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顧知珩勾唇,笑的邪佞,下一句話更是讓三叔渾身都發毛,“我看上你那秘書了,不知道蘇勝先生方不方便打個電話叫她過來一趟,陪我喝兩杯?”
男人的語氣充滿輕蔑和侮辱。
飯桌上有人看明白了什么意思,顧知珩讓蘇勝的私人秘書陪他喝酒,這不是侮辱人么?
三叔氣得更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這不單是羞辱他蘇勝,是連帶著他們蘇家也一起羞辱了!
三叔站起身:“她身體不適,請病假了。顧先生何必為難一個小小的秘書?她那天在電話里跟你說的話,都是我讓說的,你有什么不爽,沖我來。”
顧知珩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笑了一聲:“蘇勝先生這是做什么?我顧知珩是那么小氣的人,區區一個無知單純的小秘書,在我這里都算不上角,要是她哪天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死了,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顧知珩故意加重了“死”這個字的發音,這讓三叔不寒而栗,端著酒杯的手都跟著緊了緊。
顧知珩你知不知道,把你懟得七竅生煙的那個秘書就是跟你共度三年的前妻!
顧知珩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年輕人,切勿心浮氣躁,打打殺殺的事咱不做。”鐘寧柏沉著臉說了一句。
但,并不能起到什么太實際的作用。
鐘家本就落寞,退居二線,僅剩幾個夕陽產業半死不活地吊著,他手里的地皮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牌。
估計,鐘寧柏賣完這地皮之后,就準備回去養老了。
“鐘老說的是,我只是開了個玩笑,蘇勝你不會在意吧?”顧知珩這次,連先生兩個字都免了。
“不在意。”三叔坐了回去,低頭看手機。
三叔給蘇堇發消息:“小堇,我沒想到顧知珩也來搶這塊地皮,剛才飯桌上他對我表現出了敵意。”
那頭的蘇堇回復道:“敵意是正常的,目前京城能與顧家抗衡的只有我們蘇家了。顧知珩要那塊地,我們更不能放,必須拿到手。”
這時,鐘寧柏終于切入正題:“諸位都是為老身城郊的那塊地皮而來,我懂,但是今天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城郊那塊地皮,我準備送出去,不要錢。”
聞言,大家都怔住了。
“其實,老夫今天這頓飯吃完,就準備退出商圈了,我名下的公司也即將被收購,我準備帶著我的家人出國養老,只是,我在臨退圈之前心里有個遺憾!”
“什么遺憾啊?鐘老您說,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鐘老爺子嘆氣道:“你們知道,我鐘某行善積德一輩子,做了很多慈善!在京城周邊城市的貧困山區,有我資助的幾所希望小學,我在想,若是我退出這個圈子回去養老了,這學校里的孩子們怎么辦?我不能就這么不管他們,讓他們接下來沒有學上,沒有書念!”
眾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所以啊,我在想,如果諸位有人能替我接受我沒做完的慈善項目,我就直接把這塊地皮,贈予他!”
此話一出,大家都有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