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晚棠眼神飄向沈景衍身后的方向。
她不知道，她三歲就離開京城了，腦海中有關外公一家的記憶非常模糊。
沈景衍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尷尬，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葉晚棠十多年都沒見過楚老爺子，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喜好。
就在他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葉晚棠又道。
“沒事，可以現在查。”
葉晚棠拿出手機打開百度，查找關于楚氏集團的相關資料。
官方的介紹看看就好了，不具備參考性。
但被媒體拍到的照片以及近幾年國內外拍賣行的成交記錄還是能看出些許端倪。
葉晚棠又順便查了一些之前和楚家交好的幾個家族的上一代家主們平時的喜好和十五年前的動向，大致推斷出外公的興趣愛好。
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平時的娛樂活動有限，而且外公身體不好，平時喜靜，基本上就是釣魚品茶以及和古玩字畫打交道。
她要買幾件古董送給外公的打算，具體方向是沒錯的。
葉晚棠又繼續搜索，發現去年她大舅在F國的一個拍賣會上以兩百萬的高價，拍到了一副當代書法名家顧風碩的字帖。
而這位顧風碩顧老先生，正是她的三師叔。
三師叔五十歲的時候就歸隱田園了，現在幾乎是半封筆的狀態，除了老熟人求字之外，其余一律拒絕。
這也是近幾年他的墨寶能在國際拍賣行上屢破高價的原因。
她家里有不少三師叔的字畫，挑幾幅送給外公，他一定會很高興。
“想好送外公什么禮物了？”沈景衍見葉晚棠上一秒還在沉思，隨即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神采，就猜到她有了靈感。
“想好了。”葉晚棠看向沈景衍的眼神越發狐疑，她送外公禮物，這人似乎比她還要積極。
而且明明是她外公，沈景衍也這么叫，就顯得更奇怪了。
但轉念一想，楚家原本和沈家的關系就不錯，沈景衍小時候應該也是見過她外公的。
據說外公和沈景衍的爺爺沈老爺子還曾經是同學。
這么算的話，外公也算是他的半個長輩了。
葉晚棠回過神，忽然察覺到自己今天亂七八糟的想法有點多。
她按了按太陽穴，試圖把腦中的雜念清空。
平時自己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今天卻不知道是怎么了。
“累了？”沈景衍敏銳地察覺到葉晚棠的狀態不對。
“可能有點累。”葉晚棠也發現自己今晚不在狀態，似乎無論沈景衍說什么，的思維都會發散，“我先上樓了。”
臨走之前，她又回頭問了一句。
“如果你有推薦的古董鋪，明天讓許哲告訴我。”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沈景衍上前一步，和葉晚棠一起離開地下室。
“你現在能出門么？”
葉晚棠的提醒，才讓沈景衍意識到自己如今還處于“病入膏肓”的狀態。
“很快就能了。”他給許哲發了一條信息，決定提前計劃，加快進程。
......
第二天。
別墅中的傭人在三樓主臥門口發現了一灘暗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