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柔弱無骨的手，在男人的臉頰上刮過。
更像是一種極致曖昧的撫摸。
秦煙不等江慕北說話，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抱著被子哭成一團。
江慕北無措地看著秦煙，幾乎要再次失控。
媽的......肯定是藥效的原因。
現在，這女人一哭起來，他也覺得好他媽可愛。
好像再欺負一下。
“叮”。
江慕北轉身點了一直煙，站在窗口抽。
秦煙在哭，他無措地抽煙。
后來，他一整根煙抽完了，心底的火氣似乎也被這根香煙給壓了下去。
秦煙也不哭了，縮回被子里發抖。
“對不起。真的。”江慕北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對不起，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秦煙一定恨死自己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不想理我。沒關系，等你冷靜下來，想見我的時候，我們再談......我先出去了，等一會我會叫人送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
男人話落，就推門走了出去。
秦煙聽見門開了又關的聲音，緊繃著的身體好像終于放松了下來。
身體酸疼，她想換衣服簡直是癡心妄想。
眼皮昏沉沉的。
她枕著枕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門外蘇堇邁飛快地跑了過來。
她在外面敲門：“江慕北！秦煙！你們倆在里面嗎？”
蘇堇的聲音，直接將秦煙吵醒。
秦煙聽見蘇堇的聲音，突然像看見光一般，恍然無措的眸子突然有了光亮。
她起身，想要去開門，結果腿一軟，又“咣當”一聲摔在地板上。
聽見門里的聲音，蘇堇心頭一顫：“煙煙？你沒事吧？”
“我......沒事......”
秦煙拽過了浴巾披在身上，走過去才開了門。
蘇堇推門進來，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
秦煙裹著浴巾，有些狼狽地站在那，身子上還有浴巾怎么遮也遮不住的吻痕。
一些地方還有青紫的痕跡。
看上去，就跟被虐待過一般。
蘇堇咬著唇，一把將秦煙抱在懷里：“怎么會這樣......天......你一定害怕死了......”
秦煙的眼眶瞬間通紅，眼淚奪眶而出。
她哪里是害怕......
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蘇堇有些焦急地問：“江慕北呢？”
“他......走了......”
“走了？你們怎么說的？”
秦煙抿著唇，低頭。
“怎么了？”
“什么都沒說。我叫他走，他就走了。”
蘇堇想了想，可能她們之間的事情，秦煙也不太想悉數告訴自己。
沒關系，她沒有非得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
不一會，果然有人送來了一個紙袋，里面是寬松的衣服。
說是那位江先生送過來的。
“乖，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回去。”蘇堇想了想，又問一句，“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秦煙搖頭：“不、不用了......我應該沒什么事。”
“好。”
等秦煙把干凈的衣服換好，蘇堇才牽著她走出了酒店，上了自己的車。
蘇堇準備先開車把秦煙送回秦家。這一路上，她一直在給江慕北打電話，可不知道怎么的，江慕北的電話死活也打不通。
她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車子后座一臉迷茫的秦煙，想說些安慰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