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啥。”
“你平時，跟七七都說什么。”
“我給七七講故事啊。你要聽故事么？”蘇堇嘴角抽了抽。
“嗯，聽。”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仿佛就在耳畔。
蘇堇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顧知珩在抽什么風，非要她講些有的沒的。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個廟，廟里有個缸，缸里有個盆，盆里有個碗......”
顧知珩：“......”
“碗里有個豆，我吃了，你饞了，我的故事講完了。”
顧知珩：“......”
電話那頭，是持續了很久的沉默。
“喂？你還在聽么？”
顧知珩：“......”
蘇堇眉頭一皺：“你......”
“好了，謝謝。”
蘇堇：？？？
之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蘇堇一腦袋問號，看了眼這不到三分鐘的通話，自己也陷入迷茫。
顧知珩到底在搞毛線。
算了，不重要了，他又不是第一天發神經。
蘇堇把電話放回口袋，進去買粥了。
醫院的采樣室門口，顧知珩推門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沉得要命。
“好、好了？”姜成雨問。
怎么就不聲不響的就結束了。
“走了。”顧知珩雙手抄進西裝褲兜里，冷著臉離去。
姜成雨不明所以。
所以......這是發生了啥？結束之后沒見愉悅，怎么反而更難受的樣子。
果然，下次他應該申請能不能進去幫個忙。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衣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趁機進了采樣室。
大約幾分鐘過去，他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手里多了一個取樣的試管。
按照顧夫人的說法，他現在就把這個試管里的東西交給何詩雨，事成之后就有一筆兩百萬的巨款打到他的賬戶上。
兩百萬啊，這錢也未免太好賺。
他哼著小曲，行色匆匆，心里盤算著該怎么分配這兩百萬的錢比較好，先買車還是先買房。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大長腿從草叢里伸了出來。
男人沒注意腳下，“啪嘰”一聲就被絆倒，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手里的試管直接滾了出去。
“誰啊！有病啊！”戴著黑口罩的男人暴怒。
“抱歉哈，不是故意的。”姜成雨笑嘿嘿地走上前，撿起了那只試管。
試管上貼著標簽，名字是......
顧知珩？
姜成雨皺眉，看著身下的黑衣人：“你拿我顧爺的樣本干什么？”
“我......”帶黑口罩的男人憤怒不易，“跟你有什么關系！別來多管閑事！”
男人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搶，姜成雨條件反射地一拳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