?”靳寒似乎是有點不相信。

“不痛,我其實是裝的。”我已經痛得額頭冒冷汗了,但還是很嘴硬地答了一句。

“現在和我說話是摻了火藥嗎?一句正常的話都不會說了?”靳寒還摟著我沒有松開,主要是我腳趾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痛,沒辦法站直身子。

他質問我為什么態度這么差,我反問他,“既然你覺得我害了向晴,冤枉了寧清怡,你又為什么要幫我?你這種反反復復莫名其妙的態度,我覺得十分不理解!”

要么他就干脆一點,永遠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要幫我,我們徹底當仇人。

要么他就選擇信任我,我們當不成夫妻,還能勉強當個朋友。

可是靳寒就像“墻頭草”,總是倒得讓我難以理解。

“你以為我想要幫你?”靳寒也被我激怒了,惱火地答道,“我答應過我爸媽,會幫你,所以我會做到,如果你非要不識好歹,那么也可以拒絕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