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愛上顧時嵩,甚至連男女之間的一點點異樣情愫都沒有。

可是靳寒的做法和質問,讓我感到憤怒。

他真把我當他的一條狗了,應該對他忠心耿耿,永不變心。

“對,現在對我來說,路邊隨便經過的一個男人都比你好,何況顧時嵩沒哪里比你差,你說他不喜歡女人,你有證據嗎?你難道和他上過床?”我直接反問,言語的離譜程度,如脫韁野馬。

靳寒像是瞬間被人扇了一個耳光一樣,滿是吃癟和怒火,他和女人之間的緋聞都還傳不夠,現在我直接問他是不是還和男人睡過,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可是顧時嵩卻在一旁沒忍住笑了一聲,他眼眸彎彎地看著靳寒問道,“靳總,我們是不是在哪睡過?”

“閉嘴!”靳寒哪里經得起這種羞辱,他呵斥了一聲顧時嵩。

一旁跟出來的南瑜,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隨即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情,“顧時嵩,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顧時嵩沒有解釋,只是輕描淡寫三個字。

面對我和顧時嵩的雙簧,靳寒本來就不悅的臉上已經是狂風暴雨,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情緒,而南瑜則是有些不大理解此時我們幾個的關系。

她又問靳寒,“靳總,你和顧時嵩很熟嗎?”

看得出她是真的擔心靳寒的性取向,畢竟之前靳寒和我五年婚姻成了笑話,和向晴鬧得風風雨雨卻又沒有好結果,仔細一想的話,倒是可以將這種事情總結為他不愛女人,這一切都是他的抗議。

“你也瘋了?”靳寒簡直是無語,我感覺他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滿頭都是問號。

南瑜這才意識自己問錯了,只是她也清楚顧時嵩的性取向,所以沒忍住懷疑了一下。

我本來心情不好,可是靳寒和南瑜的對話,卻像是戳中了我的笑點,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換來的是靳寒和南瑜同步的冷眼。

素質使然,我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即我一本正經地對顧時嵩說道,“走。”

這一次靳寒沒有再攔著我上車,而顧時嵩也回到了駕駛位上,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仿佛剛才那點小插曲,讓他感到莫名的有意思。

后車鏡里,靳寒還在原地站著,他在看著我們離去,盡管五官越來越模糊,可是我卻像是有特異功能一樣,能感覺得到他臉上從未散去的怒意。

車子在冷風呼嘯的街上行駛著,四周霓虹閃爍,我們兩個尋找著合適的聊天場所,最后還是來到了“午后花園”這里。

我讓顧時嵩停了車,“在這里吃吧。”

“這里?”顧時嵩微微挑眉,因為這個地方一看就是消費不高,不像是我會來的地方。

現在向晴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再來這里偶遇她,應該以后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會再來這里了吧,最多經過的時候順道看一眼,或者像現在這個情況一起吃個飯。

“嗯,下車吧。”我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先一步下車進入了餐廳。

這里的人員流動似乎挺快的,服務員已經全部換了一批,當初我來喝咖啡吃點心偷窺向晴的時候,眼熟的那幾個服務生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我點了幾盤點心,準備隨意地填一填肚子。

顧時嵩看著端上來的點心,狐疑地問我,“你別告訴我大晚上你的晚餐是這個?”

“能吃飽就行。”我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味道一般般,但是我本來就沒胃口吃飯。

顧時嵩見狀,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和我一起吃起了糕點。

兩塊點心落進肚子里以后,我看了一眼四周,今天客人很少,我們兩個又在最角落的位置,所以聊天也不會有人聽到。

我問,“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嗎?為什么接近我?為什么要和我結婚?你說的那些命格之類的,又是什么意思?”

剛才顧時嵩壓根沒有解釋幾句,就被電話打斷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檸檬水,垂眸沒有看我,似乎在思忖什么,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后,他才再度開口,“我說了,我就是喜歡研究這方面,我可以向你坦白一些事情,前提是你相信我。”

我滿眼狐疑地盯著顧時嵩,我們之間關系那么普通,甚至算得上有點不和,談什么相信?

不過人都約出來了,總得相信一下,不然接下來的秘密他就不肯告訴我了。

所以我很快就拋開了心里的不堅定,使勁地點點頭,“你說我就信。”

于是顧時嵩還真的說了一個讓我感到瞠目結舌的故事。

他說他回國,就是為了我。

“什么?”我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種見鬼的感覺,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我們兩個以前認識嗎?”

好像就是我和靳寒結婚,他隨了一份禮。

但是我連這個人沒見過,要不是之前他提起過,我甚至不知道他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

顧時嵩搖搖頭,“之前我只在你們的婚禮上,見過你一次,在賓客里面,你應該沒注意到我,后來我就出國了,因為家里催婚。”

原來如此,是為了躲避催婚才去國外待了幾年,在對待同性戀這一方面,國外似乎確實要寬容一些。

正當我暗暗思考他是不是在婚禮上對我一見鐘情的時候,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回國,是因為我無聊給自己算了一卦,說我的有緣人已經出現在國內,所以我才回國。”

聽到這里,我險些被吃進嘴里的點心噎死,然后就咳嗽起來,顧時嵩端起一杯水遞給我,哭笑不得,“你至于嗎?我是真的略懂五行八卦。”

我一邊喝水緩和,一邊沖顧時嵩擺擺手,“我不信這些,謝謝。”

“你剛才還說你會相信我。”顧時嵩露出了小狗委屈的神情,嘴角都耷拉了幾分。

這模樣用來欺騙誰呢?我穩住心神,雖然覺得離譜,但我還是想聽聽能夠離譜到哪個程度,“好吧,我只是一時沒法接受,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