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剛才和你說了什么?”

我剛返回去,歐陽甜就湊了過來,她剛才關注到了我和靳寒的動向。

我搖搖頭,什么都沒有說,也不想告訴別人靳寒找我復合。

“你剛走,向晴又過去了,嘖嘖。”歐陽甜雖然是個工作狂,但是八卦的興趣不比鄧晶兒低到哪里去,她看著小陽臺那邊,眼里滿是探究。

我拉著她走開,與其在這里看八卦,不如去看看鄧晶兒兩個小寶貝。

鄧晶兒兩個孩子,男孩隨父姓叫陸一心,女孩隨母姓叫鄧一意,寓意這兩個是夫妻的愛情結晶,永遠一心一意。雖然是早產兒,但是這三個月他們吃得好睡得好,竟然長得還白白胖胖的,一改之前那瘦小的可憐樣兒。

我抱著其中一個小家伙,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心里又開心又悵然若失。

鄧晶兒看到這一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湊到我耳邊輕聲安慰我,“意意,他們兩個也是你的孩子,你放心,你要是當丁克族,老了就讓他們給你養老!”

“好,我就當他們的干媽,哪天咱們弄一個認親的小儀式,怎么樣?”我滿心歡喜地提出。

鄧晶兒拍著胸脯,“沒問題,就這樣!”

有好朋友的好處就是,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連孩子都可以共享一下,我不能當媽媽的遺憾,能被這兩個小家伙填補一下也挺好的,況且鄧一意要是叫小名,還和我一樣都叫“意意”,我越看她越喜歡。

抱了一會兒孩子以后,便到了開餐的時間,我和歐陽甜李悠她們被特地單獨安排了一個包廂吃飯,為的就是不讓我看到靳寒向晴他們幾個。

鄧晶兒的細心,讓我十分感動。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吃過飯以后,陸璽誠又將我們留了下來,主要是一些關系比較好的朋友,準備去KTV玩一會兒。

而這個提議,是傅杰提出來的,陸璽誠之前為了向晴的事情,和他鬧不和,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今天他提出要去唱歌,陸璽誠就當是和好的臺階,并沒有拒絕。

他們之間的感情我理解,但是我不打算去。

“今天是璽誠兩個孩子的百日宴,他請客,我們誰要是不去的話,就太不給他面子了!”還不等我提出來,傅杰忽然又大聲地說道。

這樣一來,我要拒絕就顯得不合時宜了,我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誰不去就是不給面子啊!”劉悅和陸璽誠壓根不熟,但也冒了出來重復了一遍,顯然是在附和傅杰的話。

陸璽誠和鄧晶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其實這種場合,吃完飯最好是讓人家夫妻兩個回去陪著孩子,可是他們已經答應了,就沒什么好反悔的。

一行人去了海城最大的娛樂會所,這里面包含了各種娛樂項目,什么唱歌棋牌臺球按摩SPA等等都有,陸璽誠是擔心唱歌太無聊了,所以特地把KTV換成了這里。

擔心我們喝多了回不去,陸璽誠甚至還貼心地為我們每一個人準備了一間房,就在這家會所的頂樓。

今天的向晴很反常,在這樣的場合里,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特地接近靳寒,好讓別人認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反而是和靳寒一人各坐一端,而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歐陽甜和李悠就像左右護法,將我圍在中間。

在場大概有十三四個人,除了我認識的靳寒傅杰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我不太熟悉,是陸璽誠其他的朋友。

就在我靜靜地當一個聽眾時,歐陽甜忽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要臨時趕回去開會,她一走,向晴就端著一杯酒來到了我旁邊坐下,在音樂聲中,她湊到我耳邊說道,“舒姐,我敬你一杯,就當是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道歉,你能接受嗎?”

“不能。”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答得輕描淡寫。

要是我和她之間的積怨能夠一杯酒就釋然,那我真的是圣母的代言人。

向晴見我拒絕得這么爽快,一副失望的模樣,她自己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難道不怕這次又檢查不達標,無法出國手術嗎?

心臟既然已經要二次移植了,就證明本來就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她還敢這么造,是算準了靳寒會想辦法救她不成?

就在這時,劉悅竟然也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她滿臉不情愿地看著我,“舒晚意,不是我想來跟你道歉,是我男朋友太善良了,覺得我剛才不應該對你說話那么針對,叫我過來敬你一杯酒,你愛喝不喝!”

我被這道歉的態度驚到了,這么理直氣壯,不像是來道歉的,像是來索賠的。

沒等我回答,劉悅自己仰頭就開始喝酒,忽然她腳下一個沒站穩,杯子里還沒喝完的酒水頓時倒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上衣,所以胸口很快就被酒水打濕,貼在了肌膚上,雖然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但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劉悅絕對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呢!”劉悅見狀,立馬就丟下這一句,然后回到了嚴遲鈞身邊坐下,似乎是要拿嚴遲鈞當擋箭牌。

靳寒也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情,我隱約看到他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要起身過來。

我先一步站了起來,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了劉悅的面前,她挽著嚴遲鈞的手臂,仰頭無辜又得意地看著我,“舒姐,真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倒在你身上的,我可能是剛才喝了點酒,有點昏頭了~”

嚴遲鈞看了一眼劉悅后,便起身想要開口。

我沒理會他,將酒杯伸到了劉悅的頭上,直接就倒了下去,驚得她尖叫起來,“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舒小姐!”嚴遲鈞也不悅起來,他有些嚴厲地喊了我一聲,隨后拿紙巾去給劉悅擦拭頭發。

我搖了搖手里的空酒杯,微微一笑,“現在清醒了嗎?不客氣。”

劉悅氣瘋了,仗著有嚴遲鈞在身邊,她起身就想要扇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