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社會人。
挖掘機上的蘇堇卻并不打算下去,而是瞇起美眸搖搖頭,腹誹二叔二嬸真是太蠢了,就算是為了錢也不能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會牽連整個蘇家。
“臭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叫陳老六是這兒的霸主,你占我的盤還挖我種的菜,你特么不想活了?”
蘇堇扇了扇空氣中刺鼻的花香,問:“你們不知道你們種的櫻粟是H國禁止栽培的物種?這些東西,你們要拿去做什么骯臟的事情,不用我多說吧!”
這種致幻成癮的植物一旦經過萃取提煉流入市場后果不堪設想。
“別胡說八道!我們是良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櫻粟!”
蘇堇看出來對方在裝糊涂,但是她又不傻,繼續擺弄著挖掘機一頓操作著。
幾個試圖上前阻攔的混混更是被蘇堇開著挖掘機追著跑,鞋都跑飛了。
一時間,整個現場雞飛狗跳。
江哲在一旁喝著可樂咬著吸管,由衷贊嘆:“老大開挖掘機的樣子真帥呀!”
陳老六見形勢不妙,叫了更多的手下抄起家伙就要圍攻蘇堇,江哲這才帶著一批人馬沖進去。
兩方對峙,空氣都彌漫著寒意。
“攔老子財路,找死!兄弟們上!給我弄死她們!”
然而,還不等陳老六他們動手,附近就傳來警車的鳴笛。幾個警察瞬間控制住了陳老六等人,而蘇堇也下了挖掘機,摘下安全帽,說道:“警察叔叔,就是他們種植違規植物,我勸阻還要打我,你們可要好好懲罰他們呀!”
警察叔叔看了眼被攪得翻天覆地的現場,又看了看蘇堇身后的挖掘機:“這位女士,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報完警就等警察處理就好,不要私自駕駛這么危險的東西,誤傷了人就不好辦了!”
“怕啥,我有挖掘機駕駛證件。”蘇堇當真從自己的安全服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個證件遞給警察。
警察對比了一下人臉準確無誤,沉默了半天,最終只說了一句:“干得漂亮!”
陳老六等人被帶走,而蘇堇因為舉報有功,再加上她本身是這片地的持有者,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蘇堇坐在警車上,哼著小曲唱著小歌就去了。
警車后面坐著的陳老六牙都要咬碎了,好在他叫了弟兄去通風報信,不一會他們的大哥就會出面解決,到時候再跟這個該死的女人把賬算清!
......
警察局內,蘇堇跟著做好了筆錄出來,而陳老六一行人還趾高氣揚地用鼻孔看蘇堇。
“你得意什么?”蘇堇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老六,仿佛看著一只螻蟻。
“我聯系我老大了,你一會等著死吧!”
“違法亂紀,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蘇堇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顧知珩一身西裝革履,刀削般的臉上盡是冰冷。
極強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蘇堇怔了怔,就聽見陳老劉帶著哭腔喊了一句:“顧爺您可算來了!他們冤枉我,這個娘們兒還在這挑撥,惹是生非!”
蘇堇渾身僵了一下,沒想到陳老六會這么顛倒黑白。
顧知珩的眼神和蘇堇對上,明顯不悅地質問:“你怎么在這?他說的是真的?”
“你手底下的人種了違規植物,我只是路過隨手舉報的良好公民。再說,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對付得了他們?要不要問問你手底下的人,拿著錘子和撬棍要生吃了我?”
顧知珩森冷的眼眸瞪了陳老六一眼:“你們動手了?”
“我......顧爺,是這娘們開著挖掘機要給我的地刨了我才出此下策!我是被逼的呀!”
“挖掘機?”顧知珩仿佛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她開著挖掘機追著我們!差點出人命了!”
顧知珩扭頭,問:“蘇堇,你還會開挖掘機呢?”
“我還有駕駛證呢。”
陳老六內心崩潰,顧總為啥要問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直接上去收拾這娘們嗎!
等等,不對,看著模樣,顧爺好像跟這女的認識?
“顧爺,這娘們你認識?”
顧知珩勾唇,露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笑:“她是我老婆。”
......
外面下起了雨。
蘇堇站在警察局的門口,聽見顧知珩在跟警局的人交涉。
不一會,門開了。
陳老六頹喪個臉走出來,手上已經沒了手銬。
蘇堇抿唇,到底還是無罪釋放了,蘇堇真是低估了顧知珩的本事。
他想撈就能把人撈出來,真偉大,真了不起。
要不怎么說他是京城的九五至尊呢。
連是非黑白都能隨意顛倒,真是夠狠!
陳老六看了眼蘇堇,低著頭說:“嫂子好,得罪了。”
蘇堇沒理他,緊接著就是顧知珩也走出來了。
他叫人把陳老六帶走,又盯著蘇堇看了半天問:“我有點好奇,你為啥學挖掘機。”
“謀生。”
顧知珩:“?”
“美容美發,廚師,挖掘機,我總得會一個。”
“所以你選了那個最難的是嗎?”
蘇堇揚了揚下巴:“我都會。”
“厲害。”
外面大雨下得越來越猖狂,他拿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在雨幕中撐開,走到蘇堇的身邊:“走。”
“去哪?”
“帶你看戲。”
......
顧知珩將車子開到一個有些偏遠的地方。
在一個會所門前停了下來。
這里快接近郊區,路上都沒什么人,蘇堇想不通在這里開會所的人是什么商業頭腦,嘟囔了一句:“鳥不拉屎的地方開會所,這老板腦子不是很靈光哦。”
顧知珩睨了她一眼:“我是老板。”
蘇堇:“......”
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跟顧知珩犯沖一樣。
蘇堇跟著顧知珩到了會所,走進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
陳老六被顧知珩的手下綁著,按在地上嚴刑拷打。
“顧爺!嫂子!你們饒了我吧!”陳老六嚇得小便失禁,褲襠都濕了一片。
“那批貨,原本沒有櫻粟。”顧知珩說道,“我還不至于缺錢到要靠做這種違法的事情。”
蘇堇怔住,所以,顧知珩是被有心人陷害的?
“啪!”
男人摘下腕表,甩了一下皮鞭,狠狠地抽在陳老六的身上。
一雙冷眸布滿嗜血的陰鷙。
“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