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后來,她打電話給黎霆升,黎霆升也沒有接。那頭顯示用戶正忙,應該是把她給拉黑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把那只羊脂玉的玉鐲掛到網上買,他就生氣了嗎?
一個破鐲子,他不稀罕還不讓她轉手賣了?
陳鹿并不傷心,她只是在心里遺憾,這樣一個舔狗就這么沒了,以后她想出去吃大餐,買奢侈品,上美容院,又得自掏腰包了。
不一會,會場的音樂響起,燈光也跟著亮了起來。
陸陸續續有顧氏的員工到場。
一些商業的大鱷也陸續入座。
陳鹿站在會場門口張望了半天,也沒看見顧知珩的影子。
她等了好久。
終于,一輛賓利停在了會場的門口。
顧知珩一身西裝革履地走下車。
他人高馬大,氣場十足,面容矜貴又帶著些疏離。男人一頭濃密的黑發噴了發膠梳成背頭,精致妖孽的五官全部展露出來,惹得會場的人一陣尖叫。
“顧總好帥啊天。”
“要我說,每年的慶典,最讓我期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節目,我攤牌了,我就是沖著顧總的這張臉來參加的。”
“我有點羨慕秘書部的那幾個人了,總能見到顧總。”
“話說,今年,顧總也是自己一個人來參加慶典嗎?”
明顯,顧知珩身邊沒有女伴跟著。
顧知珩在趙吏的引領下落座,落座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趙吏:“蘇堇說她什么時候到?”
“太太說她堵車了,您別急,她應該馬上就到了。”
“嗯,知道了。你去門口守著,她來了你直接把她帶到我身邊。”
“是。”
今天本來,顧知珩是想去接蘇堇跟自己一起來的,結果半路蘇堇打電話說自己有個項目出了些岔子,必須得處理完才能過來。她叫顧知珩先別等她,別因為她耽誤了慶典。
索性,顧知珩就先到了。
顧知珩所在的一桌是主桌,位于舞臺的正中央,視角很好。
和他在一個桌上的,有幾位顧氏集團的公司高管,還有幾個合伙人,幾個股東。
大家都非常給顧知珩面子,早早地就來了。
“來了,我先提一杯。”
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給諸位領導倒上紅酒。
其中一個員工在給顧知珩倒酒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手抖了一下,直接把杯子給碰倒了。
鮮紅的酒水灑了一地,好在顧知珩躲得夠快,酒水沒灑到他身上,就是灑了他的手背上幾滴。
男人不悅,銳利的眼眸瞪了那員工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顧總,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您擦干凈......”那員工傻了,居然伸手去碰顧知珩的手背。
顧知珩低聲罵了一句:“滾!”
就在這個時候,陳鹿拿著一只干凈的毛巾走了過來,她將毛巾遞給了顧知珩,眼神曖昧,泛著水光:“顧總,消消氣,您拿毛巾擦一擦。”
顧知珩這才抬眼看了陳鹿一眼。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裙,只是,前胸的位置露得有點多,俯身給他遞毛巾的時候,包括他在內的幾個股東都看見了。
他眼神淡漠,還算鎮定。
但那幾個股東就不一樣了,盯著陳鹿盯得兩眼發直。
“這位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股東露著猥瑣的笑問道。
“陳鹿,我秘書。”顧知珩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淡淡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