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珩睨了一眼,他眼中閃過不悅,問他:“你什么時候存的蘇堇的電話。”
一句話,就跟掀翻了十年的老陳醋。
姜成雨腦門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危”字,他慌亂地辯解道:“之前在醫學宣講會那次......留的電話......但是你放心啊顧爺,我跟蘇堇啥都沒有,她也不搭理我......”
顧知珩的眼神這才柔和了一些:“接。”
姜成雨接了電話,為了保狗命,他還開了免提。
“姜成雨?”
“啊、唉,我在我在。”
“何詩雨把秦煙帶走去玩了,說是去喝酒,你知道在哪么?”
姜成雨想了想:“是......是在名都?詩雨經常去名都喝酒,那里也有不少她的朋友,怎么了?”
“嗯,我要去一趟。”
“你去那干嘛?”
還不等說完,蘇堇就把電話給掛了。
姜成雨無辜地看看顧知珩:“你看,顧爺,我說什么來著,小蘇堇多一句話都不愛跟我說。”
這委屈的小模樣,顧知珩無端地愉悅。
那他這個被蘇堇拉黑的,好像看起來也沒那么慘了。
顧知珩起身,朝門口走去。
“啊唉?顧爺你去哪?”
“去名都喝酒,你來么?我請客。”
姜成雨嘴角抽搐一下,還傲嬌說不在乎呢,這一聽說蘇堇去,還不是直接也往那邊去了?
“去去去,顧爺請客必須去啊。”
......
名都酒吧。
年輕人醉生夢死的天堂。
蘇堇將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后就推門走了進去。
這里據說是京城最開放的地方,臺上經常能請到十八線的小明星跳脫衣服,男女都有。
卸下平日的矜持和約束,喝嗨了抱在一起,在這紛紛擾擾充滿喧囂的城市里做一場光怪陸離的美夢。
角落里的卡座,幾個男男女女在玩骰子,輸了的人就要脫一層衣服。
有一個男生已經脫得就剩個內褲了,旁邊的人跟著起哄。
秦煙搖了一下骰子,不巧的是,她搖了全場最小的點數。
周圍的人紛紛指著她,叫她脫。
她身上只剩下一個吊帶背心,這一層要是再脫完就剩內衣了。
“算了,我、我不玩了,我今天得早點回去。”秦煙有幾分怯懦,起身就想走,結果被對面的黃毛小子給按住:“那可不行!怎么輪到你輸了你就要跑?今天必須脫!不脫不許走!”
秦煙一整個人傻掉,她求助一樣扭頭搜索著何詩雨的身影。
今天是何詩雨帶她來玩的,美其名曰是解壓,就把她推到這樣一個卡座里面,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詩雨姐?詩雨姐!”秦煙喊著何詩雨的名字,但是酒吧的音樂聲音太大,她的聲音立馬被淹沒。
“她不脫,我們就幫幫她!”黃毛小子直接上手,一把扯住秦煙的衣服,她驚叫了一聲,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
幾個男人像是惡作劇一樣把她按在地上撕扯,還有一個趁亂居然解開皮帶,想趁機占個便宜。
這時候,一只纖細卻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那黃毛的腦袋!
蘇堇直接將那黃毛摔在一旁的地上,一聲尖叫,大家才反應過來有人鬧事!
“你誰啊你?”
“我是她監護人!”蘇堇厲聲說道,那幾個男生明顯是不怕,一個個沖上來想要抓住蘇堇,蘇堇拿起一個啤酒瓶,兜頭砸在那男生的腦袋上!
彼時,何詩雨正在樓道內跟一個同樣染著黃毛的男生說話。
“事成了我再給你錢。”
“放心吧。我哥們精細著呢,保準只是脫她衣服嚇嚇她,到時候你就沖上去保護住那小丫頭,然后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劇本,跟我們對峙就行。”
何詩雨勾唇,她想趁著秦煙跟蘇堇關系鬧得最僵硬的時候賣秦煙一個人情,到時候,秦煙這個小傻子肯定會老老實實地跟著她混。
秦家老爺子一走,秦煙就是未來秦家的繼承人,她何詩雨怎么能放了秦煙這樣一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