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沒明確說,就別動手。”顧知珩語氣帶著警告,“不然你嫂子該以為我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只會暴力解決問題的了。”
“知道了,錯了,我當時一沖動,沒控制住。”紀航有點抱歉地說,“嫂子沒跟你生氣吧。”
“生氣了。”
“......”紀航怔了一下,“啊?”
“沒事,我再想辦法哄好。”顧知珩樂了兩聲,掛了電話。
顧知珩放下電話,拿起車子后座上的文件袋。
他把文件袋拆開,里面是幾張用鉛筆精心描繪的圖紙。
圖紙上是鉆戒的設計圖。
他眼眸低垂,眼底滲透愛意,打電話給趙吏:“結婚戒指的設計圖我畫好了,過來取。”
“啊,好。”
......
江慕北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
推開玄關的門,手下看見他嘴角烏青的痕跡都嚇了一跳,一時間惶恐得不行:“五爺!您,您嘴角怎么......”
話到這里,又被江慕北陰森的目光盯了一下,手下立馬垂頭:“抱歉!是屬下沒能保護好您!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會發生了!如果可以,請您告訴我是誰動的手,我這就去找人做掉他!”
江慕北淡淡地說了一個名字:“紀航。”
“紀......紀航......”
手下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據說這個叫紀航的,跟顧知珩他們的關系非常好。
光憑借這層關系,報復回來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屬下面露難色:“五爺,有點棘手。”
“那你問什么?問了,你能解決?”
屬下不說話,自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江慕北沒管,低聲怒罵了一句:“自己跪著去。別在我面前晃蕩,心煩。”
“是......”
江慕北走到沙發上坐下,他回憶起今天的一幕幕,蘇堇被顧知珩摟在懷里帶走的模樣,叫他胸腔里一陣鈍痛。
他最不愿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五爺。”那個方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的手下突然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紙箱,“要不......用這個?我知道您惦記著那位蘇小姐......”
紙箱里,靜靜地躺著兩條鐵鏈。
“地下室也都裝備好了,您如果想,我可以把她抓來,鎖在地下室,供您......供您享用。”屬下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
既然,他沒有本事去跟顧知珩的人硬剛,那就動手做點什么能取悅到江慕北的事。
江慕北看著紙箱里的鐵鏈,眼神迷亂了一陣。
他知道,蘇堇身上有功夫,普通的手法自然是沒法讓她屈服。
但是用鐵鏈拴住她,或許真是唯一的法子。
“五爺......我想辦法去把她抓過來,只需要做一些手段偽造我帶著她一起同歸于盡的假象,瞞天過海很容易。”
畢竟,舒雅夫人就經常用這一招收拾手下的人。
江慕北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冷了下去,對手下揮了揮手:“算了。拿走。不用。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得到她。她不會開心的。”
他之前是以為,蘇堇是那種沒什么性格很好擺弄的。
后來一看,才發現她個性那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