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離開房間之后,蘇堇在床上躺了一會。
雖然很累,但她睡不著。
滿腦子想的都是下一步要如何讓蘇勝為他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休息了一晚上的蘇堇,在次日顧知珩上班之后,自己也出了門。
蘇氏集團。
此時的蘇勝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身邊的手下正在給他擦藥。
葬禮當天被香爐砸了一下,之后他去了醫院檢查,非常倒霉的是,看似不大的香爐重量不輕,不僅如此,因為香爐四周的棱角,直接把他的頭皮磕出了傷口,好在不算很嚴重,蘇勝縫了兩針。
就是晚上睡覺不能平躺了,只能趴著。
睡得那叫一個難受。
脖子上被香爐里的線香燙了三個泡,不好好處理會感染留疤,手下就是在忙活這件事,幫他忙前忙后。
“嘶......操!你弄疼我了!”蘇勝抬腿,一腳就將那個手下踹到一邊,“老子沒說叫你輕點?你他媽不想干了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蘇總您再忍忍......”
“我忍你媽個頭!給我滾!”蘇勝把桌子上的杯子往那手下身上砸,手下立馬連滾帶爬地逃了。
門口,蘇淼淼剛要進來就見蘇勝的手下有些狼狽地跑了出去,有點無奈地看著眼前情緒十分暴躁的男人。
“三叔,你兇他有什么用,疼的不還是你么。”
蘇勝不說話,瞥了蘇淼淼一眼,準備自己上藥。
蘇淼淼見狀,走了過去,拿著酒精棉沾著藥膏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擦了擦。
手法尚可,蘇勝沒那么疼,但難免刺痛。忍不住咒罵了幾句:“該死的,真倒霉!”
蘇淼淼無奈地笑了笑:“三叔,應該是蘇堇提前設計的,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偏偏在你磕頭的時候就掉下來。”
蘇勝白了她一眼:“用你說?你以為我看不明白?”
蘇勝一句兩句跟吃了槍藥,嗆得蘇淼淼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蘇勝如今身居高位,自然是好面子得不行,當著那么多媒體的面被砸了一下,還被江慕北給踢了一腳,他自然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不過,這都不是蘇淼淼最關心的。
她最關心的是,制藥廠什么時候能復工。
“三叔,制藥廠那邊,有消息沒啊?”
“沒有。這邊找了專業的技術人員也沒能弄明白程序,操控臺上的網絡一直修復不好。”
“如果我們大出血把廠子里的機器都換一遍呢?這樣行不行?”
蘇勝愕然地看了蘇淼淼一眼。
他現在,嚴重懷疑蘇淼淼的腦子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