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看著窗外樓下的風景沉思,大概過了一兩分鐘,他才搖搖頭,“不太清楚,看愛的程度,以及我愛的人是誰。”

這句話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愛的人是誰,那就說愛的有可能不是正常身份的人。

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口,就指著周晏禮可以和我說一說他喜歡的人的情況。

誰知道這個時候有護士來叫他了,我們兩個一同轉身,不遠處向晴竟然從靳寒的病房里哭著走了出來,她也看到了我和周晏禮,怔了一下以后,就捂著嘴走進了電梯,難得的沒有來找我麻煩。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病房里發生了什么?

我感到很驚訝和好奇,而周晏禮要去忙工作,我正好有時間去靳寒那里打探一下情況。

推開病房的門后,靳寒正躺在床上休息,他雙眸緊閉,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以后,以為我是向晴,聲音有些不耐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隨后他就睜開了眼睛,當看到是我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愣,隨后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副冷淡的樣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剛才說什么說得很清楚了?”我好奇地問,難道剛才他和向晴吵架了?

昨晚上還讓周晏禮去幫忙接人,今天就吵架了,該不會是因為向晴和傅杰一起喝酒,他心里吃醋吧?

很有可能,畢竟這個男人是醋王。

我在椅子上坐下,靳寒則是冷冷地看著我,緊抿著薄唇壓根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嫌事大地故意提起昨晚的事,“昨天晚上我和歐陽甜她們去了海云歌喝酒,沒想到偶遇了傅杰和向晴,他們兩個也在喝酒,后來周晏禮就來將向晴接走了,聽說是你讓他去接的?”

一說到這件事,靳寒的眼神越發的幽冷起來,似乎還帶著不爽和警告的味道。

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現在他一個傷者,還不至于拿我怎么樣,我接著說,“你剛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和人家吵架了不成?靳寒,你這性格得改,既然喜歡別人,就要給別人一點信任,況且你都放心地讓周晏禮去接她了,又干嘛在乎她和傅杰喝點酒呢?”

“閉嘴吧!”靳寒呵斥了一句,眼里仿佛含著冰霜。

“我這是為你好,不識好人心,你這么不懂女孩子的心,萬一以后有個和你旗鼓相當的男人冒出來,和你一起搶她,你就沒優勢了,懂嗎?”我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我現在希望他和向晴鎖死,給周晏禮一條生路。

我決定還是要阻止,防患于未然,因為這是我作為朋友,唯一能為周晏禮做的事情了。

向晴這樣的福氣,還是留給靳寒去享用。

靳寒被我說得臉都黑了,他不太好動身子,所以只好咬牙切齒地罵了我一句,“舒晚意你是想氣死我是嗎?”

“我只是關心你,我家里都催我相親了,何況你,年輕有為的靳總,靳家獨苗,總得再找個女人結婚生子,難不成你想絕后?”我看似發自內心地繼續規勸著,實則是想靳寒和向晴好好捆綁,別去禍害別人。

“你家里催你相親了?”靳寒其他的沒聽到,就抓住了這一點,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他這個反應我懂,估計我這前妻比他先考慮二婚的事,他肯定不爽。

我隨意地答道,“是啊,說如果有合適的男人,就介紹給我,我覺得我爸媽說的對,準備試試,所以你也要抓緊攻略向晴,讓她對你死心塌地,能夠和你一起面對未來家里的壓力,不要像陶雪那樣——”

說到陶雪這里,我打住了話題。

好像有點不道德。

靳寒已經臉上寒霜遍布,不知道是因為我相親的事情而生氣,還是因為我說向晴的事情而生氣。

“我們離婚還不算久,你這么急著再嫁,會引起不少議論,你不知道?”靳寒冷聲質問我,隱約帶著對我的指責。

他說的其實也對,我本身話題性不高,可是偏偏我是靳寒的前妻,離婚沒多久便相親找其他男人,自然會有人猜測當初離婚,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本就是各玩各的,一個有曖昧對象,一個著急相親二嫁。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難道你和向晴引起的議論還不夠嗎?我只是離婚后再相親,性質還不如你婚內出軌那么惡劣。”

一提起婚內出軌,靳寒有些惱怒,他煩躁地解釋,“我說過我和向晴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等她二次移植完成以后,我們就會橋歸橋,路歸路。”

“所以你想表達什么?我們復合嗎?不會有這種可能的。”我堵了靳寒的話。

我不想再為這段感情掀起半分的負面情緒,直接轉移了話題,“靳寒,我們之間不必再說這個問題了,你現在受了傷,我只是憑良心來看看你,力所能及地報答你一下。”

“確實是力所能及地報答一下,而不是真心實意。”靳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放給我看了一下,我愣住了,竟然是我在齊舟陽的病房里,陪著他吃飯聊天的畫面,腦子里驟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個時候向晴來過,當時我還以為她真的只是順路來看一下齊舟陽。

沒想到她還偷偷拍下了這個視頻,發給了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