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你在家嗎?”
“阿意!”
喊了幾聲后,還是沒人來開門,她只好把按門鈴改成了用手拍門。
“阿意,我是見星!”
“阿意,我來了,你開開門!”
“阿意!”
不知道喊了多少聲,別墅的大門終于緩緩拉開門。
“阿意…”
林見星面上一喜,然而明媚燦爛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僵硬在了臉上,“阿意,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門后的男人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打理過自己了,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原樣,嘴唇也干裂起皮,昔日的高大冷峻早已不復存在,只剩一雙死灰般的雙眼,還透露著一分生機。
他略佝僂著腰,應當是許久沒見過天光,瞇著眼好一會兒,適應了光亮之后,才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林見星有些不確定,又喚了他一聲:“阿意?”
時謹意緩緩眨了一下眼睛,轉身走進屋里。
林見星跟著走進去,卻差點被里面的氣味熏暈在當場。
她捏著鼻子,“阿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酒庫都讓你搬空了吧?這余實也真是的,既不勸勸你,也不說派個人過來。”
時謹意卻像似沒聽見,徑直找到先前沒喝完的酒,打開后,又往嘴里倒。
林見星看不下去,走過去,奪下酒瓶,“阿意,你別這樣!”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我跟你一樣難受,你不知道,這幾日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每每想起那件事都會以淚洗面。”
她擺出一副明理大度,溫柔體貼的模樣,循序勸哄:“阿意,酒多傷身,你這樣麻痹自己,桑蜜要是在天有靈,看到后也會難受的。”
“你…說什么?”
時謹意終于看向了她,眼里是漆黑的一片深海。
林見星莫名,“我沒說什么啊…哦,我是說,你應當多注意身體,不要再喝酒了,否則身體會…”
時謹意打斷她:“后一句。”
林見星微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變了臉,“…我,我說桑蜜要是在天有靈,看到后也會難受的。”
“沒有在天有靈!”
他忽然就發了脾氣,面前的酒瓶全被他踹翻了去,嚇得林見星連連后退,輕聲尖叫起來。
“她沒有死,不會有什么在天有靈!”
時謹意驅身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其中,他盯著她的眼睛,兇戾異常的重復:“她沒有死!!”
林見星眼淚都出來了,“阿意,你別這樣了…”
她哭著去抱他的胳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他的心,“你要是心里實在難受,我就陪你去桑家看看她,那里設了她的靈堂,也許你去看看她,她也能得到安息,還有她的墓地,雖然沒有打撈到她的尸體,但她總歸是時家人,不能隨便任由桑家人把她葬了…”
“你膽敢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