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恍然想到,他之前在國外查到的一些資料,又匯報給了他:“顧爺,有件事或許您能感興趣,就是蘇堇和秦毅出國生活的五年,并未領證。”
這件事,其實顧知珩知道。
但是他沒放在心上。
沒放在心上的原因也很簡單,蘇堇出國的那五年,他每天都像只鴕鳥把自己的頭埋在土里。關于蘇堇和秦毅的事,他不問也不提。
渾渾噩噩喝酒度日。
但是如今趙吏又說這個事,他才有些疑惑:“你說,他倆為什么不領證。”
趙吏懵了。
早知道,就不多嘴。
這叫他怎么講?
“因為......不愛吧。”
顧知珩扭頭,戲謔地勾唇:“誰不愛誰?”
“蘇小姐......不愛秦少?”
可如果是不愛的話,為什么還要回國,頂著被自己再次糾纏上的風險也要給秦毅復仇呢。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顧爺,昨天晚上的事怎么解決的?蘇小姐她人沒事吧。”
“沒事,我給解決了。”
“哦哦,這樣啊......嗯嗯?啊?啥?”趙吏有點懵,顧爺認真的?
恍然知道自己一句堵車釀成大禍,趙吏幾乎要跪下給顧知珩磕頭:“對不起啊顧爺!真的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沒買到解藥,害您奉獻自己尊貴的身軀解毒了!我該死!真特么的該死!”
顧知珩勾唇:“沒,還得謝謝你。”
“嗯?”
“不是這個契機,我都不知道她回這一趟國并不好過。她是為了給秦毅復仇才回來,只可惜這五年之后的蘇家,并非如她所愿了。”
“顧總,究竟是誰殺了秦少?”
“蘇勝。”顧知珩十分果斷地說道。雖然蘇堇沒跟他講,但他早已從蘇堇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看穿一切。他說:“秦毅的仇,就算蘇堇不出面,我也會幫他報。”
......
此時,賀蕊用紙箱裝著自己的辦公用品,灰頭土臉地從蘇氏集團的正門走了出來。
她本來,還想見蘇勝,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看能不能有點什么反轉的余地。
結果,蘇勝不見她。
這時候,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響起,蘇堇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我都已經離職了,你還想把我怎么樣?”經過白天那一出,賀蕊是真的恐慌,見蘇堇過來頻頻后退,以至于沒注意臺階,直勾勾地仰了下去。
蘇堇伸出細長的隔壁,一把抓住賀蕊的手臂才沒叫她摔下去,但是她手里的紙箱直接摔在地上,掉了一地。
這場面,多少有點狼狽。
賀蕊蹲在地上,一點點把自己的東西撿起來。
她今年,30有余,老家偏遠,獨自一人來京城打拼。
遇到蘇勝以為是遇見了真命天子,隱姓埋名地跟他談了幾年的戀愛,結果就這。
果然,男人脫衣服之前的溫潤爾雅都是騙人的。
脫下衣服就跟圖窮匕見的似得,狼子野心什么都藏不住了。
她抬頭,看見了蘇堇逆著光站在那,烏黑的長發傾泄而下,十分惹眼:“別以為你拽了我一把我就會對你感激了!我不吃這套!”
蘇堇依舊溫聲說道:“我三叔對其他企業發布了一些拉黑你的消息,現在的你,無論去哪投簡歷都會石沉大海,不會有任何一個用人單位敢要你的。”
賀蕊有點懵:“他真的對我這樣趕盡殺絕?”
“是啊。”蘇堇沒什么表情地說。
但其實,這是錯誤的消息。
蘇勝并沒有對她趕盡殺絕,而拉黑她的消息,也是她編的。
可明顯,身居下位者,對這種信息差根本就無從辨別真假,賀蕊果真信了蘇堇的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你老家那邊,還有個要讀書的弟弟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翻到了你之前面試的檔案資料,當時面試你的HR跟我關系也不錯,就都告訴我了。”蘇堇細白的手搭在賀蕊的身上,“賀蕊,一個外地人在京城生活有多難,我很了解。不如,我們談談?”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我想知道,關于我三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