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大伯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我爸媽想得開,不勉強我以后去繼承公司,但是我不能這么自私。

而且我和靳寒短時間內,確實不大會離婚,與其把時間放在無謂的情感上掙扎浪費,不如開始改變自己,去選擇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大伯,我懂的。”我認真地答道。

“你珉哥哥在管分公司,正需要找個幫手,不如你就跟我出國鍛煉一段時間,在國內你還要和靳寒糾纏不清,去了國外可以專心工作。”大伯很欣慰,隨后又提議。

我家和大伯家做的生意類型都差不多,只是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如果我真的去大伯那邊歷練一番,也很不錯。

最重要的是,可以遠離靳寒他們一段時間,免得糾纏不清。

我爸媽看著我,我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出了期待,只是不愿意說出來給我壓力。

我媽現在心臟不是很好,我爸也快要退休了,我不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就太不孝順了。

“好,大伯,伯母,等過完年我跟你們一起去X國。”我沒有想太多,十分堅定地答應了下來。

這個回答,讓大家都很高興,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吃完飯,大伯他們就先走了,他們在海城也有自己的房產,平日里都有專人定期打掃,不需要住在我家。

他們一走,我爸媽就圍著我問,“意意,你確定要去你大伯那里工作?”

“是,爸媽,我想過了,音樂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是我最大的愛好,但是這幾年我荒廢了很久,也沒必要再重新開始,反正我學做生意也可以空閑時拉拉琴,不是嗎?”我挽著我爸媽的手,輕松地說道。

我爸重重地松了一口氣,無聲地握了握我的手,我媽也是欣慰地笑道,“好,我和你爸商量過了,你和靳寒之間的事,我們不插手那么多,尊重你的每一個選擇。”

“謝謝爸媽!”我眼眶一熱,又不好意思哭,干脆靠在我媽肩膀上閉上眼睛緩一緩。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我不打算回公寓,準備直接在家待完春節,就和大伯他們出國。

我剛悠閑地過了兩三天,劉娥的電話打了過來,打破了我的寧靜生活。

“舒小姐,關于我女兒和靳總的事,你方便和我見面談談嗎?”劉娥的聲音很忐忑。

錯的是她女兒,她也做不到理直氣壯。

我沉默了一會兒后,問,“你想談什么?向晴跟我承認過,她喜歡靳寒,而靳寒也喜歡她,就讓他們想辦法爭取雙方家里的同意,然后在一起不就好了?”

“我不同意!!”劉娥有點激動起來,“除非我去死!!”

她見證過我和靳寒在一起時的畫面,甚至還替我們抓中藥促孕,現在向晴在網上也被一堆人謾罵,她做母親的,肯定接受不了。

這態度,應該比上一世激烈多了吧?

我耐心鋪墊了那么久,總算有了效果。

“劉姨,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他們兩情相悅,我們又有什么辦法?”我幽幽地答道。

劉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聲音稍微冷靜了一點,“不行,舒小姐,她一出院我就把她關在家里了,在她和靳總斷干凈之前,我不會再放她出來,也麻煩舒小姐去找靳總聊一聊,他是有家室的人,老婆還是舒小姐你這樣優秀的女人,沒必要盯著我家女兒不放。”

現在向晴被劉娥關起來了?

她辛辛苦苦玩了一場輕生,讓靳寒為她提心吊膽,讓靳母看清楚她在靳寒心中的位置,結果一出院就被自己媽媽關了起來。

我要是向晴,我也想吐血。

劉娥的話真心實意,我也知道她為人不算壞,便勉強答應,“好,我想辦法去勸勸靳寒,不過他聽不聽我就不知道了。”

“好,謝謝舒小姐。”劉娥掛了電話。

我思索了一會兒,撥通了靳寒的電話,把劉娥的話跟他復述了一遍。

隨后我問,“怎么想的?堅持還是放棄?”

“少操心。”靳寒聽出了我語氣的嘲諷,冷淡地答道。

“喂,是你不想跟我離婚,你還這么不耐煩?”我哼了一聲,“靳寒,你趕緊想辦法去哄哄你的小情人吧,她被關起來了,你又一直拖著沒和我離婚,不得氣死過去?”

“舒晚意,你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知道怎么說才能讓我不爽對吧?”靳寒反問。

我現在才感覺到重生的爽點在哪里,前期的鋪墊正在一一起效,所以腦子也很清醒,口才自然隨之提升。

“沒有啊,我只是想提醒你,畢竟向晴年紀小,心性不夠成熟,我怕她又想不開之類的。”我慢悠悠地說,“算了,隨你吧,我要睡美容覺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然后直接在沙發上躺尸。

正準備睡著的時候,手機卻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了電話,懶洋洋地開口,“哪位?”

“舒姐,是我。”向晴平日里清脆甜美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緊張局促,“能見一面嗎?我在‘午后花園’餐廳這里等你。”

“你不是被關在家里了嗎?”我好奇地問。

“你過來再說吧。”向晴聲音很低。

“行。”

我掛了電話便出門開車,趕去了“午后花園”餐廳。

向晴已經在里面等我了,操作臺里,有幾個小哥哥小姐姐,正時不時望向她,估計都是看過新聞的人。

敢約我在這里見面,她心理素質比我想象的強多了。

見到我來了,向晴替我點了一杯黑咖啡,有些蒼白虛弱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舒姐,我記得以前你每次來都是點無糖黑咖啡,需要換嗎?”

“不用了,謝謝。”我在她對面坐下,開門見山,“你要見我說什么?”

向晴咬了咬唇,雙手捧著咖啡杯,指尖在杯身摩挲著,似乎難以啟齒,許久才小聲問,“你起訴離婚的事……成功了嗎?”

我微微驚訝,竟然是來問這個問題?

向晴眼睛有些濕潤,但還是很鎮定地直視我,“也許你們離婚了,我爸媽不會再反對得這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