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心身體抖得如糠篩,難以自已,嘴上卻保持硬氣。
“假的,不是的,那個不是我,也不是我媽?是換臉了,都是夏沁雨搞的。”
她左顧右盼著企圖找個靠山。
可莫睿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秦晨則是被助理攙扶著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休息。
方才不斷幫她說話的那些群眾見過視頻后集體將風向倒戈。
更令她意外的是,劉銘安插在晚宴中那幾位特意來牽頭詆毀夏沁雨的名媛也不見了。
陸洋手指敲了幾下桌面,聲音共振從話筒散發至每個人耳中。
席間沸騰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舒心心,你為什么一定要針對夏夏?她傷害過你嗎?”
她笑得瘆人,“她沒傷害我嗎?我救了你,她怕我把你搶走啊,就設計陷害我,就是你看到的視頻,就是她陷害我的證據啊。”
她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令人咋舌。
不僅是兩位當事人,就連風塵仆仆趕來的文哲見狀都覺得這丫頭真是死鴨子嘴硬。
兩小時前,他和王岑準備回酒店時,眼前突然出現一輛公務車,一位壯丁將他們“劫持”到一架私人飛機上。
之后壯丁讓他黑進這場宴會現場的監控,以及整理之前搜集的證據拿到蘇城,說是陸洋的安排。
雖是罵罵咧咧的,但他還是頂著一身不適感投入工作。
他覺得“劫持”他的壯丁身份不簡單,背后力量比他所在組織g7還要厲害。
柯隊一身凜然之氣確實能震懾人心。
他勾著唇角在暗處如觀賞馬戲團般看著舒心心表演。
舒心心見陸洋不作聲,大膽的朝他的方向挪動兩步,聲音恢復輕柔。
“陸洋哥哥,你是相信我的對嗎?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這個頭花,這個發型和救你的小女孩一模一樣啊。”
她從包里拿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照片,是她七歲時穿著校服,綁著兩個高馬尾辮照的,辮子上兩朵粉色頭花清晰可見。
眾人快被整暈咯。
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的。
他們干脆不再議論,安靜聽他們說話。
“舒心心,你頭上這兩朵頭花我也有。”夏沁雨走到主席臺上,與陸洋并肩而立。
“夏沁雨,你別再狡辯了,你學我買一樣的頭花又能說明什么?”
夏沁雨嗤笑,“我狡辯?我學你?我看你才是有人格分裂吧,都已經出現臨床癥狀了。”
“有人格分裂的人明明是你,你還想詆毀我,我是有你的病歷在手的。”
舒心心顫抖的手搖晃著手中的病歷文件。
“舒心心,你知不知道私自盜取心理疾病患者病歷是違法的?”夏沁雨聲音沉穩。
“這是別人寄到我這兒的,不算、不算違法。”舒心心放下手臂。
“那么你在未經過病人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在公開場所泄露病人的病情一樣是違法的呢。”
劉銘沒有交代舒心心這些,只提到只要在現場將夏沁雨的病情公布出去,她的病情就會發作而暈倒。
可是,事情并未按劉銘計劃的發展,接下來該怎么辦?
舒心心慌了,聽到違法她便不由得想起那三年黑暗的時光,久違的恐懼感旋即侵入她四肢百骸。
“舒心心,你沒事吧?”夏沁雨似是關心問道,“人格分裂的初期會把自己幻想成自己崇拜或妒忌的人,你把你自己幻想成我,你真的不需要治療嗎?”
“夏沁雨,你別冤枉我。”
“那么,全蘇城都知道我和陸洋在同一天被綁架,請問我是怎么出現在竹林里的?”夏沁雨質問她。
“你的綁架是、是你外公設計的,都是謊言、謊言。”
“是嗎?可是,如果你手上的病歷真的是屬于我的話,你應該能看到在97年7月2日的診斷書上寫著,我是因在綁架中受到虐待而產生創傷后應激障礙。
不僅如此,當時除了心理疾病的診斷外,還有身上十三處人為創傷,請問,這也是謊言嗎?”
夏沁雨眼眶紅潤,緊緊的抓著陸洋的手說出這些話,蔥白的指尖沒了血色。
他知道她很痛苦,那是她不愿回憶的經歷,是她用小雨和小夏兩個人格出來幫她抵擋的記憶。
該死的舒心心,一次又一次讓夏沁雨陷入痛苦的浪潮之中。
陸洋的墨眸瞬間被一片猩紅覆蓋,狠戾地剜著舒心心,勢必讓她付出慘痛代價。
他將夏沁雨摟入懷中,另一只手抓著她冰涼的小手,“寶貝乖,讓我來說,有我在別怕。”
接著,他問向舒心心,“你的病歷呢?當時我受傷了,你不會完好無缺吧?”
“我、我也受傷了,只不過、”舒心心神情恍惚,“只不過病歷被容家的人給毀了。”
“舒心心你還要說多少謊言才罷休?”陸洋的聲音冷若冰霜,直接刺激著她的每根神經。
“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偏心?我有證據你都不相信我?”
陸洋舌頭抵著下唇,陰狠出聲,“因為真正的證據是我自己!”
“什么?”
“困擾我二十多年的噩夢,竟然是現實的映射。”
舒心心徹底懵了,不知道陸洋說的是什么。
“這二十幾年來,只要我遇到不開心的事,一個可怕的夢魘就會出來襲擊我。
夢中,我拉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奔跑,森林里有很多野獸在追趕我們,可是無論怎么跑都找不到出口,好不容易醒來之后發現還在夢中,循環的奔跑。”
夏沁雨聽見他描述夢中情景的第一句時便驚愕的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
等他言畢,她凝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原來你也在這個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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