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
陸氏集團。
陸老太太仍舊坐在一樓大堂的地板上做些無謂的抗議。
媒體和自媒體由于熬不住走了大半,只剩下他們安排的人。
她的大兒子、大兒媳婦畢竟有了一定年歲且患有基礎疾病,耗了一整天是實在受不住。
他們想要離開但沒達到目的,原地踟躕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兒子陸景正在高墻內或者非人的生活,堵在心口的那口怨氣無處發泄。
陸百萬走到母親身邊蹲下,湊在她耳邊,“媽,他們好像沒受影響,這可咋整?”
說實話,陸老太心里也沒底。
這網絡上鬧得那么兇,他們足足演了一天的戲,怎么都無動于衷?
可別說如愿見到陸國賢夫婦了,現在他們連陸氏的辦公區都進不去。
陸洋更是不見蹤影,“我哪知道。”陸老太久坐冰冷的地面,腰椎到腿腳陣陣發麻疼痛。
如果她現在撤離那這一天的功夫都白費了。
兒媳劉二秧湊過去,“要不咱先回去?我這降壓藥沒吃,這會兒頭懵得很。”
“閉嘴,你這婦人懂啥?要回你自個兒回,沒用的娘們。”陸百萬兇神惡煞的訓斥自己媳婦,不帶半點情面。
二兒子陸千萬直接躺到地板上,開始撒潑打滾,“你們都不行,看我的。”
“沒人性的陸洋,你奶奶一把年紀得人兒,你讓她坐在地板上等了你一天,你還是不是人啊?”
陸千萬一聲吼,將正坐在沙發上打盹的媒體記者驚醒,此刻只剩兩家劉銘安排的媒體。
但是他們沒有立即開機直播報道。
雖是有金主下重金給的任務,可是憑著他們多年的媒體工作經驗。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輿論夠猛烈,黑粉足夠多,對陸氏集團和那個叫夏沁雨的女生卻一點影響都沒有。
關于夏沁雨,劉銘給他們的信息很少,只知道她是鷺城大學的教授和知名心理學家,再來就是蘇城富豪之女,其他都是無法查詢的模糊資料。
可是她已辭掉鷺大的工作,心理學專家只是個身份,輿論對她毫無影響。
說白了就是個富二代,工作純屬娛樂,人家又不靠你們給飯吃,甚至還有人求著她幫忙治病,能力就擺在那兒。
兩家媒體的工作人員對望無言,達成共識,借機離場。
其中一個女記者不忍心看看人家折騰太久,好心過去勸道:“陸老太太,您看天色已晚,您孫子和他女朋友還在蘇城,我看今晚是不會回來了,要不您和叔叔阿姨們先回去休息,好嗎?”
陸千萬戲剛開演就被人潑了冷水,很是不爽,立刻從地面上彈起來指著女記者的鼻子一頓亂罵。
“你說什么?你是記者你不拍東西不報道新聞,就想逃班回家,誰允許你們離開的?全部給老子開機,要不老子給你們好看。”
女記者蹙眉看著他,有些無語,仍舊禮貌解釋,“叔您誤會了,今天咱該拍的都拍了,您可以上網去看看,陸洋和夏沁雨一直在網絡熱搜第一霸榜呢,罵他們的人可不少。”
“咱在這耗著沒意義啊,不是嗎?”
陸千萬是個粗人,哪聽得進去是非道理,反手就是扯掉女記者的工作牌,嚇得她驚叫一聲,襯衣紐扣險些被扯開。
這時女記者的兩位男同事擔心陸千萬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抱著機器擋在她面前。
“陳子怡,你等著沒工作吧,我這就投訴你,讓你老板辭退你,讓你給老子橫。”陸千萬拿著女記者的工作牌齜牙咧嘴的威脅著。
他妻子梁少妹見女記者捂著胸口,氣洶洶的朝她吼道,“你個小表子捂啥捂,那四斤八兩肉,以為我老陸看的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這瘦雞樣兒,我呸。”
這對夫妻簡直不可理喻。
那男同事幫著女記者說梁少妹兩句,“阿姨你這樣說話太過分了啊,明明是叔他拽子怡的胸牌,怎么反而罵人呢?”
“你又算哪根蔥,敢跟老娘頂嘴,噢,我知道了,你是這小表子的男人吧?怪不得著急下班有人,是要……”梁少妹邊說邊做著極其不雅的動作。
“你、”
女記者拽一拽男同事,悄悄說:“別跟她吵,丟人,直接拍下來。”
她早已經拿出手機打開官方直播平臺,然而后掛在胸前將攝像頭對準他們。
入行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見過,三言兩語刺激不到她,反而讓她抓到新亮點。
老板只是交代他們跟蹤報道,反正能夠制造流量,又給自己出了口氣,如果老板怪罪,大不了不干了。
梁少妹和陸千萬婦唱夫隨,污穢的言語配上不雅的動作,“精彩”極了。
這一大反轉,瞬間吸引千萬網友圍觀。
因為顧及到敏感話語和動作有進小黑屋的風險,女記者快速放了首背景音樂,并把攝像頭偏了些方向。
即使罵聲聽不大清楚,可是夫婦倆聲情并茂的演出網友都猜到個大概。
鏡頭中還出現陸老太坐在地板上撒潑打野的樣子。
沒了攝影機,他們全都本性暴露,由著性子各種無理取鬧。
這也使得原本和他們統一戰線的媒體工作人員也倒戈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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