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和靳寒……”周晏禮的聲音遲疑了幾分。

他后面的話我懂,而實際上,也確實發生一些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只是我不能告訴他,不然他絕對會不高興。

盡管我拒絕了他,現在我們只是朋友,可是我身邊但凡是真心為我好的朋友,幾乎都不希望我和靳寒再死灰復燃。

周晏禮也是,他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希望我也別和靳寒在一起。

“沒有,應該是他趁我醉了的時候,將你拉黑了。”我無奈極了,沒想到靳寒會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簡直比我二十歲時的戀愛腦還幼稚。

周晏禮眉心微微擰著,“他怎么知道你手機的密碼?”

我舉起爪子,“我喝醉了,指紋可以解鎖。”

這大概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我決定回去以后就將指紋解鎖的功能關閉。

周晏禮的臉色漸漸地陰轉晴,他起身,將白大褂脫下來直接掛在了一邊的落地衣架上,然后對我說道,“一起去吃飯,吃過食堂的員工餐嗎?”

我還真沒吃過,之前住院吃的飯菜,都是花錢買的,但是醫院的員工餐怎么樣,我不知道。

周晏禮帶著我去了食堂那里,路上我和他說了關于劉娥和向重山來找我麻煩的事情,他反問我,“你報警了嗎?嚴遲鈞那邊的問題。”

“嗯,報了。”我點頭,隨后就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只是很淡然地頷首,“只要他被警方抓捕了,就沒人再給向家撐腰,你的麻煩會迎刃而解。”

這倒是,只是他就沒有一點點感到為難和猶豫嗎?

“你和嚴遲鈞這幾天,有聯系嗎?”我試探著問。

“沒有。”周晏禮回答得很明確,他看了我一眼,“他現在已經不算是我的朋友了,你應該懂。”

我懂,可是我受寵若驚。

懷揣著這種受寵若驚的心情來到了食堂后,周晏禮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小包廂里,我沒想到他有單獨的小灶,而且飯菜非常的營養均衡,一看就是特地搭配好的。

周晏禮拿起筷子,“吃吧,我其實很少會單獨這樣吃。”

也就是為了我嗎?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上一世我們兩個光顧著一起干棒打鴛鴦的事情,偶爾一起吃個飯,也是為了合謀拆散靳寒和向晴,心思根本不在飯菜上。

這一世,我們兩個總算像是普通的好友一樣,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地吃頓飯,而不是各懷心思,愁云滿面。

“好。”我放下心來,好好地和周晏禮吃了一頓飯,不得不說和這么健康養生的人一起吃飯,是非常健康養生的,因為他定點定量,膳食均衡,我感覺吃這一頓,自己的身體立馬就恢復了八成的健康。

吃飯完以后,離周晏禮下午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他提出送我回去,因為我的車被我媽開走了。

我沒有拒絕,而是讓他將我送回了家里。

臨下車的時候,我當著周晏禮的面將所有拉黑的聯系方式,又放了出來,然后告訴他,“你記住,那就是除了鄧晶兒她們以外,我最好的朋友,我絕對不會拉黑你,前提是你也別坑我。”

周晏禮勾勾唇,“我能怎么坑你?”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你記住不能坑我就行。”我很嚴肅地重復了一遍,當我把一個人放在心里比較重要的位置時,我最怕的就是他或者她,做出一些讓我失望的事情,我會很為難。

周晏禮聽完后,思忖了幾秒鐘,然后答應了我,“好,我會做到。”

得到了他的答復后,我的心平靜了下來,便立馬下了車,然后沖他揮揮手當做告別,“好,你去上班吧。”

“嗯。”周晏禮點點頭,隨后開車離開。

解開了我們之間的誤會后,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我爸媽此時不在家,我一人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刷著手機,我最近都非常關注海城的新聞,因為我覺得自己隨時可能要沖上熱搜,成為全國人民議論的焦點。

由于我提前做了準備,所以昨天早上在云水庭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什么水花,不知道劉娥他們現在是什么心情,要怪就怪他們三觀過于扭曲,總覺得別人應該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買單。

可是這時四人群里有了動靜,是鄧晶兒發的信息,一張圖片,圖片上是南瑜和靳寒握手的畫面,看背景是會議室。

鄧晶兒:靳氏和天乾又加深了合作,這是第三個合作的大項目了,南瑜牛逼啊,才回國多久,家里就敢把這種大項目交給她來負責。

歐陽甜:我自愧不如啊,我當了這么多年的老黃牛,結果還比不上人家剛回國接手,早知道我也出國鍍金,嚶嚶嚶……

李悠:別自卑,你經驗肯定比她足!

歐陽甜:肯定,我必須自信起來,我也和靳氏有合作啊,沒差到哪里去。

幾人聊得熱火朝天起來,中心思想有三點。

第一,南瑜真牛逼。

第二,怎么和靳寒那種人渣湊在了一起?

第三,希望兩人合作完就立馬分道揚鑣,南瑜必須擦亮眼睛,千萬別被靳寒給禍害了。

言語中都是對南瑜的夸贊和擔憂,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并沒有回答任何一句話。

直到鄧晶兒忽然艾特我:意意,南瑜生日會那晚,你先走沒多久,靳寒就接到一個電話,也走了,說是有人看到了你在酒吧買醉,他找你去了?

如果我和靳寒出現在云水庭,并且被圍堵鬧事的事情,傳了出去,那么鄧晶兒她們都不需要問這個問題,就可以確定我和靳寒那天晚上是在一起了。

包括今天周晏禮的懷疑,也會坐實,無論我怎么解釋都會說不過去。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我才回復:嗯,他找我,把我送回來了。

我撒了個謊,我本應該和她們說實話,因為她們對我絕對沒有任何的壞心思,可是在我看到她們圍繞著南瑜的事情,聊了很多的時候,我就莫名地起了一種逆反心理,不想告訴她們。

鄧晶兒:那就好,這件事還是陸璽誠一個小時前告訴我的,真是嚇我一套,要是我知道你在酒吧喝多了,我肯定去接你,哪里輪得到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