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你有意思嗎?!”我被激怒了,大晚上的非要我過來簽協議,結果我過來了又反悔,他是把我當做猴子一樣在戲耍。

“當然有意思。”靳寒對于我的憤怒毫不在意,坐在那里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眼里全是對我的諷刺和輕蔑,“你耍我的時候你不也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覺得我以前都是在耍他,所以才要報復我。

真是可笑!

既然他不想寬限時間,我自然沒什么話好說,轉身就走。

見我要走了,靳寒這才起身,“你爸的事情你打算不管了,是嗎?”

我的腳步不得已又停了下來,如果我不知道我爸現在的身體情況,也許我可以自我蒙蔽一下,想著他能在監獄里撐下去,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他的情況,只要想起來都會覺得心里很疼。

之所以答應簽協議,正是因為我不忍心讓我把真的在監獄里熬過接下來的人生。

我握緊了拳頭,回過身看著他,“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可以直說嗎?”

“在我面前不要總是裝出清高有骨氣的樣子,其實我更喜歡之前那個乖乖聽話的舒晚意。”靳寒從沙發那邊走了過來,來到了我的身后,他的聲音也由遠及近,最后在我的耳畔十分清晰地響起。

我真想要告訴他,我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地不想和他有牽扯。

我可以感覺到身后的靳寒離我距離很近,近得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而此時客廳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那些傭人都非常識趣地自動消失。

“你直接告訴我,協議簽還是不簽?”我轉過身,卻差點撞到了靳寒的身上,這才真實地感覺到,距離到底有多近,我立馬往后退了兩步,離他遠點,神情有些抗拒,“如果愿意簽,那我一年半之內,會想辦法還清的!”

我的話在靳寒的耳中聽起來好像是個笑話一樣,他唇角的笑容過于薄涼,“沒做到的話,怎么辦?”

“這些你應該在協議里都寫了,還不完最多就是繼續還,附加一些利息,不是嗎?”我微微仰頭和他對視,眼里沒有遲疑和膽怯,只有無畏。

事已至此,我只能是放手一搏。

靳寒笑出了聲,“我對錢沒什么興趣。”

這話說得我真有點牙癢癢,在我最缺錢的時候,靳寒告訴我他對錢沒興趣,但是非要逼著我在一年半之內就還清巨額債務,這不是搞笑嗎?

“既然你對錢沒什么興趣,那不如你再寬限幾年,五年之內還清,怎么樣?”我也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還能開個玩笑,因為我知道靳寒壓根就不會答應。

果然,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五年,你在做夢嗎?”

我點點頭,“確實是在做夢。”

他可以為一個項目為一個投資等五年,但是絕對不會對我寬限五年,畢竟我現在是他重點報復的對象。

“知道是在做夢就好,”靳寒雙手隨意地插在了褲口袋里,眼神淡漠地注視著我,“我的要求其實不高,如果你今天晚上能夠讓我滿意,我可以和你簽那份協議,以后我要是心情好,也可以再簽新的協議,繼續放寬時間,一切都是看你的行動。”

我聽到這話就感覺不對勁,背上都有些發毛起來,我警惕地看著靳寒,“你什么意思?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的!”

“你腦子里就只有這些黃色廢料嗎?”結果我的話,引來了靳寒無情的嘲笑,他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掃過我平坦的胸口,“我還沒那饑渴,對飛機場的興趣不大。”

我又惱又煩躁地狠狠瞪著靳寒,“那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只是讓你表現得我滿意,并沒有說身體上的滿意,你懂嗎?”靳寒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

“比如。”我忍耐著脾氣,耐心地問。

“比如現在將桌子收拾干凈。”靳寒指了指有些凌亂的桌面,除了有紙牌,還有一些煙頭和剩下的食物,以及酒杯。

靳寒是想要我在家里當一晚上的傭人,好好地聽他的指揮,打掃衛生,收拾東西。

這種“羞辱”我其實還能接受,只要他不是提出一些身體上的過分要求,我都可以為了我爸而忍耐下來。

我沒有吭聲,只是直接去了桌子那邊,開始收拾起了桌面。

靳寒就站在一旁看著,直到我將桌面收拾干凈后,他又指了指地面,“地也要打掃干凈,剛才陸璽誠他們進來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換。”

那他們可真沒禮貌,家里是缺客人的拖鞋嗎?我一邊腹誹,一邊去拿來了清掃的工具,開始打掃地面的衛生,我本以為是打掃完桌子沙發這一片就行,沒想到的是靳寒的要求是要我將客廳全部清掃一遍。

客廳這么大,等我掃一遍擦一遍,都不知道是幾點了!

我拎著掃帚,冷眼看著靳寒,眼里充斥著惱怒和不滿,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往樓上走去,“我會讓人盯著你打掃,別想偷懶,打掃完了以后上樓,還有其它的任務交給你。”

似乎是怕我接受不了而離開,靳寒走到樓梯中間又停了下來,“對了,如果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那么一年的時間我都給不了。”

我氣得臉都白了,靳寒視若無睹,直接上樓去洗澡了。

一個傭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的身后,畢恭畢敬地說,“舒小姐,我會監督您打掃客廳衛生的。”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那些怒火都壓下,然后一聲不吭地繼續打掃起來。

等我將客廳里打掃完以后,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渾身是汗,還來不及休息一下,那個傭人立馬就提醒我,“舒小姐,靳先生在樓上等你。”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往樓上走去。

靳寒現在當然是住在主臥,所以我敲了敲主臥的門,結果門沒有關緊,露出了巴掌大的門縫,靳寒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