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蜜去了煙雨工作室。
和五年前相比,工作室已經大變模樣,宋煙租下了隔壁兩間店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藝術館,里面不僅有好幾個老師教學,門口還打上了廣告,寫的是近期要舉辦一個畫展。
桑蜜心生感慨,在門口駐足了片刻。
有機靈的女孩出門招待,“您也喜歡畫嗎?進去看看吧。”
桑蜜笑了一下,跟著走進去,“我找人。”
“請問您找誰?”
“宋煙。”
“我們老板?”女孩仰頭,手指指向二樓,“我們老板在那里。”
說著沖二樓揮了揮手,“老板,有人找!”
二樓雕花欄桿邊站著一個短發女子,她穿著一身短皮衣,下身是黑色長褲配馬丁靴,妝容清淡,短發張揚,頗有幾分英氣,正是五年未見的宋煙。
宋煙聞聲回過頭來,看見桑蜜后,眼眸不可置信的慢慢睜大,顫抖著喚出一聲:“桑…桑蜜!”
她飛奔下樓,和桑蜜抱了個滿懷,“你終于回來了!這幾年…這幾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桑蜜回手抱了抱宋煙,溫聲說:“我也很想你。”
宋煙揩了揩泛著淚花的眼角,牽著她的手上樓,“我們上去說話。”
五年前,桑蜜在國外醒來,曾聯系過宋煙一次,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不過后來因為島上通訊不便,漸漸就沒了聯系。
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無論如何都是要和昔日好友見一面的。
“快說說,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怎么樣?還有,當時你落海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池爺是怎么救的你?”
“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該怎么回答。”桑蜜有些好笑。
“那就從五年前開始說。”
桑蜜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其實我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三年的婚姻生活,就像一個牢籠,將她牢牢困住,不停的折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卻無法掙脫。
它就像一個深淵,不停的拉著她下墜,她想要擺脫那種無力絕望的感覺,于是就想到了死。
索性她這輩子也無牽無掛了,活著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跳下去了干凈。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沒能死成,池堯救了她。
池堯把她悄悄帶出了國,安置在了一個四季溫暖的海島上,同住在島上的還有那個在黑-道上叱咤風云打的池爺,也就是池堯的義父。
剛開始池爺是不喜歡她的,因為他的勢力要在海城鋪開,少不得借助時氏的力量,但池堯卻因為她得罪了時謹意。
池爺收留她在島上,也是因為池堯相求,才勉強答應。
本來她和池爺一個在島的東邊,一個在島的西邊,井水不犯河水,但阿離出現的那天,他們之間的關系漸漸破冰。
她生阿離時難產,池堯又外出辦事,不在島上,傭人沒了主意,就去叨擾了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