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姜明就就料到這是一個陷阱。
不用說，背后有輪回道祖，畢竟第五仙月乃是輪回殿出身。
見到了輪回道祖，就知道了對方真正的底細。
除此之外，還聯合了另外一位，正是號稱主神的空間道祖。
一位老者從另一邊走了出來，他看著姜明，神色有幾許凝重：“你竟然能發現我，靈魂道祖，了不起。”
“確實了不起，以你的空間之道想要隱藏，哪怕是我都很難發現。”輪回道祖點頭。
他們兩個威勢散發出來，形成種種力量將這里禁錮，形成了一處絕域。
至于殘破的大千界？
不管這一戰會不會發生，只要等他們離開之后，必然灰飛煙滅。
“為何要針對我？”姜明笑問。
他眼睛也掃了掃，除了這兩位之外，依托這方殘破的大千界還布置著一座恐怖之極的混沌大陣，只待激發，爆發無上威能。
“簡單，為了超脫！”空間道祖直言。
“你達到了混沌境巔峰？”姜明古怪道。
“沒有。”空間道祖搖頭，“雖沒有，但可以提前尋找超脫的機會。”
“然也。”輪回道祖應道，“在混沌境啊，我們都停留的太久太久，久讓心神疲憊，讓情緒消失，久的都麻木感覺自己不是一個生靈，而想著化道。若不是還想著超脫混沌，去見證一番混沌之上的無上風景，我早就化道了。”
他語氣感慨，說的無比真誠：“就如輪回殿，乃是我煉制的一個小玩意兒，融入輪回之道，能夠通過混沌法則降臨諸多大千界，收集一些所謂的天才，這也不過是偶爾看一眼，打發無聊時光罷了。”
空間道祖笑了笑。
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否則，以他們之能，還需要培養人才？
沒必要，也不需要。
只是太過無聊罷了。
煉制一件大器，賦予一定的靈性，隨它自行運轉。
偶爾看一眼，或許能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
“當初證道異象出現，道友卻沒有在混沌源地，從沉睡醒來的我就感覺很奇怪。”輪回道祖又道，“不在源地，怎能證道？不久后，聽說道友前往了鴻家，我就開始調查，哪知卻發現了你的跟腳，竟然和我這邊的一個輪回者有著牽連，而你，從出生到證道混沌，才區區不過幾百年。”
他說的很平靜，可神色有幾分扭曲。
“幾百年啊！”空間道祖難以置信，“就是打死我，都難以相信。幾百年對我等而言，這不就相當于彈指一揮間嗎，竟然能夠證道，就是大道的親兒子也不行吧。”
“大道的親兒子也不行！”輪回道祖接過話茬，他看著姜明，誠懇道，“道友，等發現你后，我就窮盡神通，卻推演不出你成長的過程，甚至和空間道祖聯手也不行。能否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證道的？莫非你得到了超脫混沌境強者的傳承？還是得到了超脫混沌至寶的無上大器？混沌之上究竟是什么所在？”
“我們所求不多，只是為了混沌之上。”空間道祖也道，“我們活著的意義，我們的目的，我們的執念，也只有這一個。道友，能否滿足我們？”
兩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眸中有著熾烈的火焰。
“就不能是我修煉而成？”姜明嘆息一聲道。
“道友，別開玩笑好嗎，我們是認真的。”輪回道祖眉頭微蹙，“若是沒有超脫混沌境力量的輔助，你怎么可能成長這么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無論是我，還是空間道祖，以及另外的道祖都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你們兩個就設下一局，若是問不到答案，就將我鎮壓？”姜明笑了笑，不答反問。
“是的！”輪回道祖很干脆的承認，“有了機會，就是拼盡一切也要抓住。”
“理解。”姜明點頭。
他是真的理解了。
上次在專屬修煉空間修煉，用的時間之久，讓他都要差點化道。
可最終堅持了下來。
眼前的這兩位呢？
活了多久？
絕對無法計算。
內心中所留存的恐怕也只有更進一步的超脫可能了。
至于其它？
都不會放在心上。
甚至對于死亡也不會太在意。
“還有一個地方，很明顯是超脫了混沌境，你們為何不去追尋？”姜明古怪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追尋？”輪回道祖苦澀一笑。
“怎么可能不追尋。”空間道祖嘆息一聲。
顯然他們知道姜明所指。
“至尊塔傳承啊！”輪回道祖仰起頭，神色復雜，帶著渴望，又萬分痛恨，還有不解，“那是公開的秘密，傳承絕世無雙，內里有著超脫的機緣。當初為了揭開至尊塔的隱秘，甚至死了兩位道祖都沒有撼動絲毫。不，是連門都沒有進去。”
曾經的過往太過慘烈，太過悲壯。
每每想起，都是無盡的不甘。
至尊塔的傳承情況，自然引起了混沌源地一眾強者的窺視，可結果卻發現，只有低等境界才能進入。
不知有多少強者想要通過至尊令強行進入，可結果都不行，甚至有不少奴役獲得至尊令的人員，然后想要強行進入。
結果被無上的力量反噬而亡。
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進入至尊塔內。
后來，有兩位混沌境強者，以特殊手段，整整收集了一百零八位得到至尊令的生靈，將他們集中在一起進行觀察，想要找到方法。
甚至不惜進行培養。
其中有兩位通過了至尊塔的考驗，獲得了記名弟子的身份，然后去了更高的地方之后，就憑空消失無蹤。
等待無數年依然沒有回歸。
后來又培養出一位群主，得知了鴻蒙源地的存在。
他們將諸多人員和群主一起煉化，將諸多至尊令融合一起進行窺探，可結果，兩位混沌境的存在當場慘死。
唯有群主安然無恙。
姜明聽著輪回道祖講述曾經，不禁露出古怪之色。
煉化群主？
呵呵，他可以肯定，那位群主絕對沒有暴露出群主有著無敵防御手段。
“熔煉諸多至尊令，會遭到反噬？”
這一點他都不知道。
或許是那兩位混沌境強者瘋魔了，無窮無盡的試探，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繼而引發了至尊塔的怒火。
“至尊塔挑選成員根本沒有任何規律。”輪回道祖語氣低沉，“至強者也無法窺視，只能默默的觀察，都可以肯定，那里有著超脫之機，甚至可以說，至尊塔就是一位超脫者所遺留，否則怎么會能瞞過我們的探查？還能抹殺兩位道祖。”
很顯然，對于至尊塔的了解，該知道的他們都知道了。
比如通過至尊塔內真正的考驗，可以前往真正的傳承之地。
“古往今來，進入至尊塔內的強者有不少，被真正收為弟子的也應該有一些，他們前往真正的傳承之地后，就沒有回來的？”姜明忽然詢問。
這是他疑惑的地方。
聽他們所言，似乎沒有。
不應該啊。
畢竟如今的至尊塔內，通過考驗成為記名弟子的可不少，那么歷數過往，肯定也會有很多。
去了就不能返回？
“有！”輪回道祖閃過怪異之色，“我們知道的只有一位，而且成了一位道祖。”
“對于至尊塔，你似乎知道很多，我們推測過你得到了那里的傳承，如今可以確定了。”空間道祖忽然開口，“但，除了至尊塔之外，你還身懷其它可怕的傳承，否則絕對不可能成長這么快，哪怕至尊塔傳承。嗚呼，超脫之機，竟然不止一個，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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