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靳寒將項鏈伸到我的面前,“本來我就是打算送給你的,但是我知道我派人送到展覽館也好,你家里也好,你都不會收,所以我一直隨身帶著,有機會我會親自給你。”

我一時忘記了唇上的痛,震驚地看著靳寒,他此時的眼神深邃而認真,絲毫沒有敷衍我或者是開玩笑的意思,上一世這明明是送給向晴的禮物……

“我給你戴上。”沒等我反應過來,靳寒已經強勢地替我戴好了項鏈,我慌忙想要取下來,卻被他按住了手。

他不悅地命令我,“不要取下來!”

“我不要,你收回去!”我的語氣也很強硬。

“我送出去就不會收回來,要么你就扔了,要么就和我繼續爭執,直到把它扯斷了為止。”靳寒霸道起來是不管別人如何反對的,一意孤行是他的特色,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寧可冒著極大的損失,也不會選擇受氣。

扯斷了?我猛然一驚,萬一我扯斷了,這男人又問我要賠償,就太不劃算了。

就在我思忖該怎么做才能將項鏈還回去的時候,忽然靳寒的手機響了,是向晴打來的電話,他看了我一眼,并沒有避開,而是接了電話,“嗯,我也在二樓,馬上出來。”

隨即他掛了電話,前去打開了門。

就在那一霎,向晴和劉悅以及嚴遲鈞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剛才他們應該也在樓上,只是房間在里面的位置,現在走出來就要經過我休息的這間房。

向晴的視線第一時間鎖定了我的脖子,一秒鐘之內,她的眼神就經歷了錯愕嫉妒怨恨……

既然靳寒沒有將項鏈送給她,她怎么會拍到項鏈,并且發動態?

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就是因為靳寒沒有送項鏈,所以向晴才需要自己偷偷拍下照片發動態。

我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后,唇角揚起了一抹舒心的弧度,我不會收,但是此時這條項鏈能讓我心情很好,我暫時利用一下。

“那條項鏈怎么會在——”劉悅還有閑心操心,她指著我,錯愕地問。

向晴咬著唇,努力隱藏著眼神里的怨恨不甘,走進房間來到我的面前,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質問我,“舒姐,我和悅悅確實不能和你比,我們的家世普通,沒有錢沒有權勢,也沒有昂貴的高定禮服,今天能夠來這里漲漲眼界,全靠靳先生和遲鈞哥哥,我們已經很努力地融入今天的場合,你為什么要嘲笑悅悅呢?她的衣服不合身,也不需要你當眾說出來,給她難堪吧?”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視線還在盯著我胸口的項鏈。

我也毫不遮攔,就讓她好好地看清楚,同時我答道,“如果一只狗不先來咬我,我是不會揮起棍子驅趕的,希望你們明白這個道理,我還有事,拜拜。”

說完我就掃視了一眼靳寒他們,走出了房間,任由被我含沙射影而尷尬不已的向晴和劉悅留在那里。

在我下樓的時候,我又看到向晴捂著嘴從我身邊沖下去,估計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有點受不了。

真是的……我今天就光看她們賭氣了。

這一次換劉悅和嚴遲鈞去追,而靳寒竟然沒有跟上,正好我也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直接就塞進了他的口袋里,“物歸原主,我不稀罕,謝謝。”

“舒晚意你別太過分了,我本來就是為了你才拍下的,懂嗎?”靳寒被駁了面子,咬著牙警告我。

“但是我沒有要求你為了我而拍下它。”我的話音剛落,我媽就找過來了,看到我和靳寒站在樓梯口時,頓時臉色大變,立馬就將我給拽了過去,眼神警惕不善地盯著他。

靳寒本來就被我懟得一肚子氣,見到我媽這個十分嫌棄的舉動后,更是臉色鐵青,像是一頭要發怒的野獸。

但是他并沒有沖我和我媽發脾氣,只是沉著臉下樓了。

我媽看著他的背影,然后問我,“怎么回事?”

“樓上遇到了。”我沒有太多解釋,今天靳寒也算是讓我出了一口氣,就讓向晴自個兒生悶氣去吧。

我媽不高興地提醒我,“你以后見到他就避開點,我看到你們兩個在一塊出現時,心臟都不好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好好好,我會盡量,今天這個場合不是避不開嗎?”

我媽又嘀咕了幾句,然后就帶著我下樓,去物色所謂的合眼緣的未來女婿,我興趣缺缺,但還是不忍掃興,盡量配合一下,同時我也很好奇,周晏禮呢?這個同病相憐的家伙怎么就不見了?難道已經找到桃花了?

放眼四周,確實已經不見他的身影,這時我手機響了一聲,我從包里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周晏禮的信息:醫院臨時有事,我趕過去了。

我微微驚訝,這有必要和我說嗎?不過我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好。

——

酒會結束后,我并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二婚對象,隨后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兩千萬匯入了拍賣機構的指定的賬戶里,他們處理后續事情。

等到委托方收到了我所匯的金額后,我拍下的那個八音盒,便可以送貨上門了。

由于我留下的是南汀公寓的地址,所以當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送貨的?”

“好,你們等我一會兒!”等我反應過來后,我立馬和章修前打了個招呼,然后駕車趕往了南汀公寓。

讓我意外的是,顧時嵩竟然也在。

我剛從電梯出來,他就抬手沖我打了個招呼,“舒小姐。”

奇怪了,他怎么也來了這里?按理說拍賣機構的人將八音盒送過來就好,即使顧時嵩有什么附加禮物要送給我,也可以讓人一同帶過來——

不對。

我的視線忽然落在了不遠處一座和我快齊平的東西上,上面還蓋著紅色的布,從頭到尾都看不出是什么。

顧時嵩發現我在盯著那塊紅布蓋著的東西后,主動開口向我介紹,“舒小姐,這就是我送你的附加禮物,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