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襲來一股淡淡的香氣,應當是司檸回去洗澡的時候用的沐浴露。
楚河一用力,穩穩地站起來。司檸輕呼一聲,連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綿軟的身體靠在他背上,香香的,小小的一只。
手上的觸感卻是溫熱又彈性十足的,一用力仿佛五指都會陷進去一般。
“嗚……”耳后傳來司檸小聲的嚶嚀。
楚河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捏了一把。
真是的,太過分了。
“抱歉,剛剛一下子手滑沒托住。”楚河連忙解釋道。
免得司檸把他當成什么衣冠禽獸。
“要不然,要不然我脫掉鞋自己走吧。”司檸忍著羞意說。
托住她的那只手實在太火熱,那溫度像是要燙到心里了。
雖然這么說,如果楚河真的把她放下來,可能會腳一軟就滑到地上去。
“不用,我這次會扶穩的。而且現在夏天蟲子很多。如果直接踩草地,腳可能會被咬腫的”
司檸立刻就不敢動了。
任由楚河背著她一直往下走去。
幸好這已經是晚上,沒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就在司檸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楚河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
“那我們就直接往那邊走吧。”
司檸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楚河已經把她背下了那個草坡,到河邊了。
眼看著還要繼續背著她再往前走的樣子。
“我、我自己走吧。”司檸急忙說。
“這有什么,你又不重。”楚河說。
一方面是司檸確實不重,背媳婦兒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另一方面是,她急了的時候身體亂扭,總感覺有兩團綿軟的什么東西在他背上擦過。
這觸感讓楚河有點不舍得。
“讓我自己走吧。”司檸的聲音幾乎成了哀求。
到了河邊,只有她一個人是讓楚河背著的,像是很嬌氣的樣子。
太丟人了。
“好吧。一會兒如果累了或者走不動了,我再背你。”
楚河終于把她放下來。
司檸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卻聽旁邊另一對路人情侶中的女生道:“你看看人家!”
“你要是能減二十斤,我也能做到啊。”男生不服氣地說。
“我哪里胖了!明明就是你沒有人家力氣大。”女生怒道。
兩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楚河連忙拉著司檸溜了。
再聽下去,小丫頭下次該不讓他背了。
這條小路的盡頭是一個水邊的小平臺,不少的人在這里放孔明燈。
楚河找到一處石質欄桿,點亮手機閃光燈,給司檸照亮,讓她寫字。
司檸卻搖搖頭,接過他的手機:“今天你生日,你先來吧。”
“好吧。”
楚河接過筆。
司檸說她不知道該寫什么,其實楚河也有些不知道該寫什么。
重生一世,他自然知道許愿什么的都沒有用。上輩子許過的愿望那么多,也不見老天為他實現。
要守住幸福,與所愛的人,應當是靠他的雙手。
楚河思考片刻,在孔明燈上寫下他的愿望。
希望家人身體健康。
公司一切順利。
還有最重要的,與所愛的人一直在一起。
“寫完了。”楚河把筆遞給司檸,“輪到你啦。”
司檸接過筆。
她寫字的時候表情很認真,眉頭都皺得緊緊的。
楚河原本想著許什么愿望是她的事情,并不打算偷看,可司檸的表情太認真了,那模樣就像是在高考誓師。
而且寫著寫著,還不禁露出傻笑。
笑著笑著好像還意識到他在旁邊,立刻看他一眼。
意識到被自己發現在傻笑之后,就不笑了。
弄得楚河有點好奇,她究竟寫的什么愿望?
一時忍不住,楚河朝那孔明燈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直接給他看無語了。
司檸的字體清秀可愛,像她這個人一樣。
但是,那上面寫的,竟然是日語。
或許這就是日語專業的學生嗎?
楚河問:“你才大一,居然就能寫成這樣了?”
司檸點點頭:“嗯,因為我已經學了一年了啊,專業四級也過了。而且這些也只是普通的句子,不是什么詩句呢。”
楚河表揚道:“不愧是我媳婦兒,真厲害。”
心里卻越發好奇。
她寫的是什么?
聽說日語里應該有很多漢字的。楚河對著那內容左看右看,確實發現了一些。他的名字在上面,后面是“誕生日”,這個應該是“生日”的意思。第一句話,估計是生日快樂之類的吧。
但其他的又是什么?
楚河第一次覺得日語確實還是需要專門學一學的。
而不是從一些視頻中獲取只言片語,就覺得自己已經在這上面有了非常高深的造詣。
就在這時,司檸寫完了,小心地蓋好筆帽還給他,對他說:“我們把燈放出去吧。”
楚河打開孔明燈,忍不住開口:“你許了什么愿望嗎?上面都是日語,我看不懂。”
“就是……祝你生日快樂,還有身體健康,想要的都能得到。”
原來這么點內容,對應那么長一串日語啊。
不過想想,中文的“住手”對應三個字的“雅蔑蝶”,又感覺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楚河接受了這個設定。
兩人一起抬著撐開的孔明燈,楚河摸出打火機來點火。
這時司檸突然說:“其實最后還有一句話。”
“是什么?”
火焰觸及燭芯,小小的火苗瞬間照亮手中那一片黑暗。
司檸捧著那團溫暖的光,仰起臉來對楚河燦然一笑。
“sukidesu。”
松開手,承載著兩人的愿望的孔明燈不斷上升,變成拳頭大,指尖大,慢慢匯入無數孔明燈形成的光帶。
兩個人仰頭看著那燈,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靜謐中帶著溫馨。
楚河低頭看著司檸,她仰著的小臉就像一個紅蘋果。
忍不住低頭去親她。
司檸的呼吸急促起來,握著楚河的手都不經意用起了力氣,卻是沒有抗拒,只是順從地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候,楚河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司檸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彈開,示意楚河先接電話。
楚河無奈,掏出手機:“狗日的阿星,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們準備去附近的奈雪冰檸坐坐,想通知你倆一聲,看來是當電燈泡了?”蘇耿星笑嘻嘻地,“那我先掛了。”
楚河大怒,心想今晚就把他房卡給葉洋洋。
不過他看了一眼已經臉紅到走出好幾步的司檸,突發奇想,壓低聲音問蘇耿星:“葉洋洋在你身邊不?”
“在啊,怎么了?”
“她也日語系的,我找她問個事。”
“你要干啥?她沒有那種資源,我早就問過了。”
“誰問你要那種東西!真是。”
“那你這是要干嘛?”蘇耿星迷糊了。
“哦,你一會幫我找個機會問問,那個日語里‘四七達’是什么意思。”楚河捂著話筒免得聲音傳到司檸那邊去。
“‘四七達’?日語是吧?”蘇耿星問。
“嗯,就是這樣。”楚河回想了一下司檸剛剛的那句話。
應該就是這意思。
“行,我問到了一會跟你說。”蘇耿星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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