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什么都沒說,卻像似什么都說了。
桑蜜對池堯說:“我不想再有人因我受傷了,讓你的人回去吧,池爺那邊也瞞著一些,別讓他老人家知道,要是鬧大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還有,你要是累了,就找地方休息。”
池堯卻在其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他面上一喜,“桑蜜,你在關心我啊?”
桑蜜點頭,“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關心你的。”
池堯心想,是朋友也沒關系,只要關心他的人是桑蜜就好。
“那好,我都聽你的,讓他們先回去,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我都可以。”
兩人商定好后,一轉頭,時謹意還孤零零的站在陽臺上。
夕陽的余燼散落在他的側臉上,他略垂著眼,眸間神色難辨,像一抹落日下的游魂。
臨湖公館的這套房子的二樓是沒有客房的。
池堯不愿意去一樓和三樓住,說擔心時謹意對桑蜜圖謀不軌,要求去桑蜜的房間睡沙發,保護他們母子。
桑蜜剛要拒絕,就聽見時謹意說:“不行!池堯,你身為客人,就沒有做客人的一點自覺嗎?”
“你做主人的都沒有自覺,我要什么自覺?”
時謹意是真控制不住脾氣了,“我本來就沒打算收留你,是你死乞白賴硬要留下的,愛住不住,不住就滾!”
“走可以,我要帶走桑蜜和阿離。”
“休想!”
桑蜜是真怕他們打起來,連忙在中間打圓場,“池堯,既然你非要住二樓,那你就住時謹意那間,他那間臥室大,有書房還有衣帽間,隨便你睡哪。”
“我不要!”
“不可能!”
池堯和時謹意異口同聲的說完,又互相瞪視一眼。
桑蜜是真得拿他們沒辦法了,她這幾天沒有睡好,是真的困得不行。
“隨便你們吧,我不管了,但阿離已經睡了,你們小聲一點。”
她關了臥室的門,回到床上躺下,沒一會兒睡意就上來了。
門外的池堯看著時謹意笑了一下,“既然蜜蜜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謹意被他笑得心里發毛,還沒弄明白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見池堯擠到他那間臥室里去了。
“時總,你挺自私的啊!你自己的臥室這么大,桑蜜的那間那么小,不愧是生意人,怎么著自己也不會吃虧的。”
“她那間是自己選的,兩邊都有窗戶,適合養花。”時謹意冷臉站在門口不進去,“還有,你給我出來!”
池堯不僅沒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他床上了,還試探性的彈了兩下,自顧自的說:“床不錯,我就睡這兒了。”
看著池堯在他床上蹦跶,時謹意渾身都不自在了,語氣極為凌厲,“我再說一遍,出來!”
“我就不出來,你能拿我怎么樣?蜜蜜都說了,就讓我住在這里。”
池堯一臉挑釁,指著外面說:“你要是看不慣,就去樓下住啊!”
時謹意的怒意終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他大步走過去,出手去擒池堯的衣領。
池堯反應也快,迅速翻身而起,和他過起了招。
“看不出來啊,養尊處優的時總還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