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涼,放心了。”蘇堇這么說著,心里清楚顧知珩怕她著涼是一部分。
他是怕自己的身材都被別人看了去。
在他眼里,那都是他的專屬,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只有他能褻瀆。
蘇堇知道他的占有欲,心照不宣地笑笑。
領了證,還這么愛吃醋。蘇堇跟他出來就跟扛著一罐酸菜缸。
“沒招,那頭的幾個老男人眼睛不老實,一直在看你。”顧知珩示意了一番。
蘇堇看見確實有幾個老男人的眼睛不安分地朝她身上瞟。
這時候,婁景行出來了。
作為婁家的掌權人,他也不過30多歲,看著卻一點都沒有三十歲的穩重樣。
懷里摟著兩個衣著美艷的嫩模,婁景行笑得無比猖狂。
“感謝諸位捧場!希望大家在郵輪上玩得開心!今后,我婁某會在京城發展,各位大佬多關照哈!這一杯晚輩先干了!”婁景行說話流里流氣的,拿起酒杯直接干了。
大家應聲鼓掌,很是捧場。
蘇堇盯著他,捏緊了手機。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混蛋!
她害死了黎家那么多的人!
婁景行干了這杯之后,注意到了蘇堇和顧知珩這邊,他又跟服務生要了一杯酒走了過來。
“顧總,顧太太!你們好,感謝二位在百忙之中捧場。”婁景行語氣看著謙和,但是態度上依舊猖狂,和顧知珩碰杯的時候也沒有壓杯子。
“回來了就好。”顧知珩淡聲道,“之前你離開京城跑去西城區,我們還都挺舍不得的。”
顧知珩特意說這句話是為了打壓婁景行的銳氣。
畢竟,顧家就是導致他離開京城的原因。
當年他在京城的產業,被顧知珩打壓得所剩無幾。
婁景行眼底劃過一絲憎恨。
在他眼中,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顧知珩管的有點太寬了,他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比如我們今天相聚于此,就是緣分,注定我們有這一遭,不是么?”婁景行說完,目光落在蘇堇的身上,“嫂子這模樣,有點眼熟。我之前是不是在西城區見過你啊。”
蘇堇面不改色:“之前我是去過西城區,買了幾個玉器文玩,品質還不錯。”
“哦!嫂子真來過啊!”婁景行一副很在行的樣子,“您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我肯定要好生招待啊!”
“之后有機會,我會再去的。”
“對!嫂子你得常來,我帶你去西城最好的古董店去,你要知道,這古董也得分是誰賣的。之前,我剛處置了一個嘴巴不太干凈的老頭子,我把刀子插進他的嘴里了,揪著他的舌頭,一滑,那舌頭就短了,噴了我一身的血!”婁景行佯裝回憶道,“誒,我想想那個老頭叫什么來著......哦!道上的人都管他叫林叔!嫂子,這個林叔你可認得?”
蘇堇手指骨節泛白,緩緩地蜷縮。
婁景行......把林叔給殺了?
就因為他透漏了自己那些消息?
“我不認得。”蘇堇保持微笑,心卻已經在抖了。
“不認得就好!”婁景行從一旁的服務生手里拿了一杯紅酒遞給蘇堇,“嫂子別喝果汁了,喝酒啊。果汁沒意思!”
顧知珩抬手阻止,淡笑道:“謝謝,不用,我太太不能喝酒。”
見顧知珩眼神冷冽,透著威壓,婁景行也沒再多說什么:“那就不喝了。顧總,一會一起打牌啊,船艙里有棋牌室。”
“嗯。”
婁景行揮了揮手,這才走了。
他前腳走后,蘇堇回憶婁景行說的將把林叔的舌頭割下來的情形,加之妊娠反應,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扶著欄桿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