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陷入僵持的時候,靳寒的秘書走了進來,“靳總,天乾集團的南瑜小姐過來了。”

聽到南瑜來了,靳寒展開了眉頭,神色恢復淡然,“好,讓她等我幾分鐘。”

現在天乾集團和靳氏的合作剛開始,聽說合作的規模挺大,而且是主要由兩人親自負責,所以來往密切很正常。

“這件事下次再談,但是我相信嚴遲鈞不是這樣的人,其中應該有什么誤會。”靳寒終于說出了他心里的看法,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的唇角泛著一絲諷刺的笑容,看來在友情上,他也同樣將別人看得比我更重。

這是我早就料到的結果,所以我并不意外。

“不需要再談了,靳寒,如果你要繼續護著嚴遲鈞的話,那么也別怪我不客氣。”我起身,語氣輕描淡寫,卻又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我手里有關于靳寒的把柄少之又少,劉悅那件事,是我唯一和他叫板的資本。

如果是媒體爆出他動手,他自然是有不少的辦法處理,可是我不同,我有我自己的手段和人脈,非要將這件事捅出去的話,他一定會陷入麻煩之中。

就算他那么做,是為了給我報仇,那也無法阻止我的決心,只要他再繼續護著嚴遲鈞,那么他就是我的敵人。

其他人應該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敢威脅靳寒,尤其是陸璽誠,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都是我伙呆的表情。

靳寒在聽完我的話以后,神情陰鷙了幾分,他知道我在說哪件事,不只是他,周晏禮一定也猜到了。

留下這簡單的三言兩語后,我便離開了靳寒的辦公室,剛來到電梯那里,南瑜的身影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看到我出現在這里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莫測。

“舒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南瑜率先開口,像是平常打個招呼,可是語氣卻有一絲狐疑和不解,似乎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周晏禮也走了出來,他看到我和南瑜后,便來到了我的身邊停下腳步,他和南瑜不熟,但是絕對知道這號人物,所以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后就對我說,“一起下去。”

“好。”我點點頭,并沒有理會南瑜,準備和周晏禮一起離開靳氏。

可是南瑜又叫住了我,她臉上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容,“舒小姐,今晚上我和晶兒她們有個聚會,你一起來吧,這樣熱鬧點,她們說你最近焦頭爛額的,怕耽誤你的時間,但是我覺得越是煩心的時候,越是要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我不知道南瑜邀請我去聚會是什么意思,但絕對不是真的為了讓我放松心情。

況且這見識,不是由鄧晶兒她們告訴我,就顯得很可笑。

我和南瑜,真的不熟。

而現在,她和鄧晶兒她們的聚會,我竟然都不知情。

“我沒空,你們去吧。”我冷漠地回絕了,心底的不喜悅我沒有表露出來,電梯門打開后,我便和周晏禮一起下去了。

電梯里,我和周晏禮都有些沉默,他以為我是在為了靳寒選擇相信嚴遲鈞的事情而生氣,便問我,“在生靳寒的氣嗎?”

“不是。”我回答得干脆,我早就習慣了靳寒不會站在我這邊的事實,之前向晴那里,不過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愛上向晴,所以最后才會偏袒我。

而這件事關系到了他的好友,他自然不會再繼續維護我。

說起來,像是我病急亂投醫,僅僅因為劉悅幾句話,以及自己的懷疑,而認定了就是嚴遲鈞做的。

“那是因為……南瑜?”周晏禮微微低沉的嗓音里,掠過一抹訝異,“她什么時候和鄧晶兒她們這么熟悉了?”

只能說,周晏禮不愧是我的最佳盟友,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總能輕易猜透我的內心。

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電梯門隨之打開,我和周晏禮一前一后離開了電梯,他在我身后,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上一次你問我和靳寒的關系,是不是因為你感覺自己的朋友被搶走了?”

我停了下來,心里最在意最慌亂的那個問題,被周晏禮輕而易舉地揭開。

是的,我現在不介意靳寒身邊出現任何女人,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是我介意我最好的幾個朋友,在認識了其他的朋友以后而忽視我。

上一世她們拼命地幫我,最后在我的病床前哭得不成人樣,我把她們當做了親姐妹。

“你要相信鄧晶兒她們,真正的朋友是搶不走的,真正的愛人也同樣如此。”周晏禮很少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話,可是此時他卻說給我聽。

而且效果很好,我聽完后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鄧晶兒歐陽甜和李悠三個人,絕對是我真正的朋友,她們只是多了一個朋友而已,不可能拋下我不管。

是我自己對南瑜莫名感覺不好,有些抵觸,認為是她搶走了我的友情罷了。

我的心胸開闊了很多,便沖周晏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周醫生說得對,為了感謝你開解我,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當然很棒。”周晏禮唇角一揚,讓人覺得淡漠的容顏上,浮現出點點柔和的笑容。

我們兩個剛約好一起去吃飯,余光就看到了靳寒他們出現,大概是我的笑容很刺眼,靳寒的臉色如同冰霜覆蓋,“讓開。”

大門這么寬,需要我讓什么讓,我瞥了一眼靳寒,先他一步往門外走去。

靳寒他們緊跟在我的身后,看到我和周晏禮的親近,他似乎非常不爽,步履加快了幾分后,他擋在了我的面前。

而此時,我不見了陸璽誠嚴遲鈞傅杰他們的身影,靳寒身后只有南瑜。

南瑜目光幽深地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靳寒冷聲開口了,“舒晚意,你根本威脅不到我,知道嗎?”

他是為了在辦公室里我說的那些話,而來回懟我嗎?

那干嘛不直接在那里當著嚴遲鈞他們說清楚,也好讓人家有點底氣。

我不以為然,挑挑眉看著靳寒,“好,我們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