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想幫明焱拎背包，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過去了。
“姐姐，我只有五個小時。”明焱緊了緊雙肩包的帶子，“訓練營那邊答應給我考核的機會，不過我要在后天之前過去報到。”
“那你還來華國找我？”葉晚棠原本以為明焱至少會在京城住幾天，沒想到他只有五個小時，又要做長途航班飛歐洲。
“我想見你。”明焱眨巴著眼睛，很快又不自然別過頭，小聲道，“也想吃烤鴨。”
“好，那我現在帶你去吃烤鴨。”葉晚棠忍笑。
哪怕明焱只比她小兩歲，可現在的表現完全就像是小孩子。
葉晚棠選了京城一家老字號的烤鴨店，因為臨時預定沒有包廂，就和明焱坐了靠窗的位置。
葉晚棠把菜單給他，他卻推過來。
“姐姐，我吃什么都行，點你喜歡吃的。”
葉晚棠有點無奈，“明焱，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因為在極度畸形的環境下長大，這孩子或許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喜好。
“我喜歡的......”明焱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苦惱，“我喜歡姐姐喜歡的......”
葉晚棠：“......”
她嘆了口氣，把菜單放在兩人中間，將店內的招牌菜一個一個指給他看。
明焱很認真地聽葉晚棠講話，最后點了半份烤鴨，一份清炒豌豆尖，一盤蔥爆蝦，一盤京城傳統的點心拼盤。
“這些夠么？”葉晚棠想了想，又道，“不夠也沒關系，吃完飯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小吃。”
“嗯。”明焱點頭，目光卻一直沒有從葉晚棠臉上移開，“姐姐你安排就好了。”
明焱的胃口很小，飯量幾乎不像是十六歲還在長身體的少年。
葉晚棠點的兩人份的菜，哪怕她自己也吃了一些還是剩了一大半。
她把剩下的蝦打包分給了附近公園的流浪貓，然后問明焱。
“還有三個小時，你想去哪里？”
明焱想了想，指著另一邊的商店街問道。
“姐姐可以送我一個掛件么？”
葉晚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那是專門做外地游客生意的小商品街，好多店鋪的門口都掛著貝殼，風鈴等紀念品。
“你想要貝殼？”
“什么都行的......”明焱垂眸，“我想要姐姐送的東西當護身符。”
葉晚棠倏地一愣，意識到明焱去西伯利亞訓練營，如果通過了入學考核，日后必將經歷刀槍劍雨般殘酷試煉才能畢業。
她微微蹲下，視線和少年齊平。
“貝殼當不了護身符，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葉晚棠打車帶明焱去了楚氏玉石總店，楚氏玉石是華國玉石界三巨頭之一，也是她用母親名義注冊的公司。
她進門之后，就有店員上來打招呼。
“老板！”
“葉小姐！”
葉晚棠指了指柜臺中的翡翠掛件，和少年說道。
“你喜歡哪個，我送給你。”
明焱手足無措地捏了捏衣角，“姐姐，這些太貴了。”
即便他不懂玉石，也知道這店里的東西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