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喝酒?”葉晚棠瞳孔劇震,已經無法維持一貫的淡定冷靜。
一個半杯香檳就能被灌倒,現在還身中劇毒的人,竟然想喝酒。
“我不喝,餐館老板送的。”
葉晚棠接過紅酒瓶看了一眼標簽,是82年F國拉菲古堡的酒。
“這真的是老板送的?”葉晚棠狐疑,這么貴的酒幾乎不可能成為老板送給貴賓客戶的禮物。
一家的VIP少說百余人,老板能送到傾家蕩產。
“我有這家店的股份。”沈景衍又像機器貓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開瓶器和醒酒器。
雖然他不喝酒,可對于開瓶醒酒的流程卻非常熟稔。
葉晚棠抽空看了一眼監控,發現杜赫松吃完了牛排,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最近頭暈的癥狀明顯么?”她接過沈景衍遞過來的高腳杯,自從上次治療之后,沈景衍這幾天都沒有發病,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輔助藥物把他體內的毒性控制得不錯。
“幾乎沒什么癥狀。”沈景衍在葉晚棠身邊坐下,隨手拿過一個抱枕抵在雙膝上,“頭疼、心悸的毛病也極少發作。”
“有些毒藥在一起是會相生相克的。”葉晚棠解釋道,“就像七星和忘憂,兩種劇毒都是誰沾誰死,但混在一起毒性反而會削弱,再加上有紫雪蓮,幾乎不會留下后遺癥。”
“那這次你的藥,能徹底把我治好?”沈景衍轉頭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一口深井。
“能。”葉晚棠干脆答道,“我一定能治好你。”
沈景衍微微勾唇沒再開口,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葉晚棠微微蹙了蹙眉,自己喝了他的酒,現在也不方便趕人。
早知道就不喝了。
她也沒有酗酒的習慣,最多偶爾喝了一杯,但勝在酒量不錯,至今沒有喝醉過,和沈景衍這種喝口氣泡水都會醉到神志不清的選手完全不同。
茶幾上有一個餐盒一直放在紙袋里,直到沈景衍把它拿出來在她面前打開,葉晚棠才發現竟然是一盒下酒菜:魷魚干,鴨舌,奶酪,還有被蜂蜜浸泡過的青梅。
她輕嘖了一聲,這個男人雖然不喝酒,可懂得還不少。
房間里安靜下來,兩人并排而坐,誰都沒有說話。
葉晚棠倒是很喜歡這種氛圍,她脫掉鞋子蜷起腿坐在沙發上,難得的放松時間,讓她不需要思考任何問題。
然而,這樣片刻的放松只持續了幾分鐘,就被身邊的男人打破了。
“其實我之前找過你。”
“什么?”葉晚棠放下酒杯。
“我剛中毒的時候托關系找過你。”沈景衍右手緊緊攥著抱枕的邊緣,“傳聞中你只接普通醫生治不好的疑難雜癥,如果是你不感興趣的病癥,基本上都會推掉。”
“是這樣沒錯,只不過......”葉晚棠倏地想起自己剛到京城時接到大師兄的電話,說有個七星中毒患者,但她在接電話之前,先一步在墓園遇到了沈景衍。
“難道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