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穿透了整個會場。
現場的音樂和臺上的表演戛然而止。
蘇堇直接被撲在地上,抬眸的時候,就看見身上江慕北臉色慘白,紅著眼看她。
“江......江慕北!”蘇堇顫抖著聲音喊了出來,低頭看自己手上全是血。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出事故了!”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全力把江慕北給扶了過來。
秦煙看見江慕北慘白著一張臉,急得差點快哭出來。
那個紅纓槍雖然是道具,可槍頭是純鐵打造,直直地刺進了江慕北肩胛骨的軟肉中,鮮血直流。
他疼得五官扭曲,坐在那快要背過氣。
蒼白,虛弱......
江慕北不說一個疼字,只是抬起臉,眸光灼熱地看著蘇堇。
她又一次被他給救了。
蘇堇的心頭一軟,很想沖過去幫他檢查一下傷口怎么樣,到底嚴不嚴重。
剛邁出去沒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伸手給拽了回去:“過來!我看看你傷沒傷到!”
顧知珩抓著蘇堇不讓她亂動,自上而下地檢查了一番才松了口氣:“嚇到沒?”
蘇堇不說話。
她抿著唇,心里卻在擔心江慕北的傷。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也不至于傷到。
“啊!天啊,都刺進肉里了!肯定很疼吧!”白雪柔趕緊拿了醫藥箱過來,想給他的傷口消毒,但她又怕給江慕北弄疼,遲遲不敢下手。
顧允禮脊背一挺,立馬來了氣勢。好了,是時候體現他真男人的時候了!
他一把抓過白雪柔手里的藥水和紗布,信誓旦旦地說:“我來!”
然后,盯著江慕北后背的傷口就開始打哆嗦。
他抖得跟個搪塞一樣。
手里的藥水還沒等用上,先抖得灑了一半。
白雪柔懵了一下,她在內心腹誹,這顧允禮怕不是年紀輕輕就得了帕金森。
下一秒,顧允禮眼前一黑,“啪唧”一聲往后仰著倒了下去。
顧知珩淡淡道:“允禮他暈血。”
白雪柔:“......”
蘇堇:“......”
秦煙:“......”
蘇堇目瞪狗呆地看著顧知珩,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索性,自己掙脫開了顧知珩的手走了過去:“還是我來吧。”
她用紗布沾著消毒的藥水,輕輕地擦拭著江慕北身上的傷口。
幾下,她覺得隔著衣服施展不開,藥水根本沒有辦法滲透進去。
“你得把衣服脫了。不然沒用。”
此話一處,顧知珩的臉色先不對勁。
脫衣服?
“知道了,我脫。”江慕北想脫下去,發現自己左半身根本動不了。他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淡淡道:“算了,不用了。”
“還是上個藥把,救護車來還得好一會。”蘇堇說完,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有沒有空的屋子借我們用一下?”
工作人員立馬推開一個空的休息室:“這里可以用。”
“好,謝謝。”蘇堇看向秦煙,“煙煙,搭把手。”
“啊?哦......”秦煙趕緊過去,她和蘇堇兩個人把江慕北扶進了屋子里,把門關上。
顧知珩看著這一幕,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一旁,白老爺子拍了一下顧知珩的肩膀:“謝謝你啊,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