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
“他怎么說的?”
“他說,他跟隨莫斯里多年,知道南州島有一個金庫,而通往那座金庫的地圖在江若雪的手上,她一直不肯說,如今蘇家的掌權人蘇堇自曝了身份,他就在想,可以利用江若雪的命跟蘇堇做交易,以此拿到地圖。”
“所以......”
“他說,自己確實派了手下去跟蘇小姐做交易,他叫手下的人去跟你換地圖。”
蘇堇大聲說道:“不對!對方不是單純沖著地圖來的,她想要我的命!”
“蘇小姐,阿京說,他只命令手底下的人跟你要地圖,沒打算殺你。但是不排除那個歹徒意識到自己露出破綻了怕你事后報警,才起了殺心。于是折返回來對你揮刀。”
“不!不是的!劫持我的是兩個不一樣的人!第一個身材瘦弱,但是第二個想要我命的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真正想殺她的才是阿京!
負責審訊的警官也懵了,撓撓頭:“這我們也無從查證是兩個人作案。蘇小姐,是不是你感覺錯了?”
蘇堇十分篤定:“分明就是兩個人!你讓我親自審問他!”
警方也有點猶豫,但顧知珩突然開口說道:“你們審不出來,還不讓當事人親自審問嗎?”
兩個警察看了對方一眼,說道:“行吧,蘇小姐,那你親自找他對峙。”
蘇堇沒想到顧知珩會這樣替自己說話為自己爭取,她給了顧知珩一個感激的眼神,就跟著警察去了阿京所在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阿京帶著手銬,坐在椅子前。
他的脖子上還有被顧知珩親手勒出來的紅痕,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見到蘇堇,他依舊很淡定。
阿京開口:“我都招了,你再怎么問我,你也不會得到第二種答案。”
蘇堇冷聲說道:“我當時還好奇,為什么是兩個不一樣的歹徒。我現在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在為自己安排后路。畢竟囚禁人質的罪名,可比殺人犯的罪名輕多了。”
如果警方判處阿京是囚禁罪,那頂多在牢里呆個七八年就能放出來。
可如果是殺人的罪名,那就是死刑。
“你很聰明,但是你跟錯了人。”蘇堇眼眸中全是殺氣,“你現在指控是何詩雨致使你做的一切的話,我會想辦法動用蘇家的人脈保你平安無事,牢都不用坐。”
“哈哈哈哈......”阿京露出了瘆人的笑聲,“蘇小姐,你保不了我。我身上背負的人命太多了。警方早就把我的底細查了個徹底,就算不是因為這次,之前的罪名也足以叫我在獄中蹲個七八年。”
所以他才這么有恃無恐!
大方承認自己犯罪!
“阿京,你信不信我?我只需要你親口說出何詩雨的名字。”
阿京眼珠子轉了轉,戲謔道:“與其逼我潑臟水給何詩雨,你為什么不擔心擔心你母親的安危?”
蘇堇頓住:“我媽媽在哪?”
“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堇渾身一僵,腦子一片空白。
好像里面有一枚定時炸彈,就這么炸開了。
絕望,崩潰。
山崩地裂......
她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直接繃斷,猩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下一秒,她從自己的口袋里抽出事先藏好的匕首,對準阿京的喉嚨,俯沖過去抬手就是一刀!
阿京一整個傻掉!
這個女人瘋了!
瘋了!
居然準備在警察局的審訊室里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