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叮咚響了起來。

全是賀新年的消息。

周晏禮:新年快樂。

齊舟陽:舒姐,新的一年里,祝你越來越美麗,越來越開心,和一切的煩惱說拜拜!

鄧毅揚:意意,Happy new year.

小李:夫人新年好,謝謝您讓我開車回來,我爸前兩天身體出了點問題,幸好送得及時。

我首先回了小李:新年好,你不用急著回來上班,我過完年要出國了,大概兩年左右吧,期間你照顧完你爸爸,可以來我家替我爸開車,工資一樣的。

隨后我就打開了四人群。

鄧晶兒像個大傻子似的,在群里使勁發紅包,李悠則是瘋狂刷煙花特效,只有歐陽甜機智地搶紅包,然后時不時發一句“鄧總霸氣666”,或者“悠悠你也發個紅包哇”。

我拍下窗外的煙花視頻,發在群里:各位姐妹,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鄧晶兒李悠歐陽甜都在海城,自然也看得到外面的煙花,她們各自拍了一個煙花的視頻發在群里,算是一起看煙花了了。

得知我今年在家過年,鄧晶兒很激動:干得漂亮啊,我的意,來,賞!

說著就在群里轉賬了6666。

我也不客氣,直接就收。

我又繼續說了要出國的事,幾人十分不舍,但是考慮到靳寒現在不肯和我離婚,她們都非常贊同,然后李悠和歐陽甜又給我轉了一個大紅包,說是表達對我的支持。

聊了一會兒后,我才一一回了別人的新年祝福,同時給我公婆發了一條賀新年的祝福。

我心里原本對公婆升起的那股喜愛和親近,在得知了陶雪的事情后,已經蕩然無存,我感覺自己在被他們當槍使。

雖然嫁給靳寒是我愿意的,但是過五年這種守活寡的日子,卻并非我所愿,傻乎乎地搞不清人家這么對我的原因,真的很可笑。

不過,我公婆現在一直站我這邊,我基本的禮節還是要給到,畢竟還沒有和靳寒離婚。

很快,公婆也回了我信息,還附加了一個很大的新年紅包,我沒收。

這時靳寒的消息也發了過來,他也是直接轉賬,附加了一句“新年快樂”。

這是他第一次過年給我發祝福和紅包,以往都是我掐秒踩點地給他發。

他身上是有什么極限延時器嗎?別人的主動,他需要這么久才能給出回應。

我直接無視掉,就像曾經他無數次無視掉我一樣。

直覺告訴我,不如去翻翻朋友圈。

果然,我翻到了向晴剛發的動態,一張轉賬1314520的截圖。

只是對方的名字和頭像,都被截掉了。

向晴寫道:新年快樂,希望歲歲年年,有你相伴。

十有八九是靳寒,我已經足夠的平靜了,但是看到那張截圖時,還是心里梗了一下。

想不到靳寒還會發寓意那么肉麻的數字,就像是配合著向晴讓她開心一樣。

一邊說會處理好向晴那邊的事,一邊又在和她秀恩愛,我只覺得很諷刺,如果我之前答應讓他再試試,我現在豈不是又成了大傻逼?

正當我有些不爽時,向晴給我發來了消息:舒姐,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純屬來膈應我的。

我回復道:謝謝,會的,我年后就準備出國,但是靳寒不答應和我離婚,所以我和他得分居兩年才能走離婚程序,這兩年你要加油哦!

隨后快速截了個圖給向晴,是靳寒剛才發給我的新年祝福以及轉賬。

同時提醒她:讓靳寒不要再找我了,而且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差錢呢。

我看著向晴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一下停一下輸入,估計是被我氣到了,想回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回。

我可沒閑情逸致大過年的和她斗嘴,看了一會兒煙花后,我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大年初一,我被我媽叫醒,要去大伯家里拜年,我還有個大姑,嫁在外地有點遠,但我爸每年都會帶我和我媽去拜年。

平時大家都很忙,除了電話聯系,難得聚一聚,逢年過節是親情凝聚力最強大的時候,我也樂于沉浸其中。

“大伯,伯母,新年好!”一到大伯家,我就笑嘻嘻地拜了年。

“意意你們來了,新年好新年好,快進來坐!”伯母熱情地迎接我們。

房子里暖融融的,乳白的橡木桌子上,擺著精致的果盤,還有瓜子花生和包裝璀璨的糖果,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聽我爸媽和大伯他們喝茶聊天。

這時又有人摁響了門鈴,大伯前去開門,隨后我聽到了鄧毅揚的聲音,“許總,新年好!”

“哎呀小鄧總,新年好,快進來坐!”我大伯挺意外的,但也很高興。

我懵逼地看著鄧毅揚在我對面坐下,他沖我笑,“意意,新年快樂。”

“他好像是……是晶兒的哥哥吧?還是幾年前見過了。”我媽看了幾秒后,說道。

“是的,叔叔阿姨新年好,我是鄧毅揚,鄧晶兒的哥哥,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工作,年底剛回來。”鄧毅揚溫和地答道,“我和許總在國外合作過好幾次,聽說他回國過年,我就來碰碰運氣拜個年。”

鄧毅揚居然和我大伯合作過?我仔細想想,他們好像真的都在X國。

我爸笑道,“原來是這樣,小鄧總真是年輕有為,聽說你在國外把鄧家的分公司做的風生水起,怎么突然回來了?”

這個問題,迫使我迅速低下了頭,都怪鄧晶兒那個大嘴巴!

鄧毅揚看了我一眼,隨后答道,“在國外待久了,還是想家,況且我也三十多歲了,一直單身,我爸媽催得緊。”

我爸媽對視一眼,有一種我不想看到的默契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我的手機及時的響了起來,我趕緊起身去一邊接電話,是鄧晶兒打來的,“嘿嘿,怎么樣,我哥到了沒?”

“我去,又是你說的??”我真想把鄧晶兒打成鄧曰曰曰兒。

“我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去你大伯家拜年了嘛,誰知道我哥和你大伯還很熟?”鄧晶兒一副不知者無罪的態度。

我就說怎么那么巧,都是鄧晶兒的上帝之爪在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