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解決了A1209的事情,但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朝著電梯走去,鋼鐵般的意志正在軟化成冰激凌,我眼前竟然出現了重影,眼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字在往上跳,我強忍著混沌的意識往另一邊走去,免得正好和趕上來的向晴碰上。

我躲在走廊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身子緊貼著門框,好在我身子夠平,門框正好能將我擋住,而且隔了一段距離,向晴不一定能關注到這邊。

電梯門開了,我的余光看到向晴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四周,似乎很猶豫要不要去房間,但是肌肉男按照我的指示,每隔兩分鐘就打電話催她,此時電話又響了,她拿出手機掛了電話,然后就加快了腳步往A1209走去。

就在她按門鈴的那一刻,我的身子探出來半邊,但是她不會注意到我,因為此時門已經開了,她走了進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氣,同時死死壓制著的某種沖動,讓我有種想要出去當一回大色狼的沖動。

不知道這家會所正不正規……

此時我眼里好像起了霧,看著不遠處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服務生,我都覺得他是在勾引我,這并不是因為我思想骯臟,而是藥效開始沖上來了。

這時,我身后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只強健有力的胳膊,直接攬住了我的腰,將我帶了進去。

天旋地轉之際,我什么都沒有看清楚,就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稍微清明一些的視線里,看到的是靳寒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大概是我此時情欲沖昏了頭腦,明明他臉上沒有神什么表情,我卻感覺他在沖我笑。

深邃立體的五官在那張充滿了魅惑的笑容下,對已經欲火焚身的我來說,就是一種殘忍的誘惑,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即將干涸而亡的旅人,忽然看到了一處綠洲……

腦海里還殘留著理智,另一邊是翻騰的欲望。

理智說:離他遠點,找只鴨都比找他更好!

欲望說:我呸,你就不能直接把他當成鴨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鴨就是男人,男人就是靳寒,所以鴨=靳寒!

而且我和他知根知底,不用擔心有什么傳染病,或者敲詐勒索的事情發生。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嗎?他之前可以為所欲為地欺負我,我為什么要這么扭捏?

“你的臉很紅。”靳寒開口了,他察覺到了我的狀態不對。

“向晴在我的酒里下了藥。”我笑著說道,可是聲音一說出來就很明顯味道不對勁,我抬手攀上了靳寒的脖頸,腦子里越來越混沌。

靳寒的眸色深了幾分,染上了一絲危險而濃重的氣息,他的手還在我的腰上沒有抽離,聽到我的話以后,他反問,“需要我幫你解藥嗎?”

欲望在催著我答應他,可是理智忽然又奮起了一把,我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響了一下,隨即我就推開了靳寒,“不需要!”

靳寒沒有防備,所以很輕易地被我推開了,他倒在了床上,有些錯愕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在這兒時候,我還能如此清醒地推開他。

“真的?”靳寒狐疑地看著我,“是不需要男人,還是僅僅不需要我?”

我坦然承認,“不需要你,我不想再和你發生任何關系。”

我的話讓靳寒的臉色黑得嚇人,看到我說完就走,他從床上起來攔住了我,“所以你現在是要出去找其他男人替你解決?”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也可能聯系鄧晶兒來接我,打個車直奔醫院,靠先進的醫療技術來解決,這樣干凈又科學。

可是靳寒顯然是上頭了,見我不回答他的問題,直接當我是默認了,還沒等我拿出手機找鄧晶兒的號碼,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我本就頭昏腦脹,體內還有一股邪火在“噌噌噌”地往上冒,所以再度被摔在柔軟的大床上時,我感覺兩眼一黑,有種腦子里空白一片的感覺。

靳寒欺身壓了上來,強勢地吻住了我的唇,牙齒間的觸碰,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皮膚上每一個毛孔都像是在火山爆發,滾燙得嚇人。

我有些沉淪在了欲望的海洋中,身子像一片落葉,風往哪吹我就往哪飄,完全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直到手機的鈴聲驚醒了我,我的理智短暫地又回歸了一下,雖然我暫時接不到電話,但是我咬著牙警告了靳寒,“放開我,不然我等一下直接報警,你看看會不會對你的公司和個人聲譽造成損失。”

堂堂靳氏總裁卻涉嫌強奸前妻,傳出去恐怕股票都要大跌。

靳寒停下了在我身上探索的雙手,他此時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眼神里激蕩的欲火在我的威脅下,才緩緩熄滅。

“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后,冷笑了一聲,然后從我身上下來。

我此時藥效還在持續爆發中,根本沒心思來回應靳寒的夸獎,我撿起地上的手機想要離開,卻被靳寒抓住了手腕,他聲音很壓抑陰沉,“我送你去醫院。”

這么好?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門已經打開了,靳寒牽著我去了電梯那邊,電梯直接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了他那輛顯眼的幻影后,將我直接塞進了車里,一路疾馳趕去了醫院。

一路上我都在經歷冰火兩重天,甚至還在欲望爆發的時候,嘗試去抓靳寒握著方向盤的手,充滿力量感的指節,讓我都覺得很有吸引力。

他寒著臉直接甩開了我的觸摸,“給老子坐好點!”

這一吼,我又清白了一下,立馬就閉上眼睛,忽然我想起了顧時嵩送給我的佛像,還在我的公寓里放著,我開始嘀咕,“佛祖保佑我,佛祖保佑我……”

靳寒聽得直踩油門。

到了醫院后,靳寒直接將我送到了急診,簡單地說清楚情況后,醫生便開始給我進行治療。

要不怎么說醫學偉大呢?我剛才還腦子里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藥物進入體內稀釋后,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開始變成了現實,那就是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