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靳寒手里不僅僅有資料,還知道內鬼的信息。

如果他幫我的話,確實可以在最短最快的時間里,就徹底解決這件事。

“靳寒,換個條件吧,我想以你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做這種沒品的事情,不是嗎?”我冷靜地答道,盡量讓自己心里的怒火平息下來。

可是靳寒卻咬死了這個無恥的條件不松口,甚至坦然承認自己無恥,“我身份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我是個男人,我的需求很正常,確實,我不缺女人,但是我還沒到什么女人都要的地步。”

“你非得在我這里找存在感嗎?”我的音調忍不住的拔高了幾分,快要克制不住惱怒的情緒。

我這句話好像沒說對,靳寒的語氣倏地不爽起來,“因為現在只有你最無視我,這都是你逼我的!”

隔著手機我都感覺到了靳寒此時的情緒變化,他提出的條件,只是想在我這里刷存在感,讓我無法忽視他而已。

可是我不愿意答應,這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上一世的向晴。

這一世靳寒要強取豪奪的對象是我?

“靳寒,我們已經離婚了,緣分早已經結束,如果你現在只是希望得到我的身體,緩解一下你的不甘心,那你會后悔的。”我開始勸說靳寒,之前嚴遲鈞跟我要兩千萬,如果靳寒愿意將資料給我的話,我可以將那兩千萬給他,當做是報酬。

他確實不缺錢,但是人總是不會嫌錢多。

靳寒完全不將我說的話當一回事,他只是嗤笑一聲,這時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恭敬極了,“靳總,會議馬上開始了。”

原來靳寒那邊是在工作,難為他抽空想起來這件事,又打給我讓我忐忑一下。

靳寒簡單地應了一句后,對我說道,“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后給我一個答復。”

還沒等我回答,電話已經掛了,我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忙音,心情變得凌亂起來,緩和了一會兒后才換好衣服下樓。

讓我意外的是,周晏禮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身子仰靠在沙發上,雙眸緊閉,睡顏十分的安謐,呼吸均勻而輕緩,似乎已經進入了溫柔的夢鄉。

看來他是真的很累了,就坐在這里都能夠睡著,我沒有叫醒他,而是去找了一床毛毯,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身上。

——

可能是因為昨晚我也沒睡好,在等著吃飯的過程中,我被周晏禮的睡意傳染,竟然也坐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

如果不是手機鈴聲響起,我估計能睡到吃飯的時候。

一個陌生號碼出現在我的手機上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隨后就聽到了安欣然哭哭啼啼的聲音,“舒小姐,對、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你放過我家行嗎?”

“什么?”我有些不解,安欣然這是怎么了?

“舒小姐,別再針對我家公司了,我家現在本來就難過得很,你讓叔叔他高抬貴手行嗎?之前我多有得罪,我們見個面,我給你敬酒認錯行嗎?”安欣然哽咽著答道。

她的意思是,我爸又卡了安家的什么項目不成?

不,我覺得我爸不是這種人,過完年就要退休了的老頭子,不會在這個關節點上,做這種公私不分的事。

所以安欣然一定是搞錯了什么事情。

“我爸不是那種人,你找錯人了。”我淡淡地答道。

“不,一定就是你爸,不然還有誰會這么做?”安欣然卻一口咬定是我爸做的,仿佛她家除了和我家有過節,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仇人。

電光石火間,我的腦海里閃過了靳寒的身影。

之前他就說過,他會處理安家那邊,但是我讓他別管,免得給我找麻煩……

難道他根本沒聽我的?

如果真的是靳寒做的,安欣然卻將罪名安插在我爸的身上,那么傳出去影響的是我家的名聲。

“我說了,不可能是我爸做的,你如果隨意血口噴人,那就法庭上見!”我語氣十分的堅定,絲毫不給安欣然一點點空子可以鉆。

如果我表現出一點點的猶豫,而她在那邊錄了音,到時候斷章取義,利用媒體捏造事實,那么我家又得面臨一個大麻煩。

見我不松口,安欣然顯然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你家一再針對我家,還不承認,舒晚意,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果然,她根本就不是誠心來道歉的,更像是故意打個電話來套話,讓我承認或者誤以為,真的是我爸針對了安家,她好抓住把柄。

聽著安欣然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只想笑,“安欣然,你的算盤打錯了。”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周晏禮已經被我的聲音吵醒,他應該還沒有睡夠,眉宇間透著疲憊的倦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剛睡醒的他,感覺有點像那種很貴氣的貓兒。

他開口問,“誰?”

“安欣然。”我答道,然后把手機放在一邊,起身招呼他,“快吃飯了,去餐廳那邊。”

周晏禮點點頭,從沙發上起身跟著我一同往餐廳走去。

飯桌上就我和周晏禮兩個人,氣氛融洽,畢竟不是第一次約飯了。

“對了,嚴遲鈞手里那份資料,是假的。”我跟周晏禮說了這件事。

“怎么確定的?”周晏禮問道。

“靳寒告訴我的,資料應該在他手里。”說到這件事,我胃口都沒有了。

聽到靳寒的名字時,周晏禮的神色有幾分異樣,他目光凝神看著我,像是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聲音雖然緩慢,卻很有力,“那么他想怎么處理,要你付出什么,才肯把資料給你?”

這世界,如果說我對靳寒的了解堪稱第一,那么周晏禮必定是第二。

靳寒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許他比我更清楚。

“暫時還不知道。”我選擇瞞著周晏禮,我怕他因為這件事而和靳寒發生新的矛盾。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周晏禮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在分辨我是否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