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說網 > 虐爆渣渣后,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 第229章將心所在,民心所向,則萬事睥睨
  “駕!”

  看見馬鞭眨眼間就要落在白畫屏臉上,白錦書瞳孔一縮,瞇著眼睛背脊微彎,牽著馬韁的手微微用力,身子也虛抬,竟是驅馬直直的朝著永歡公主頭上踏了過去!

  嘹亮的鳴叫聲在耳邊響起,永歡公主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頭頂飛過。

  她抬頭,待看見懸在上方的踏雪,手下意識的一抖。

  馬背上,白錦書一雙眼睛冷的絲毫溫度都沒有。

  她垂眸,俯視著永歡,給永歡一種她在看小丑的感覺。

  羞憤跟惱怒瞬間席卷,永歡握緊了馬鞭,力氣越發大,馬鞭像是一條水蛇一樣打向白畫屏的臉。

  “啊,錦書!”

  千鈞一發之際,一雙白嫩的手伸了出來,徑直握住了馬鞭。

  馬鞭雖然長,但踏雪橫在中間,阻斷了距離。

  馬鞭的中間被一雙手緊緊的握住,踏雪嘶鳴一聲,前蹄抬起,對著永歡就踢。

  永歡一驚,忍不住后退,但她忘了手上還握著馬鞭,白錦書瞇眼,手猛的一抽,永歡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啪!”

  一手握著馬韁,一手握著鞭子,白錦書的身子在馬背上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帶著踏雪往身后仰。

  溫世遠見狀,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馬鞭甩在地上,還恰好甩在永歡的身邊,雖然沒甩在她身上,但也跟抽了她一巴掌沒什么區別。

  永歡驚魂未定,發鬢也亂了,抬頭,一眼就看見白錦書像個將軍一樣,跟她的狼狽比,白錦書吸足了眼球。

  “好!”

  能控制住這樣的力道,可見身體的柔韌度,眾人本以為白錦書騎著踏雪要摔在地上,可踏雪轉了兩步,居然穩穩的站住了。

  百姓們忍不住拍手叫好,滿目驚艷的看著白錦書。

  實在是這一幕讓人嘆為觀止,很難不讓人驚訝。

  人群中,容止一雙溫和的眼睛盯著白錦書的背影,帶著莫測的光,離他不遠的一塊空地,上官玉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視線同樣盯著白錦書。

  上官玉身側,流風滿眼驚奇,他看了一眼上官玉,想起之前上官玉總對自己說的,他詭異的覺得白錦書身上的秘密很多,就好似現在這幅場景,他就看不透白錦書到底有幾幅面孔。

  “錦書,你手沒事吧,快來人,拿金瘡藥來。”

  見白錦書沒事,聞人妍松了一口氣。

  但話說出口,她忘了自己跟白錦書騎馬來,將奴仆都甩在了身后。

  “公主。”

  白錦書剛才那一躍,不僅讓永歡倒在了地上,跟著她的宮女更慘,直接灰頭土臉的趴在了地上。

  看見永歡也摔倒了,宮女們驚呼一聲,趕忙去扶。

  七手八腳的將永歡扶起來,永歡身上的大紅裙沾滿了灰,頭發也亂了,跟剛才的高高在上比,多的可不是狼狽,還很搞笑。

  百姓們看著永歡,用手捂住了嘴巴,想笑又不敢。

  “白錦書,你……”

  永歡面色猙獰,剛想出聲,不料白錦書從馬上虛弱的下來,滿臉煞白,好似她比永歡受到了更大的驚嚇一樣。

  聞人妍瞪了瞪眼睛,趕忙扶著白錦書:“錦書,你沒事吧,哎呦你怎么樣了,你可千萬別出事啊,不然我沒法跟攝政王交代啊。”

  聞人妍是個機靈鬼,一開口就將蕭君策搬了出來,永歡一噎,想起蕭君策那張冷臉就瑟縮了一下。

  整個皇室,沒人會不怕蕭君策,且不提他這個人如何,就說他手上有鐵卷詔書,那可是堪比先皇在世。

  “呀,流血了呢,完了完了,我會不會一會被抹脖子啊。”

  聞人妍看見永歡忌憚的神色,有些想笑,但看見白錦書手上的傷口,這一下慌了。

  白錦書可是她從王府找出來的,這受傷了,蕭君策會不會將她嘎了?

  “永歡,看你干的好事,你說你沒事干嘛在街道上攔著,這下好了,就因為你攔著,差點將錦書絆倒不說,她還被你用馬鞭傷了,本郡主要去皇叔跟前告你!”

  聞人妍厲聲呵斥,永歡嘴角一抽,氣的要死。

  她攔著街道?她傷了白錦書?

  不是白錦書騎馬險些將她踩死么?

  “你胡說,明明是她……”

  永歡一甩衣袖,白錦書輕輕的擺擺手,掌心中滴滴答答的血落下,像是一朵朵血色的花開在地上。

  “是錦書不好,都怪我沒控制好力度,我也沒想到踏雪會如此激動,剛一見到我便帶著我朝著這里沖了過來,果然只有四哥能馴服踏雪。”

  白錦書滿臉虛弱,有氣無力的,四哥兩個字一出,百姓們瞪了瞪眼睛,看向踏雪頭上的頭盔。

  一個大大的孤字鑲嵌在頭盔上,是孤勇軍隊的標志。

  “長姐,都怪小五。”

  白畫屏也被剛才那一幕驚了一下,她離的近,看的最清楚,那樣的力度,控制住踏雪,長姐怎么可能不受傷。

  都怪她不好,還連累了長姐。

  “嘶!”

  踏雪長鳴一聲,那聲音略顯悲哀,叫的人心中發悶。

  百姓們突然想起前幾日城門口白錦書說白飛捷回來了,現在看見踏雪的動作,讓他們覺得好像真的是白飛捷在指引踏雪一樣。

  “都說馬通靈,你們說不會是白飛捷將軍指揮的這匹馬吧。”

  人群中不知何人說了一句,百姓們膝蓋一軟,沉默的跪在了地上。

  雖然春門關的戰役已經過去了,但從江北傳來的消息不僅讓這場戰役沒有被人遺忘,反而越發高漲。

  白飛捷做的事越傳越神,可謂是一大熱點話題。

  “奧,本郡主懂了,我說為何這匹馬突然不正常,莫非是白將軍又回來了?”聞人妍眨眨眼,隨后詭異的看向永歡:

  “喂,永歡,白飛捷說不定知道你欺負他妹妹回來找你了,你也好意思!你是公主又如何,功臣的妹妹被你為難,連死人都看不過去了。”

  聞人妍的腦洞太大,白錦書垂眸,嘴角微微一抽,用手抵在唇邊輕咳,示意聞人妍松開自己。

  聞人妍小心的松開手,白錦書抬起頭,朝著永歡公主微微靠近,寬大的衣袖翻卷,給永歡行了個禮,清涼的聲音緊隨而來:

  “錦書不知小五如何得罪了公主,不管如何,都是小五的錯,錦書身為長姐,代小五給公主賠罪,望公主看在我四哥的份上,原諒小五。”

  白錦書維持著行禮的動作,永歡心頭一窒,覺得白錦書這話說的不對,什么叫不管如何都是白畫屏的錯,好像她仗著身份欺壓人一樣。

  “但請贖錦書無禮,錦書并不贊同公主說的,錦書的外祖父,十五歲便上了戰場,七十橫死,不說外祖父功勞如何,但外祖父為人忠誠,從未說過一句虛言,此點五國人皆是見證,因而定國將軍府上到外祖父,下到奴仆,從不會有人說一句謊話,將士,最忌假言,此為一點!”

  “第二,錦書亦不贊同公主說的錦書的舅舅們皆在邊關無人教導府上子女。錦書的大舅母出身河東裴氏,乃是名門望族之后,若公主說裴家禮教不堪,那么教導公主的嬤嬤們禮教規矩都是從何處學來的,錦書實在困惑;錦書的二舅母三舅母,出身山東章氏,章氏乃出了名的典范之門,小五的規矩都是三舅母教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公主說的那般不堪。”

  “第三,大胤千萬將士,其中成家的就占了一半,若公主說將士的后代都無教養,那錦書真的擔憂未來大胤何人還敢去參軍,要知道參軍了他們的后代就會缺少教養,保家衛國本是讓家人過的更好,公主此話,讓千萬將士心中不安,將心不安,何以護國!”

  白錦書的聲音一道比一道高,說到最后已經是言語犀利,逼的永歡公主臉色發白。

  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就是永歡的母妃熹妃來了也有嘴說不清。

  周圍鴉雀無聲,安靜的不像話。

  街道兩側,一家酒樓中,忽律邪穿著大麾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的少女眉眼犀利,想起剛才她那縱馬一躍,邪肆的眼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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