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盯著那張請柬,看得出神。
蘇堇說:“我和謝楠前往西城區的時候,被那群混混找麻煩。他們是婁家的手下。我擔心身份敗露,一直沒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我不敢保證婁家人不會看出馬腳。”
蘇堇指著自己的臉說:“跟你分分合合地鬧上熱搜,我的照片也滿天飛,不是什么秘密了,搞不好婁家人已經知道我前往西城區調查當年的陳年往事。”
顧知珩蹙眉:“鬧上熱搜怎么了,我不鬧上熱搜你怎么肯愿意回來?”
蘇堇怔了一下:“顧知珩,你關注的點能不能別這么奇怪。”
“還有什么是比我們倆的感情更重要的嗎?我不管,以后你再跟我吵架,我繼續鬧上熱搜。”
蘇堇:“......”
她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養了一只狗,然后她不理那個狗,那個狗就開始作。作得昏天黑地,讓別人以為他主人是多么喪盡天良的人那么虐待她,然后這樣逼她回來。
蘇堇腦瓜子嗡嗡的。
顧知珩將請柬直接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抱著蘇堇,下巴墊在她肩膀上,寬厚的雙手摟著她的細腰,纏人得不像話。
“我不管,這段時間我什么都不想參與,我就想陪著你養胎。”顧知珩眼神灰暗,帶著一抹愧疚,“曾經的我不懂事,害你在孕期受那么大委屈。這段時間,我必須好好補償你。”
顧知珩盯著蘇堇連衣裙下皙白誘人的小腿。
他從上個星期就想拉著她做了。
結果就出了西城那邊的事,隨后得知懷孕,他更是一忍再忍。
晚上做的都是春夢,夢里回到他跟蘇堇沒有離婚的五年前,他在她身上折騰,看她香汗淋漓,潰不成軍,隨后,夢里的蘇堇好像是說了一句“我懷孕了!”,顧知珩突然就怔住,從床上醒來嚇得渾身是汗。
他扭頭,看見的是躺在自己懷里軟成一團,睡得也香甜的女人。
戰戰兢兢地掀開被子,他去摸了一下蘇堇的小腹。
似乎是想感受一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睡得稀里糊涂分不清夢和現實,擔心孩子被自己撞壞了,然后又反應過來,都是他夢到的。
顧知珩呼吸凝重,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魔怔極了。
就這樣,他寧可自己憋著,晚上做這樣的夢被嚇醒,都不愿意碰蘇堇。
忍完就是一身汗,蘇堇拍了拍他后背,說如果動作輕一點,她覺得沒問題。
顧知珩義正言辭的拒絕。
臉上和身后都散發著正道的光。
一副我佛慈悲,佛光普照的模樣,蘇堇有時候都懷疑他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才進入這樣的賢者模式。
連趙吏都說,顧總變了,曾經欲望那么強的人自從知道太太懷孕之后直接換上鐵褲衩。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蘇堇轉身貼近他,皙白的手落在男人的肩上,她在他懷里抬眸,眨著楚楚動人的眼睛,“可是,你甘心嗎?你的父親......我的黎家,所有的一切都被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毀于一旦,你甘心嗎。”
顧知珩咬牙。
回想起那些,他只有深入骨髓的痛。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江權的事情?”
江權,顧知珩的好哥們,當初他跟秦毅,還有江成雨,幾個人玩得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