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和這個吊兒郎當的家伙多說,便準備睡覺。

至于他,他想要睡沙發就睡沙發,我管不著。

不過我始終在想,難道南瑜有那么惡毒嗎?我在醫院她都要對我下手?

在胡思亂想中,我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被歐陽甜發來的信息給吵醒了,她昨晚上忙了大半宿,替我查到了這次靳寒南瑜要合作的公司,國內是靳南兩家達成了合作的意向,但是這次的項目需要國外這個第三方公司共同操作。

而且,這次的項目本就是南家提出來的,對南家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那就更好了。

我想都沒想,立馬就開始搜索那家名叫“銀河”的公司,我對它的資料沒太多興趣,主要是想要找到其負責人的聯系方式。

但是沒那么容易,最后我失望地關閉了頁面。

既然無法電話聯系,那我就親自去一趟“銀河”的公司。

我立馬起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顧時嵩在沙發上蜷縮著,一看就睡得很不舒服,所以很輕易地被我給驚醒,他睡眼惺忪地看著我,“你干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我答道。

“怎么不叫我,我和你一起去。”顧時嵩從沙發上坐起來,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差點跌倒,因為一晚上的不良睡姿,他的膝蓋發麻還沒緩和過來。

我看著他這樣子有點同情,畢竟人家還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才睡得這么窩囊,所以我過去扶了他一下,“你小心點。”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顧時嵩眼里都要放光了,像是吃到了大骨頭的小狗似的,要是有尾巴,簡直能搖飛似的。

“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別多想。”我冷著臉答道。

可是顧時嵩不管那么多,他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哪對情人不是從朋友做起的?沒事,來日方長。”

去他的來日方長,我心里默默地說。

等到顧時嵩的膝蓋緩和了一點后,我們兩個才離開了醫院,他得知我要去銀河公司后,很是驚訝,“去那里干什么?”

“有事。”我答道。

去之前,我已經聯系過了銀河公司的人,以我媽公司的身份進行了預約,公司之間的預約更容易通過,我個人的話……人家都不知道我是誰。

顧時嵩識趣地沒有多問,他答道,“OK,總之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

“放心,回國了給你發工資,不會忘的。”我想起了顧時嵩賣藏品換錢花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不發也行,以身相許就更好了。”顧時嵩抓住每一個機會來膈應我。

我呵呵一笑,假裝沒聽到。

沒想到的是事情這么巧,我趕到銀河公司大廈的門口時,才發現今天靳寒和南瑜也在,而且他們有專人接待。

我的手機又響了一下,是歐陽甜發來的信息: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靳寒南瑜和銀河公司談的項目,在國內的時候就接洽過,所以這次談得很順利,今天就要簽約了。

如果我再慢點過來,那就沒什么用了。

靳寒和南瑜并沒有看到我,他們進入了大廈,我則是和顧時嵩緊隨其后,也跟了進去。

但是到了里面后,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靳寒和南瑜有人直接帶著去見銀河公司的總裁伯恩,而我還得先去前臺報出預約,等待著通知。

靳寒走到了電梯門口時,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我站在大廳里,正看著他和南瑜所在的方向。

在看到我的時候,靳寒臉色微微有了一絲變化,隨后又恢復了平常。

南瑜對靳寒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敏感,很快也發現了我。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似乎難以理解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隨后,南瑜便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南瑜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妙,有些銳利地質問我。

“當然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淡淡地答道。

“什么事?”南瑜緊接著問。

這時靳寒也走了過來,我和南瑜之間三言兩語就爆發出的火藥味,他自然感覺到了,但是今天是他們和銀河公司簽約的日子,事情不能耽誤。

靳寒沉聲對南瑜說道,“先上去簽合同。”

“難道你不覺得舒晚意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嗎?”南瑜卻不依不饒,她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火氣,今天對靳寒都尤為的強硬,“我覺得很觸霉頭,所以不想要她出現在我即將合作的公司里。”

說完,南瑜便讓人找來了安保人員,用英文大聲又嚴厲地命令他們,將我和顧時嵩給趕出去。

但是因為我有預約,人家也不可能就這樣將我趕出去。

“怎么了,你們都聽不見嗎?”南瑜見安保人員沒有動,有些惱火起來。

“南瑜,你未免太霸道了,這里又不是你的公司,我也是預約過了才過來的,你覺得你有權利,讓別人將我從這里轟出去嗎?”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連站都不想站起來,只是抬眸看著南瑜反問。

南瑜的臉色難看,負責接待她的人試圖安撫她,向她解釋清楚。

但是她卻有些煩躁地打斷了,“我只是不喜歡這個人出現在這里,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多么糟糕的人!”

“南瑜!”靳寒聽完南瑜的話,頓時臉都黑了,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

“難道不是嗎?”南瑜今天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在靳寒面前都無法克制對我的厭惡了。

但是很快她又恢復了冷靜,畢竟今天是來簽合同的,太失態的話,可能會影響到簽約的事情。

“私人的事情不要帶到工作上來,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靳寒也厲聲質問,他最討厭別人在工作的時候,發泄私人情緒。

南瑜深吸一口氣,然后恨恨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深深的厭惡和惱怒,卻又只能克制,她聲音平靜了一些,“我知道,剛才是我心情有點不好,走吧。”

靳寒眼眸里覆蓋著一層冰霜,他對南瑜的欣賞主要來自于工作上的能力,如果南瑜在這方面失去了優勢,他絕對會“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