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池晉也回了島上。
他是接到親爹池軍的消息后,連夜趕回來的,上島時,身上還沾著露水。
“爸,池爺怎么樣了?”池晉一邊走,一邊問池軍。
池軍搖了下頭,“你干媽誰都不讓進,我也不清楚。”
池晉有了數,剛走到池爺的住處,就擠出了兩滴淚水。
“干爹,兒回來了!干爹!!”
他一邊嚎哭,一邊往屋里沖。
守在門邊的池堯把人攔下來,“夫人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什么夫人有令?我看就是你拿著雞毛當令箭吧!再不滾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就要在門口和池堯動手。
“吵吵什么?”華云從屋里走出來,一臉不悅,“池晉你干爹還沒死呢,哭什么哭?讓人看見了,像什么樣子!”
池晉收了表情,“干媽,我這是發自肺腑,您也知道,我既是親侄子,又是他老人家的干兒子,可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說著,他朝一邊的池堯覷了一眼。
那‘別人’說的是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他和池堯同樣是義子,但池堯和池爺可沒那層血緣關系。
池堯沒吭聲,但不代表他沒聽見池晉的話,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一個池晉而已,他用不著放在心上。
只是上次池晉搞他的事,他還沒跟他算賬,等抓到機會,他遲早會弄死他!
池晉進屋后,池軍和池雪妮也來了。
池雪妮對華云說:“嫂子,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大哥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他生氣了。”
池軍也說:“是啊,嫂子,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才是一家人,沒道理大哥生病了,我們都不去看一眼,你說是吧?”
別人也就算了,他們是池爺的親弟弟和親妹,又都這樣表態了,華云也沒了再攔著人的道理。
她讓開身體,“那你們進來吧。”
池爺還昏迷著,眼窩深陷,臉色看著也不好,嘴唇都起皮了。
池雪妮心中有愧,又擔心他就這么死了,再糊涂的人,也掉了兩滴真心的淚水。
“大哥,我是雪妮啊,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能醒過來,你怎么打我罰我,我都認了,大哥…”
她低聲啜泣了一會兒,問站著的華云,“嫂子,我大哥的身體到底如何了?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華云看向了玲姐,示意她來回答。
玲姐隱瞞了一半,又撒了一半的謊,“醫生說池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馬上就會醒。”
“那就好那就好…”
池雪妮放下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握住池爺的手,“大哥,我已經在改了,我兩天都沒嗑藥了,你可要快點醒啊!”
池軍和池晉交換了個眼神,有意對華云提起了池爺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