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馬車地方不夠,什么狗屁的他有潔癖。
卿千雪不僅占了他小姨子的便宜,還為了和她共處一馬車,故意找借口!!!
“我靠!卿千雪你個狗!”
他還準備繼續說,就見前方的卿千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沖他薄唇輕輕勾了勾。
本能的,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呵呵……我是說千雪你小心前面有個小溝。”
卿千雪沒說什么,繼續前行,徑直走過去上了馬車。
楚祐寧手頭摸了一把匕首,淡定的跟了上去。
千淼看到楚祐寧,笑呵呵的主動給她騰位置,臉上的姨母笑堆的老高。
“長公主,您慢些,小心別撞到了頭。”
人一上去,千淼立刻就把車門給關上了。
下一秒,他跳上馬車滿臉驕傲。
看吧,他家主子一出手,什么男人不都得被殺的片甲不留?
未來夫人還能跟了別個男人走?
馬車里,楚祐寧手頭攥著一把匕首,上上下下打量著閉眸不出聲的卿千雪。
“統統,你說從哪里下刀好呢?最好可以一擊斃命他還沒那么痛的。”
“我……”
楚祐寧重重吸了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姐要是被氣死了,那些個美女不得哭死?】
聽到楚祐寧這話,感知到她一直在看著自己,卿千雪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笑:“長公主,我好看嗎?”
楚祐寧瞪了他一眼:“丑死了!”
“哦?”
卿千雪不以為意,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他看著楚祐寧,再一次笑了起來。
這一次,笑的異常真切。
清冷而又孤高的面容,眉目如畫,眼波似水,笑起來像是那不染塵埃的謫仙,讓人有一瞬想要忍不住伸手把他拽下凡塵。
他目光直直看著楚祐寧出了聲:“這樣,還丑嗎?”
楚祐寧忍不住眨巴了好幾下眼睛。
她突然感覺,這關的嚴嚴實實的馬車里,似乎有一陣不知從哪兒來的涼風吹過。
只不過,她這嘴還是硬氣的不得了。
“丑到我今夜要失眠了。”
【歪!110嘛,我要實名舉報,我懷疑這里有個狐貍精在勾引我!】
【快來把他抓走!啊啊啊!!!】
【他不會下一秒把姐的陰氣全吸走吧?】
“既是如此,那長公主怎么還流鼻血了呢?”
卿千雪再一次淡定出聲。
邊說著,他還拿起了放在馬車里的湯婆子抱在了手里。
楚祐寧猛然捂住了鼻子:“才沒有!是這天熱的!”
下一秒,她摸了摸鼻子下方,干巴巴的,根本什么液體都沒有。
“你框我!”
卿千雪閉眼不再說話了。
楚祐寧開始瘋狂抓狂。
【啊啊啊!誰都別攔我!今天我非要弄死他!】
【虧姐之前一直覺得這小子規矩板正的很,什么狗屁的清冷佛子,他就是個蔫壞的狐貍精!!!】
沉默看戲好幾秒的統試探性的再一次出聲:
“……”
楚祐寧一拳砸在了馬車上。
“你給我閉嘴!”
咬牙切齒好半天,楚祐寧有些氣不過,但又的確下不了手。
眼不見心為靜,她干脆給自己喂了一顆一秒就睡藥丸,哐嘡一下跌過去。
聽到動靜,卿千雪再次睜眼。
他伸出手,在楚祐寧鼻翼間探了探她的呼吸,確定她的呼吸頻率正常,便淡定的收回了手。
用內力壓了一段時間的寒意涌上來,他忍不住用力咳了兩聲,身軀再一次開始因為冷意泛起而顫抖。
臉上的氣色瞬間又弱了幾分,他無奈拿起大氅重新披上,溫度收攏間,眸色中閃過一抹嘲弄苦笑。
他將那摘下來的面具再一次戴好,連同所有情緒都long了進去。
閉目眼神,一切全都籠回寂靜。
不久后。
馬車在酒肆門口停下。
千淼在外面輕輕敲了敲車門。
“主子,長公主,酒肆到了。”
卿千雪聞聲睫毛微顫,睜眼的瞬間,睫毛上的那層寒霜一點點褪去。
靠著馬車里的陣陣涼意,楚祐寧那一秒就睡藥丸的藥效雖然早就過了,卻也成功的睡了過去。
許是這個溫度讓她覺得舒適,她不知何時蹭到了卿千雪這邊,還偷了他一小部分大氅,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卿千雪低頭,看著近在咫尺,嘴角噙著笑意,卻睡得極其安穩的人兒,一時間有些愣神。
那剛籠回去的復雜心緒,似乎還沒沉寂多久,就又一次開始喧囂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